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和尚还是和尚
唐苦从来没发觉,自己的一张嘴居然还有着这样的功能。
就这么容易就将这个曾经以婬乐为毕生信仰的女人给掰过来了吗?
到现在,唐苦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看着这女人虔诚的样子,自己真的可以完全相信她吗?
“师父,这样总该可以了吧,我记得你们这儿的佛门弟子当中,男子者为僧,女子者为尼。如今我这头发都落了,你总得给我一个名分吧!”
阿芙洛狄忒笑盈盈的道。
“名分?”唐苦嘴角抽搐,“那叫法号好吗?而且,你觉得一个尼姑一个和尚一起走在街上很好看是吗?”
“那有什么?”
阿芙洛狄忒皱眉道,“出家人不在乎世俗之眼光,他们怎么想跟我无关,再说了,我早就习惯了别人的闲话,我从来也没放在心上过。”
“你不放在心上,我放在心上啊大姐!”唐苦不由苦笑,“不过,这样也好,总比你那一头大波浪那么扎眼的好多了!我要是再矫情,那就是我着相了……这样,你既然选择暂时跟随在我身边,那我就赐你一个法名,你就叫……嗯,我弟子当中,除了释静摩是以其本名为法号,其余皆是‘悟’字班辈,那你就叫悟真好了,希望你真情真心真性,率真而天真,最终得悟真如!”
阿芙洛狄忒也不知怎么的,顿时觉得福至心灵,双手合十,躬身叩首道:“多谢师父!”
就如同当初的释静摩一般,这位原本人尽可夫的女神身上居然有一股黑红相间的气息猛然爆发出来,随着一阵风被吹散到了天上,瞬间消失无踪,而悟真身上只在这一瞬间,浮华之气尽去,虽然依然姿容艳丽,却已经没有那种浪荡的模样,眼眸当中居然闪过了一丝的虔诚。
“师父,那我们现在可以去吃东西了吗?我这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了,都快饿死了!”
悟真抓着唐苦的胳膊,摇晃道。
唐苦想要将她弹开,但是却始终无法挣脱,如果直接运劲的话,也许就会伤到她,毕竟悟真比不得释静摩,她的战斗力和防御力基本上为零,在系统当中的显示,其身体数据情况为:智60、力7、技11、敏14、速18、御3。
好吧,放在弱肉强食的神仙世界里,这就是一个任人欺辱的角色。
“你先松开手,我这就带着你去吃东西……嗯,顺便拜见一下你的师兄辩机和尚!”
唐苦呵呵笑道。
“啊呀,不,我不去!”
悟真顿时松开了手,往后退开一步,“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我才不要去呢。”
“去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你不去,这段因果便无法了结,我今后不会随时留在大唐,总要整个世界,甚至是整个宇宙都要走一番的,留下这么一段公案,不仅我不会心安,你今后的修行之路也是难上加难!放心,辩机聪颖无双,不会让你难堪的。”
唐苦劝解道。
悟真撇撇嘴:“我……我又不是真的要修行,只是……只是暂时当你的弟子罢了,你可……可别给我挖坑啊!”
“呵呵,你瞧瞧,又是你之前那副德性了不是,撒娇没用。你要是不愿意去也由得你,我要是走了的话,可不带你啊!”
说着,唐苦转头便走,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你这臭师父,真是可恶……”
跺了跺脚,悟真只得跟在唐苦身后,嘟着嘴一言不发的向着城内走去。
在山崖上守了一夜,也没见到哪吒杨戬他们的影子,这就说明他们很有可能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亦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过,以他们几个人的能力,一般的麻烦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与其在此苦等,却不如先把这件事儿了结了再说。
穿大街过小巷,一个和尚带着一个尼姑,难免被人非议,尤其是和尚俊俏,尼姑漂亮,如果双双还俗,当是一对佳偶。
但是,众人当中,有不少信佛的都见过唐三藏的面容,只要是他在,那么任何邪恶的念头便都不该有,因为这位是真正的大德高僧。
唐苦神色如常走在前面,悟真有些脸红的跟在后头,从最初的有点窘迫,到后来一样的神色如常,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是真的感受到了唐三藏这个名字带来的威望。
原来大德高僧是真的可以让人忽略表象的去敬仰的!
传经楼外,一个身穿僧袍的年轻人正盘膝坐在这里,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一夜,就等着自己的师父回来与自己分说此事。
不然的话,他的心不净,传译真经怕是会污了真经的本源。
果然,天色渐渐明亮,那月白色的僧袍已然带着另一个僧人到了近前,辩机双手合十,神色有些惊异的看着唐苦身后的那张脸,随后将询问的目光转移到了唐苦脸上。
唐苦也不说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悟真,悟真在城内行走了一圈,心情居然无比的平静,见到了辩机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抗拒了,是以她走上前来,学着唐苦的样子稽首道:“辩机师兄,承蒙师父点化,我已经入了佛门,今后与这红尘俗世再也没有瓜葛,之前的事情,便如过眼云烟,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辩机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忽然了然明悟,对着唐三藏深施一礼:“师父,弟子明白了,凡事看开点,是给自己机会,也是给别人机会……弟子决定,自今日起还俗于世,进红尘走一遭,这经文我还会继续传译下去,但是已经不是以和尚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俗世之人的身份了!”
“哈哈哈,好好好,放下心结,坎坷总有变成坦途之时……贫僧也不必多说,施主自便即可!”
说着,大袖飘飘,带着悟真向着钦天监的方向走去,辩机则脱下僧袍,光着膀子,恭恭敬敬的将僧衣叠好,放在了台阶上,迎着阳光,向最近的一个羊汤摊子走去,心中不由想着:“胎里素几十年,却不知这肉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