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香
感受到颈间传来的呼吸变得平稳，高曦月也终于停了眼泪，她抱着怀里已经陷入沉睡的人，偏头轻轻蹭了蹭王兮。
然后才依依不舍又小心翼翼的抱着人翻身侧躺，王兮接触到了床，就无意识的调整了睡姿。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高曦月觉得十分可爱，她侧着身子看王兮，眼神温柔：“乌那希……”视线落在王兮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唇瓣上，高曦月眼神暗了暗，呼吸也跟着加重了。
因为王兮的沉睡，高曦月没有第一时间收回视线，而是看着在烛光照映下显得更加诱人的红唇咽了咽口水，微微倾身靠近了些，又生生忍住。
“祸水！”高曦月盯着王兮的脸有些赌气的评价了一句，然后躺回自己那边，闭上眼想睡觉，脑中却全是王兮的模样，她倔强的强迫自己入睡。
半晌后安静的屋里响起一声叹息：“冤家。”随后高曦月便从床上起身，一边穿好里衣，一边走向烛台。
等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后，高曦月回到了床榻上，没有平躺着准备入睡，而是面朝王兮侧躺着。
黑暗能放大人们心中的欲望，也能释放一直压抑的情绪，给人增加无限的勇气。
高曦月在黑暗中眼神越来越火热的看着身边沉睡的人，这些天每次针灸她都要么闭着眼，要么蒙着眼，在黑暗中感受着王兮带来的愉悦感，也在黑暗中放纵自己选择沉沦。
如今的她依旧选择了放纵，她伸出手慢慢描绘着王兮面容的轮廓，指尖放肆的在她脸上游移，然后带着略微明显的呼吸声，高曦月将手指挪到了王兮的嘴唇。
柔软、温热……高曦月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摩挲着王兮的唇瓣，身体也随着剧烈的心跳有了动作。
高曦月用手肘支起身体，朝着王兮的方向慢慢附身，当两人呼吸交融的时候，她闭上了双眼，只犹豫了一瞬，就贴上了那张她一直渴望的嘴唇。
高曦月不懂接下来要怎么做，只凭借着内心的冲动和渴望轻柔的摩擦和吸吮，呼吸声越来越重，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心悸的感觉，心跳快的就像要跳出来，可她欢喜，所以放任自己沉迷。
唯一的剩下的那丝理智被她用来控制力道，生怕自己不小心把人弄醒了，到时候不好收场。
随着王兮的毫无反应，高曦月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了，她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亲吻，但她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内心焦躁的停了动作。
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般，高曦月猛得退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眼睛又有了泪意，但这次不是因为王兮，而是为了她自己。
“高曦月，你疯了吗？”她在黑暗中质问自己，可心底却一丝悔意也无，只有一道声音在辩解：“她很累，睡得很沉，屋里没有别人，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你亲了她，她也不会知道，所以高曦月，你可以继续。”
就在高曦月快要被蛊惑时，另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高曦月你疯了吗？那是和你一样的女孩子，她口口声声叫着你姐姐，费尽心力的给你治病，你却对她有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甚至还趁她睡着了轻薄于她，高曦月你无耻下贱！”
两种声音不停的交织争辩，明明安静的屋子高曦月却觉得吵闹，她痛苦的陷入了纠结，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她无力的躺倒在王兮身边，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就算你继续轻薄了她又能怎么样？你敢让她知道吗？你敢告诉她你的龌龊心思吗？她会属于你吗？”
心底的悸动与激动慢慢褪去后，痛意像是火山爆发一般汹涌来袭，高曦月转身背对着王兮，将自己卷成一团，用那只刚刚在王兮脸上放肆过的手按压在胸口，眼泪也再也无法控制。
就在高曦月感觉自己痛到快要窒息时，王兮动了，她像是无意识调整睡姿一般侧身将高曦月搂进怀里，闭着眼像是不满意的一只手抬起高曦月的头，另一只手从她身下穿过，就这么抱住了她。
高曦月怔愣又顺从，只感觉心里的冰凉与痛感都被那人的体温驱散了，她小心翼翼的放平了身体，整个人乖巧的躺在王兮怀里。
沉睡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放松，满意的蹭了蹭她的脑袋，然后又安静的继续沉睡。
高曦月在王兮怀里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有些自暴自弃的闭上双眼，不再去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又一次在王兮这里选择了放任自己。
屋子重新安静下来，两人的呼吸声慢慢重合，黑暗中王兮睁开双眼，莫名的笑了一下，然后又闭上。
“宿主，你是真恶劣！”脑海中系统都声音响起，王兮因为刚刚看到的那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六的进度条心情很好，于是解释了一句：“你不懂，对于古代女孩子，不能太主动，欲擒故纵就很适合，这把高端局。”
其实要王兮主动也不是不行，但她这一次就想玩欲擒故纵，她就想看看高曦月之后会怎么选，是遵循自小接受过的教育选择压抑情感还是会勇敢的主动？
黑夜很快就过去了，高曦月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在感受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后才想起昨晚的事，然后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察觉到自己和王兮此时正处于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时，她下意识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却没去动王兮搭在她腰侧的手臂。
收回手的下一秒高曦月又后悔了：反正乌那希还没醒，我为什么不能继续抱着她？想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想去看看王兮有没有要醒的迹象，却不想撞进一双带笑的眸子。
高曦月被吓得心里一抖，正想着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王兮开口：“曦月姐姐早啊～”
她说着就很自然的收回了手，坐了起来：“昨晚实在没力气回去了，还要谢谢曦月姐姐没把我丢出去。”
感受到那人体温的离开，明明依然在被子里，高曦月却觉得有些冷，但还是强撑着笑容转身平躺着看向面色已经恢复红润的王兮：“你那样也是为了我，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冷血无情的人不成？”
王兮笑嘻嘻的看着她：“我当然知道姐姐不是，就是同你开个玩笑，姐姐别恼我。”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虽然王兮的脸色恢复了，但高曦月还是有些不放心。
王兮损失的是修为，且又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消耗干净，所以其实本身是没什么事的，但苦肉计用都用了，当然得利益最大化咯，于是她一脸云淡风轻：“没什么事了，不过接下来要多陪姐姐吃几天药膳罢了。”
高曦月听着皱了皱眉：“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看一下吧！”
“我自己就是大夫，而且我这样的，一般大夫也看不出问题所在，就不必麻烦他们了。”一般大夫看不出来，庸医肯定能看出一大堆问题，毕竟在庸医眼里，有钱约等于有病。
高曦月听完皱着眉头坐起身，盯着王兮的眼睛：“你昨天说的内力，是怎么回事？”这个正常人都不懂，王兮也乐的解释。
“就是练武，姐姐应该知道武术分外功和内功吧？我从小体质弱，我阿玛就给我找了内功心法，本来只是图个心安，没想到我居然练成了。”
“你练武？”高曦月一脸新奇的捏了捏王兮的胳膊，又抓起她的手研究：“白白嫩嫩的，不像是练过武的手。”
“我练的内功啊！”王兮解释了一句，见高曦月完全无法理解，干脆下船倒了杯水，而后以无形中的火元素调动体内的炁，将杯中的水加热。
高曦月就眼睁睁看着一杯凉水在自己面前沸腾起来，忍不住惊呼一声：“好神奇！”
王兮笑着把水的温度又降到了合适入口的程度，将杯子递到高曦月嘴边，高曦月也给面子的低头喝了，这才小声说：“这个事情别人不知道，姐姐要帮我保密噢！”
高曦月点头应了：“放心，我谁也不说。”说完又有些犹豫：“你家人也不知道吗？”
王兮点头：“这世界上除了我，就只有姐姐知道。”这倒不算说谎，连她自己都是昨晚临时才知道自己原来会“内力”。
高曦月听到这是两人间的小秘密，心中自然欢喜，但还是好奇：“你就是练了这个身体才好起来的吗？那我能不能练？”
王兮摇了摇头：“那内功，我阿玛和哥哥们都练了，但没什么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练，姐姐想试试吗？”
高曦月很想，但还是摇了头：“算了，想来我也没这运气。”她不能再从乌那希身上索取更多了，高曦月这么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