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残花死镇28[痛苦前兆]
从某些方面来说,骷髅头,其性格着实有点像南屿。
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残忍。
“你……”枫叶被骷髅头这无赖的话语整的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枫叶,在我这里,把你的正义忘掉吧。在我这里,没有任何所谓的正义,只有存活和变强。”
南屿面无表情,不带任何情感地说着,那冰冷的话语如同寒夜的冷风。
自己在这个世界现在要面临的不仅是在副本里存活的问题还有灵异部的等级制度,南屿当然知道自己一定会站在巅峰因为这在他心里已经是注定的了。
在迈向那巅峰之前,自己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既然拘魂伞能够签订魂魄,签订主仆契约,从而获得魂魄的一些能力,南屿绝不希望自己的魂魄里有类似圣母的存在。
只要有机会变强,在排除危险的情况下,就必须不择手段地抓住机会,让自己不断强大起来。
当然,南屿根本不担心这些魂魄会叛变。
只要有魂魄胆敢表现出一丝不忠心,那就不是简单的调教伺候了,而是会直接泯灭其灵魂。
还是那句话,南屿若是喜欢一匹马,他不会去浪费时间种草,而是会去寻找一匹自愿跟随的马。
马若不忠,杀了便是。
这世界上的马那么多,自有愿意跟随他的存在。
“主人,我知道了。”枫叶恭敬回答,他总感觉自己这个主人心理有问题但又能理解,只有极少数强者在变强时才不会被欲望冲昏头脑,或是变的下三滥不择手段,阴恶至极。
枫叶转念换了个角度思考问题,下三滥不择手段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和别人打架耍阴招又怎样?伪君子小人心又怎样?自己能活着变强不就行了?
况且这个时代不是诡吃人就是人打诡,自己不下三滥不择手段就会被诡杀,自己主人这种性格好像也没毛病。
枫叶这么想着忽然感觉就有点道理,但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婴儿蜘蛛这回彻底被激怒了。
墙上的沙沙声越来越近了,并且速度极快,让人难以分辨其来源。
婴儿脸蜘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墙上飞速爬行,速度快到让人难以分辨其踪迹。
它那狰狞的模样,纤细而又修长的蜘蛛腿猛地伸出,仿佛尖锐的长矛,婴儿脸满是狰狞扭曲。
“主人!它靠近了,右侧小心!”枫叶焦急的声音骤然响起。
下一刻,南屿反应迅速,左手稳稳地撑起伞,抵挡蜘蛛的攻击,与此同时,他右手猛的发力,再次将骷髅头奋力丢向婴儿脸蜘蛛。
那骷髅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颗炮弹般冲向蜘蛛。
飞在空中的骷髅头露出一抹贱兮兮的微笑。
当婴儿脸蜘蛛的腿触碰到南屿的伞面时,那蜘蛛腿没有立马融化,而是极其缓慢地进行着融化的过程。
“主人坏了,这东西可能和我是同级巅峰的,您签订我的时候废了我不少力量,所以我融化它可能会缓慢很多。”
枫叶那有些局促的声音从伞中传出,带着一丝不安与担忧。
“没事。”南屿简短地回了一声,实在不行,就只能使用《痛厄残卷》了。
虽然痛,但那可是南屿的终极底牌。
就在飞在半空中的骷髅头即将射向婴儿蜘蛛时,恐怖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婴儿小巧的嘴忽然鼓了起来,接着被撕裂了个大口子,然后嘴里吐出了肠子做的蜘蛛网。
那蜘蛛网上还长着一只只大小不一、活蹦乱跳的眼珠子,令人毛骨悚然。
在空中笑到一半的骷髅头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他想躲,奈何只有一颗头,根本无从躲避。
只能和肠子以及肠子上的眼睛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肠子在接触到骷髅头的下一刻,自动就将骷髅头给缠住了,仿佛一条邪恶的巨蟒,紧紧束缚着它。
“主人!救我啊!”骷髅头的呼喊声中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凌人
南屿意念一动,想将骷髅头收回手里,没想到自己和骷髅头的联系居然断了。
南屿借着微弱的流光看向前方的阴影,只见骷髅头被长满眼睛的肠子紧紧缠住,真就如同被粘在蛛网上的猎物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婴儿脸蜘蛛脸颊破裂,那扭曲的面容更加狰狞恐怖,再次朝着南屿袭来。
“啧,你们太弱了,根本帮不到我的忙啊。”
南屿自语了一声,这句话被枫叶听到了。
“主人,只要给我点时间,我绝对可以的!”枫叶急切地说道。
但此时婴儿蜘蛛卯足劲直接冲向了南屿,南屿再次举伞抵挡。
“轰隆”一声巨响,南屿被巨大的力量击飞,重重地摔在了流着水的喷泉池里。
“咳咳咳……”
南屿脸色有些苍白,他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浑身被水打湿,白发贴在脸颊,狼狈至极。
枫叶从伞里显身,急忙开口:“主人,你没事吧,我……”
“给我闭嘴,滚回伞里去!”南屿打断了枫叶的话,枫叶立马老实回到了伞里。
一面亮着光子弹震耳欲聋响声不断响起,枪声中还夹杂着一些人的话语,南屿则在光的背面阴暗处。
“太弱了,我们都太弱了。”
南屿自语着,下一刻,他举着伞柄,猛的用力捅进了自己腹部。
南屿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主人!你干什么!”枫叶被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们这群鬼魂的命可都和眼前这个人紧紧联系着,只要南屿死了,他们也会一同连着陪葬,这就是为什么诡一般都不愿意给人当仆人的原因。
南屿没有回答,他跪在地上面庞冷峻如冰,双眸中却闪烁着一种几近癫狂的决然。
他用微微颤抖的手缓缓地将深深插入腹部的伞柄拔了出来,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袭来。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紧接着,他以极快的速度扯下自己的衣服,狠狠地塞进嘴里。
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的口腔,却远不及他身体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