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想追上脚步，但追不上脚步

    只听见一声冲天的巨响，声音响彻云霄，震耳欲聋。从远处看，这声巨响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对于那些离得近的吃瓜群众来说，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凯旋的术式竟然将空间都湮灭了！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的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术式，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过震撼，让他们大开眼界。

    领主反应极为迅速，立刻意识到危险，迅速退出术式的攻击范围。尽管他已经尽可能快地躲避，但仍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攻击的余波影响。即使只是一些余波，也给领主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他暗自庆幸：“幸好我及时躲开了，否则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术式。被击中的话不求身体能够完好无损，只求我的灵魂还能存在。”

    凯旋见到自己的术式被领主躲开，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懊恼。然而，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此时，他的身体周围开始散发出阵阵热气，地面上也渐渐冒出些许蒸汽。不清楚凯旋真正意图的领主不敢轻易行动，生怕下一秒又会迎来一个像『陨落』那样威力巨大的术式。

    领主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才能打破这个局面。他凝视着眼前的剑，心中涌起一股决心和勇气。

    他双手握住剑柄，将剑身放在面前。随着他的动作，双指上闪烁起一抹明亮的蓝色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领主集中精神，将这股蓝色气息汇聚到剑尖上。刹那间，一道令人心悸的剑气从剑身上喷涌而出，如同一道绚丽的蓝色光线，朝着四面八方迅速扩散。

    剑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瞬间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开来，形成一道强大的气流。然而，领主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凯旋所在的方向，期待着剑气能够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剑气继续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进，即将抵达凯旋的身前。然而，凯旋却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领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凯旋终于有了动静。他突然伸出一只手，轻松地抓住了袭来的剑气。他的手掌上闪烁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芒，与剑气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凯旋用力一捏，那道剑气竟然在他手中消散得无影无踪，就像被风吹散的烟雾一般。领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凯旋展现出的实力让领主震惊不已，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对凯旋的实力。原本信心满满的领主开始感到不安，他意识到这一回合的战斗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凯旋的气息猛然间爆发开来，犹如火山喷发一般，令人心头为之一震。领主满脸震惊地望着凯旋，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知为何，凯旋的气息突然间比之前强大了百倍不止，仿佛脱胎换骨一般。领主咬紧牙关，心中却已悄然涌起了一丝退意。

    \"这就是"一开"吗？感觉确实挺不错的。\"凯旋心中暗自窃喜，对自身的变化感到十分满意。然而，对于\"开\"的条件，即使是凯旋本人也并不清楚，这使得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领主的实力在\"一开\"之下，他深刻地意识到凯旋与自己之间的差距已经被无限拉大。他明白，在这场战斗中，自己已经注定无法存活下去，更别提开始下一轮的攻击了。领主心中充满了不甘，但面对如此巨大的实力悬殊，即便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前来，也难以与之抗衡。

    \"好好看着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凯旋的嘲讽声不断传入领主的耳中，领主已经听了不下一千遍这样的话了。他感到厌烦，却又无可奈何。实力的悬殊让他心生退缩之意。

    “那就，最后陪你玩玩。”领主脸色笑的苍白，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然而，他的功力却如同被抽干一般，即将见底，而面前的怪物则宛如一个无底洞，功力似乎根本用不完。凯旋咧开大嘴朝着领主笑，那笑容充满了讽刺意味，同时也透露出一丝可惜之意。

    领主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与焦虑。背水一战的压力让他感到沉重无比，心中那块巨石始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负关乎生死，但他并不想死，他渴望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去领略这大千世界的美好风景。

    可是，如果不能战胜眼前的困境，活着又有何意义呢？领主捂着脸放声大笑，笑声中包含着他的无奈、自责以及对命运的抗争。他笑自己的无能，笑自己的自私，笑自己的自大，更笑自己的那早已注定的命运。他已经经历了无数个孤独的日夜，寂寞如影随形，而今日的畅快淋漓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从一开始，领主就没有将凯旋视为敌人，而是幻想能与他成为亲密无间的兄弟，一起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这种想法或许有些天真幼稚，但却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愿望。如今，面对现实的残酷，他只能苦笑，感叹命运的无常。

    领主出生于功界的御三家之一——吴家，这让他从小就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吴家拥有着整个功界最为卓越的资源，而作为吴家唯一的儿子，领主更是享受着无尽的宠爱和优待。可以说，出生在吴家，就等同于拥有了半个世界。

    从幼时起，领主便接受着最高等的教育和功力培养，他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潜力。他曾经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少爷，生活奢华无比；同时，他也是手握半边天的绝世天才，备受世人瞩目。然而，这些荣耀和光环在凯旋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早在初中时期，领主就已经达到了特级功师的水准，这个成就足以让人惊叹不已。更令人瞩目的是，他在19岁那年成功迈进了超特级的门槛，成为了一名超级强者。那时的他，被视为与凯旋并肩的天才，甚至有人认为他可能会超越凯旋。但凯旋的身世却远比领主悲惨得多，凯旋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接触的只有杀戮和掠夺，冷酷无情成了凯旋的代名词。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凯旋似乎已经逐渐改变，过去的冷漠已不再明显。

    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看到凯旋时的场景。那是三战时期，在一个巨大的终端屏幕前，他目睹了凯旋成功刺杀异色粒总统的全过程。那一刻，凯旋成为了他心目中的英雄。从那时起，凯旋就成了他的偶像，他渴望像凯旋一样英勇无畏。然而，如今这位曾经的偶像，却冷酷地准备将他置于死地。

    这便是残酷的现实，无法接受的事实。他所在的吴家如今正处于困境之中，生活艰难。他们甚至难以支付基本的费用，不得不依赖领主的施舍度日。而他的妻子和孩子仍在家中等待着他胜利归来，但遗憾的是，今天他将让妻子失望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眶湿润了，心中满是苦涩。他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家人，舍不得那份温馨的亲情。他渴望与妻子亲密无间，享受甜蜜的时光；他期待与儿子一同躺在那片碧绿的草地上，共同感受那一点点来之不易的自由。但这些美好的愿望，恐怕再也无法实现了。

    他的鼻子堵塞，呼吸困难，一滴清泪缓缓流下，划过脸庞。清风拂过他过肩的长发，发丝在肩膀后飘动。他突然回头，看到了结婚时的自己。

    妻子紧紧地抱住他，声音颤抖：“灿阳，我们回家……好不好？”他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想要回应妻子的拥抱，但向前一扑，却两手空空。

    他茫然意识到，自己的家庭早已破裂。妻子早已在第三战中冤枉死去，儿子也随军队上前线，战死沙场。

    如今的他已经支离破碎，又怎能让凯旋尽兴呢？他不敢奢求一丝幸福，只希望凯旋能善待他的子民。因为，这就是他的全部了。

    “我总是渴望能追上岁月的脚步，可她好像总是把我丢在后头，将我遗忘。”领主最后一句话说出，他已经放下了全部，他的心中也没有了负担，现在的他只想能和凯旋最后再交手一回合，哪怕是死在凯旋手上。

    “来吧…向我拿出你所有的绝杀吧…”领主的声音夹带着颤抖，这不是害怕，是希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凯旋，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凯旋苦涩这一张脸，他似乎也能理解到领主那注定孤独一生的命运了。他们都是命运的弃儿，被世界所遗弃，但他们都选择了坚强地活下去。他和领主是如此相像，只不过命运却截然不同。本该命运相同的两人却被一人杀死，或许这就是命运的死胡同。

    “谢谢你。吴灿阳。”凯旋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充满了悲伤与无奈。这是他对领主的共鸣，也是对命运的感慨。他明白领主本不该坠落于此，可命运如此安排，让人无法抗拒。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替领主对抗命运呢？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用不屈的意志和勇气去挑战命运的不公。

    “悲伤吗？”领主最后问了凯旋一个问题，凯旋沉着脸，思索了片刻后给出了回答：“悲伤只是区区一个形容词，哪有什么悲伤，幻想罢了。”

    领主细细咀嚼凯旋这一句话，似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幻想罢了。”凯旋故意将攻击打歪，领主没有任何抵抗，凯旋已经看清了他的内心，是颗烧得通红的满天星。

    “再见，下辈子好好过。”凯旋悲痛欲绝，领主或许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产生共鸣的人了，他于心不忍，可领主的态度决绝，而凯旋也不能强人所难，只好用没有痛苦的死法了结了领主，让他不再痛苦。

    领主没有一丝痛苦，闭上眼睛前看向凯旋的眼神尽是无尽的感激，可这却让凯旋觉得有万箭穿心之痛，让他无法自拔。凯旋看着领主缓缓闭上双眼，心中满是悲痛和无奈。他知道，领主的命运注定如此，自己无力改变。但他还是希望领主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凯旋默默地转身离去，留下了领主安静地躺在那里。他感到一阵空虚和孤独涌上心头，但同时也明白，这就是人生的无奈与悲哀。

    领主其实早已洞悉了凯旋的一切，却将这份理解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知道，有些话，或许永远都无法说出口。只能在遥远的天国，默默守护着凯旋，用心灵去感知他的每一个举动，然后将这些珍贵的情感，如诗般轻轻吟诵给凯旋听。

    凯旋终于决定离开碎静州，他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杀戮与血腥，心中满是愧疚。然而，他并未将这些情绪表露于外，只是平静地向碎静州的人们宣布：他不愿担任州主之职，希望他们能另觅贤能之人来领导这片土地。

    凯旋运用术式，瞬间抵达了酒店。肖悟和林绪已经在此恭候多时。凯旋这才意识到，自己清除功灵竟然花费了整整五个小时。他赶忙向大家道歉道：“抱歉，我杀得太痛快了，忘了时间。”

    肖悟不满地瞪了凯旋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饭菜都凉了，我们等晚饭吧。”林绪则依旧躺在床上，沉浸在小说世界中，一言不发。凯旋自知理亏，也不便多言，只好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独自一人回味今日的种种经历。

    其实，哪有什么命运招人恨，都是自己的一番情愿罢了，自己立下的誓约怎么能不履行呢？

    永远都会朝着热烈的鸟之诗方向追逐，绝对不会选择放弃这个选项，这就是领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