第26章 时间神明:解除交易
齐王看着挣扎不起来的安谣公主,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笑安谣公主活该。
安谣公主毕竟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三愿这么对她,宋禾宴很担心,宋禾宴想劝三愿脚下留情,虽然安谣公主刁蛮任性不知轻重,但也不好当众羞辱。
三愿不给宋禾宴开口的机会,“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天下百姓,我不管,太傅大人请我帮忙,那我就得帮这个忙。这个女人真的很贱很坏,死不足惜,我是出家人不杀生,只能教训她一顿出出气。”
三愿看向齐王,目光幽深,“谁做大晋的皇帝对我、对天下百姓来说都一样,但现在你最好搞清楚,不解除结界你和亲生哥哥永永远远只能重复这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天,你们被困在这里,有再大的雄心壮志都白搭。”
三愿说得很有道理,齐王很清楚永远重复这天,他永远不可能帮哥哥夺回一切,他只能答应献出自己的眼睛。
齐王一答应给眼睛,三愿脚下的安谣公主兴奋地要爬起来,挣扎两下,三愿不让她起来,直接一屁股坐到她身上,把她死死地压在地上。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本王是要条件的,本王要免死金牌来换,还要他昭告天下,将来我大哥司凤狂不管犯了什么罪,即使是谋逆,也要赦免他无罪!”
安谣公主大怒:“你做梦,你们妄想夺取我皇兄的江山!”
齐王不理咆哮的安谣公主,看向宋禾宴,“宋大人,有劳你将本王的话一字不差一字不漏的通知他!一块免死金牌换一双珍贵无比的眼睛应该很划算!”
“司凤明你狼子野心,休想我皇兄答应你!”安谣公主就知道楚王还没有死心,还在觊觎皇位,还想争夺皇位。
“他抢来的皇位,你这个做妹妹的不珍惜,那就换人来做!”齐王一脚踩在安谣公主的手背上,还用力碾来碾去,疼得安谣公主哇哇大叫。
齐王丝毫不掩饰对安谣公主的厌恶,“不管谁做皇帝,你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讨好别国或讨好某个势力的工具,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齐王还幸灾乐祸起来,“你皇兄知道你拿他的江山来做筹码后会怎么处置你,本王很想知道,宋大人你还不快进宫禀明圣上!”
齐王坚持要免死金牌,宋禾宴只能入宫。
宋禾宴不仅禀报安谣公主做交易的事,还禀报了十万大军被阉一事,还有一些关于安谣公主和谢衡的传言。
南晋皇帝司凤权听完宋禾宴的话,气得当场砸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大骂安谣公主胆大妄为,把江山社稷天下百姓视为儿戏。
为了保住江山社稷,司凤权只能答应齐王的要求,给楚王一块免死金牌,还拟旨昭告天下,将来不管楚王犯了何罪都免他一死。
“安谣刁蛮任性不知轻重,此事关乎皇家颜面,宋爱卿请勿传扬。”司凤权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安谣这个妹妹还是有几分真疼爱,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
“微臣遵命。”这是皇家内部之事,宋禾宴不便多言,很快就退出大殿离开了皇宫。
龙椅上的司凤权又皱起眉头,一夜之间十万大军全部被阉,谢衡还真会给他找麻烦,此事想必已经传遍各国,他这个南晋皇帝已经成为笑柄。
将军一箭射死妻子,假为鼓舞士气,真为排除障碍和公主结良缘!
如果这种事再传出去,那他这个皇帝就彻底没了脸面,看来只能让安谣去北燕和亲才能最大的挽回颜面。
第二天,安谣公主献上齐王的眼睛,时金解除交易恢复京城时间,将军不再凯旋,安谣公主看着人来人去城门口却没有谢衡的身影,无比惆怅,但她相信她和谢衡之间还有希望,只要她努力。
时金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眼睛,“白忙活一场,早就告诉你,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你非要跟我做交易!梦终究是梦,你的夜明珠只够做一场梦,不像,呃,这是顾客的隐私不能透露,好自为之吧。”
时金走时还特意看了三愿一眼,三愿没有在意,毕竟她也是倾国倾城之色,虽然没有头发但还是很美的,男人多看她一眼很正常。
“不到最后一刻本公主绝不放弃,三愿尼姑你给本宫听好了,本公主绝不会放弃谢衡,本公主绝不会输给你!”安谣公主从小高傲自信,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敢挑衅三愿。
“哎呦呦,真是不要脸,还不快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公主,我们回宫吧。”宝琴怕了三愿,只好拉安谣离开。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不知道等待谢衡的会是怎样的处罚,应该是降职减俸禄,不然怎么堵得住朝廷百官的悠悠众口!
宋禾宴哀叹一声,感叹安谣公主敢爱敢恨,肆意妄为。
三愿突然想起来,“对了,宋大人,前天有位姑娘去找你,正好你不在家。昨天她应该也去找你了,你看到没有?”昨天京城时间还在重复,那位姑娘应该又去了。
宋禾宴并未听下人说,昨天有姑娘去拜访他。
三愿忘了姑娘的名字,“是一个奇怪的姑娘,撑着雨伞,人挺漂亮的。”
“我回去问问下人,这次真是多亏了三愿师父和重澜公子,禾晏感激不尽,禾晏已经让人准备水酒斋饭,两位请。”
宋禾宴把三愿和重澜请回家好生招待。
宋禾宴回府问了下人,下人告诉他昨天并没有人来拜访,前天苏家姑娘倒是来过。
宋禾宴心里一紧,她来过,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
三愿带小桃去京城郊外看那片一望无际的桃林,四月的桃林已是绿叶成荫结了小果,小桃在桃林里转了半天没有找到她藏金的那棵桃树,小桃依稀记得她藏金的那棵桃树很大,两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这片桃林里没有这样的桃树。
两个成年男子合抱过不来的桃树,别说三愿就连重澜都没见过,重澜记得天界的桃树最大的也只是三尺粗。
这片桃林不是小桃要找的桃林,三愿他们只好继续往北走,嘉和城外还有一片桃林,一望无际,有没有一棵两人合抱不过来的桃树,三愿已经记不清。
温赦一直怀疑阿妨是三愿和某个男人通奸偷生的,一路上一直和三愿闹别扭,赶路三十里,没有一里,三愿能安生,没有一个夜晚,三愿能睡踏实。
青天白日,三愿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颠簸的马车上,一摇一晃的,头晕眼花,恶心想吐。
恶心想吐!
温赦用狠厉的眼神直勾勾盯上三愿的肚子,怀疑三愿的肚子里又有了一个不知生父的孽种,他又要再次喜当爹。
“欺负人,你怎么能如此欺负人?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让我喜当爹一次就罢了,现在又让我喜当爹,你这个臭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温赦抓住三愿的双肩,一个劲地摇晃,幽怨地问,三愿心里到底有没有他,阿妨到底是不是谢衡的孩子,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又是谢衡的!
“你说话啊,你回答我这个可怜的痴心人!”
“呜呜,你这个王八蛋,捏碎了我的一片真心,撕碎了我的片片情谊,还让我给你带孩子,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是天上地下最苦命的美男子!”
三愿本就头晕得厉害,温赦再这么摇晃,她更晕了,她推开温赦,转头,哗啦啦的,吐到路边。
重澜只好停车休息,重澜把马放到一边吃草,小桃扶三愿到旁边的大树下躺躺,温赦坐在车上发呆了一段时间,才面无表情地走到树下。
重澜烧了热水,小桃给三愿倒了一碗热水,喝了热水,三愿才勉强缓过来。
三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晕车,她不晕车的呀,哦,不,她以前好像都是步行的。
“三愿师父吃个酸李子会好受些。”重澜在小山坡上摘了一捧李子,恶心想吐的人吃酸能缓解一些。
三愿一口气吃了三个能酸倒牙的大李子,吃完感觉好多了,这下温赦更加肯定她有了,温赦一想到又要当爹就哭丧着脸。
这一路,温赦太闹人,三愿实在受不了,她必须要再次慎重地通知温赦,“我们之间只是演戏,你不要自作多情,你千万不要再纠缠我,不然我会打死你!”
温赦小心翼翼地问:“打人算破戒吗?”
“不算,打死了才算,所以你给我注意了,以后你再对我发骚,休怪我掌下无情!”这些天三愿烦透了。
“喜欢你怎么叫发骚,我就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我控制不了嘛,你要我怎么办!”温赦说这种露骨的话也不觉得恶心。
“你一定也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为什么要救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谈情说爱!”三愿虔诚忏悔。
温赦不死心,他一定要和三愿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他可以是假的,但三愿一定要是真的,不然怎么破戒!
温赦问:“你师父也是尼姑,她能谈情说爱,你为什么不能谈情说爱?”
三愿甚是痛心疾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温赦控诉:“你们听听,这是人话吗,这还是人吗?对救命恩人不涌泉相报就算了,还想尽办法破坏救命恩人的修为,这还算是人吗!”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敢摸良心对天发誓你对我没有一丁点情谊!”温赦不相信她对自己已经无情无义。
三愿反问,“那你敢摸自己的良心说你对我是真心实意,不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