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确认身份
心里虽然憋屈着一口气,可马氏到底也不好将话说得过分难堪。
只冷冷的笑了笑,便只字不言。
一家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可对于早就跑远的曹氏,是压根就顾不上了。
而医馆这边——
连南今日特意撒了懒,日上三竿才摇摇晃晃向着医馆走去。
虽说在阿兄走后,她心里一直是多有忐忑。
若日后自己真的要去连家,那她应该如何自处。
可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活命,医馆的生意时好时坏。
大部分的资金入账,就是靠着李成蹊可以去那些富人家看诊。
那些人花钱如流水,对于金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概念。
随便赏的银子,也够普通人家头破血流赚一年的。
可今天去了医馆门口,连南却敏锐的发现。
正对着他们医馆对面的小摊上站了一个少年,对方那张脸可用剑眉星目,面若冠玉。
小脸白净到,要比这县城养在深闺里的姑娘都更晃人些。
对方穿的也是十分干练,衣领交替着紧紧贴在身上,腰间也用着黑色腰带束缚。
且腰带上还挂有一枚玉佩,隔的距离远,连南实在有些看不清。
对方手边还放着一把长剑,气势逼人,冷若冰霜的模样,让人退避三舍。
一旁的商贩也是好奇的盯着那郎君,可离得对方距离甚远。
似乎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丝毫关系,可也有不少的阿娘实在好奇。
伸长脖子偷摸张望,可对于这些打量,男子一点都不在意。
只是目光看向自己时,多有些复杂。
如此眼神,让连南有些毛骨悚然,好似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一样。
下意识地向两侧看去,确保对方的眼神就是在盯着自己。
连南便狐疑的伸手摸了摸发凉的胳膊,有些疑虑的盯着眼前男子。
她虽说没有见过多少富贵人家,可从对方带着细闪和暗花的料子就能推断出,此人是个极有钱的贵人。
只是不知为何,对方看向自己时实在神情过于古怪。
似有些隐忍和不可置信,可在她将眼神放过去时,又迅速地回归正常。
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此模样,实在让人有些怪异。
对方迟迟没有进来,让李成蹊也是略有担忧。
手中拿着草药,看着连南神情不自然的样子,便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郎君。
眼神里也闪过一抹警惕,上前将连南护在身后。
“或许又是有钱人家的郎君,觉得咱们县城景色优美,前来小住?”
听着李成蹊温和的声音,连南这才恍惚的抬起头。
犹豫的点了点,可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她总觉得,对方好像是冲着她来的,心里不免是有些惶恐。
“这郎君看起来实在怪异,而且这么大的太阳,他跟个二傻子似的站在那,你说,会不会小小年纪脑子不好使?”
原本还有些忧心,连南是否会惶恐的李成蹊听闻此话,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神色无奈地看了连南一眼,便伸手拦着对方的肩膀推入医馆。
等在跨进去时,又回头看向那郎君。
就见对方的眼神始终都放在他们身上,一点都不避讳。
看向自己时,眼中也更有着惊愕,连嘴唇都微微半张。
似乎对方很是想不到,他会出现一样,李成蹊微微眯了眯眼睛。
隔空对当傻子的钱肃点了头。
在钱肃想到要亲自见见连南,看看是不是他们连家的大姑娘时。
想到的办法,就是在门口等着。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就不信连南就真将他给记住了。
可钱肃千算万算就忘了一点,这里是小县城。
像他这么气势咄咄的人,属实是最少见的。
此刻的钱肃,已经顾不得自己或许被发现了。
他如今心里更多的是浮躁,大姑娘那张脸哪怕化作灰,他也是能够记得的。
如今看着对方的身形容貌,那简直是如出一辙。
此人肯定就是连家已失踪的嫡出姑娘,所以不知对方究竟经历了什么,连他都不认识。
可是他能肯定,若大姑娘回连家,二房所做一切都会化作浮云泡沫。
脸色十分阴沉地将放在桌上的长剑拿了起来,眉眼间皆是隐忍和不耐。
后槽牙都紧紧咬在一起,蹲在一旁保护钱肃的侍卫,也有些恍惚的站起来,神情仍旧不好看。
“公子,真的是大姑娘,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不如就听属下的,一把火烧了!”
看着这些人这么沉不住气,钱肃虽是有些殷切,可也只是摇了摇头。
带着侍卫,先朝着远离医馆的码头边走去。
沉思了许久,这才严厉的解释。
“此事连家的人绝对不能出手,不管是烧死还是被人针对,和咱们都不能有任何的关系。”
听着对方不甘隐忍的声音,侍卫反倒是有些不理解。
“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姑娘心性聪慧,若是这段时间让她有所察觉,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
对方都懂的道理,钱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他不愿让对方捉住一丝把柄,自己一条贱命死就死了。
可若是因为他的缘故,让二小姐也受诟病,那他此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警告的瞥了侍卫一眼,仍旧是不为所动。
“我已知晓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只管听命,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许乱掺和!”
见对方心意已决,已经钻进死胡同里不愿出来。
侍卫心里即使再怎么急切,可到底是点了头,只字不言。
而从医馆离开的钱肃,第一时间便赶往了李家。
就像自己人所说,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得要快刀斩乱麻。
想来曹氏和李晓慧,这些日子也已经受够了没有钱的苦日子。
自己拿银子去解决她们最厌恶的人,这笔生意,两个蠢货怎么可能会拒绝。
钱肃没有浪费多长时间,顺着地址便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李家村。
而正巧此时,李晓慧背着背篓上山去挖猪草。
她现在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在家中谁都可以指着鼻子去辱骂她。
所有人都当她是一个吃干饭的,两个嫂嫂说起话来也更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