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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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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系统猫严厉的质问,夏终年只是稍稍转了下眼珠。

    “我不可能知道答案吧?照你的话,我只是‘第三次’的炮灰女配。”她手指在空中画了两个半圆,“这么说来,之前的事于冬至都记得?”

    “因为她没用正确的登出方式,”3864说,“一般来说完不成任务就会直接去下一个故事世界,但是她不听劝告,执意用积分兑换道具重启整个世界。”

    “类似直接暴力关机开机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3864胡子都气卷了,“积累过多的重复记忆对任务者来说是很危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场景就会跟过去的记忆重叠对大脑产生刺激,这次暴走就是她已经逼近阈值的证据!”

    “类似氪了金也一直抽不到想要的卡心态崩了?”

    “搞不清你在说什么,”他把气卷的胡子捋直,“就是因为现在再施加一点点压力都可能导致任务者精神崩溃,我才破例让你来到这里试着从你身上找到突破口。”

    从猫口中吐出的人言宛如咒语。

    崩溃。

    多次重复。

    与过去的记忆重叠。

    于冬至想救的人、即使背负沉重的记忆一遍遍轮回也要保护的人到底是不是‘第三次’的‘夏终年’呢?

    “猫咪,”她歪了歪头,“你能不能把‘第一次’的‘我’叫到这里来呢?”

    “系统没有此权限。”

    “那带着于冬至强制登出去下一个世界呢?”

    “系统没有此权限。”

    夏终年拍桌:“什么都做不到你算什么猫啊!”

    3864也拍桌:“都说了我是系统不是猫!积分高的任务者本来就比我们权限高啊!要不是她做任务都不带着我我还用装成流浪猫进入剧情吗!猫粮!没有盐!难吃死了!”

    夏终年被如此真情实感的怒吼震慑住了:“……对不起,下次给你送腌鱼……”

    “——总之,什么鸡毛蒜皮都行,你就想不出一丁点她对你如此执着的理由吗?”

    夏终年撑着下巴仔细想了想。

    “虽然我这个人优点很多,但非要说一个最突出的……那就是‘美貌’吧?”

    3864喉咙里发出呕吐似的咕噜声。

    “我觉得思考的方向错了,”夏终年撕扯着他的脸皮说,“确实在‘第一次’的世界中有什么扣下了于冬至的扳机,但我们用不着去深思扳机是什么。”

    “呜咕喵?”

    “想要枪不被击响的话,不要掰动保险栓就好了,”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是我爸爸在夏威夷教我的。”

    夏终年的计划很简单。

    于冬至是因为重复三次的记忆导致风声鹤唳一言不合就重启,而自己是因为一无所知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扣下于冬至的扳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于冬至记忆清零,而她带着‘第三次’的记忆谨慎地在于冬至周围采取行动。

    “类似她是格盘而我是读档,这样好理解了吧?”

    “所以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3864说,“鉴于任务者现在精神波动很不稳定而且疲惫,趁其不备进行记忆遮盖还是做得到的……”

    她敏锐地注意到金绿色的猫眼焦点落在自己身上:“干嘛盯着我看?”

    “……我在衡量是这个计划保险还是这次一开始就把你传送到无人岛上更保险。”

    “我会游回来的,我爸爸在夏威夷教过我孤岛求生和长距离游泳。”

    “……”3854轻咳一声,“好吧,这一次就让你带着‘前世’记忆穿越。”

    “谢啦,”夏终年轻松地说,“这下终于觉得有点胜过‘第一次’的‘我’了。”

    “你说什么?”3864没听清。

    “没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读档?”

    3864看着她,抬起肉垫向下轻轻一压。

    夏终年坐的椅子下方立刻出现一个大洞,她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随着椅子一起掉了下去,余下的只有长长的咆哮。

    “你这死猫一定是在报复吧啊啊啊——”

    3864拍拍手,面前立刻出现一杯奶茶,他伸出舌头啜饮一口,满意地叹气。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个正经系统。”

    失重感简直持续了一个世纪,夏终年才觉得自己落在了地上,她全身一颤,椅子打到后座桌子上砰地一声。

    后座男生正在睡觉,抬头看见她一脸迷茫地看过来,怒气顿时被惊艳取代,红着耳朵埋回胳膊里。

    同桌女生正在喝酸奶,听见动静笑嘻嘻地跟她搭话:“这一惊一乍的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有个学名……鬼压床?”

    “入睡抽动。”另一个打着手机游戏头也不扬的女生说。

    “对对,夏夏,你是梦见跳楼了还是中彩票了,这么大动静。”

    夏终年还没完全回魂,一抬手揩掉一把冷汗,回魂之前先回嘴:“你才跳楼呢。”

    同桌又嘻嘻嘻地笑起来:“还行,没被人魂穿。”

    “楚翘,你小说看多了。”

    夏终年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认清自己在哪眼前人是谁,同时在心里大骂3864,总说重启重启,搞得她以为是从出生点重来,结果把她扔在这么一个前后不着的时间段,害她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看到脚上的鞋子才想起来。

    那双苹果绿帆布鞋是高一春天出的限量款,她很喜欢,足足穿了三个月,由此可推现在是高一下半学期,不是四月,就是五月。

    她单手支下巴,转着笔懒洋洋地问:“老师划期中范围了没有?”

    此言一出,两个女生都瞪大眼一脸震惊看向她,一个摸她的头,一个号她的脉,面面相觑:“别是睡傻了吧?怎么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抱佛脚了?”

    夏终年都要给气笑了。

    这两人都是她中学时代的朋友,喝酸奶的叫楚翘,玩游戏的叫阮绵,家境门户都和她差不多,臭味也相投,可惜大学前后脚出了国,不然她起码能组一个劝分小分队,成天轮着班地劝于冬至分手。

    没到期中,就是四月。她继续问:“于冬至今天来了吗?”

    楚翘阮绵又相互看了一眼,问:“于冬至是谁?”

    夏终年心里刚长出的一点谱哗啦一下又碎掉了。

    在她的世界线里,于冬至这个名字是伴随着“校花”一词传到她耳朵里的,她还特地带着损友守在于冬至必经之路上看美女,结果于冬至远远地看见她就绕道了,那时候她还想,是不是自己太主动太奔放吓着了人家小姑娘。

    现在看,是于冬至早就知道她在哪里,或许之前哪一世,她也是倚在楼梯扶手上,对着走过来的小姑娘笑一声:“果然是美女。”

    她以为多一世记忆万事尽在掌握,没想到‘第一次’的世界对她也是全新的,连去哪里找于冬至都不知道。

    楚翘看她脸上风云变幻,最后捏着太阳穴长叹一声,以为她是真被魇着了,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我在庆幸,”夏终年十分感慨地说,“庆幸我除了美貌,还有很多很多钱。”

    楚翘推她一把:“我可去你的吧!”

    她想了三秒钟,总算想开了,就算‘第一次’的世界跟她记忆里的不一样,只要有钱,总能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于冬至,顶多过程麻烦点。

    想到世上没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夏终年就觉得神清气爽,一切豁然开朗,她抱着楚翘推过来的手大亲一口:“活着真好!有钱真好!”接着去抱阮绵:“软绵绵也亲一个!”

    阮绵把注意力从游戏上□□,笑眯眯地说:“再叫我软绵绵,头都给你扭掉哦。”

    噫,夏终年收回手,间隔太久,都忘了她是个暴力萝莉。

    花钱归花钱,她决定还是自己去老地方走一遭,碰碰运气:“尖子班还在副楼吧?”

    “你现在去?”

    楚翘想提醒她快上课了,又觉得是白费口舌,只说:“带上枪。”

    她一说夏终年才想起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一年夏天来得早,四月中气温就比较热了,校方怕把学生吹病了不肯开空调,大多数女生就都穿的比较轻薄。

    他们这个学校是有钱人开给子弟认识有钱人的,分班只看出路不看成绩,她们几个准备出国的在双语班,家里有演艺界艺术界路子的在艺术班,打算走体育特长生买名额上大学的在体育班,学校给钱入学只求让高考分数好看些的在尖子班。

    唯独尖子班,有一般家庭的孩子,有于冬至。

    这一年体育班的男生不知从哪搞来几把水枪,逮着过路的无论男女一通乱喷,开始还局限在班里,紧接着离得最近的尖子班遭了殃,女生衣服一打湿就变得比较透,骂上几句流氓,对他们来说不疼不痒。

    人一胆大就容易膨胀,膨胀就容易上头,不出两天水枪滋到了双语班的姑娘,其中就有校花夏终年。

    夏终年微微一笑,转天搞来了难洗的颜料水,彻底改变了这场游戏的性质。

    她是真的练过,设备也好,准头也好,胜过那帮男生不知多少,对方只能采用游击战术,围追堵截,以多战少,誓要从她手上洗刷耻辱。

    夏终年想起自己当年的英姿还比较得意,辩解:“是他们先挑起战争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阮绵无情拆穿:“潘多拉的盒子是你打开的。”

    “战争,是促使军备升级的动力。”

    但楚翘不提醒,她还真可能着了八年前这群小子的道,二十四岁的夏终年,装弹更加娴熟,手法越发精湛,打得一群玩体育的大小伙子万紫千红色彩纷呈。

    “卧槽,她怎么比之前更强了!”

    “是不是上哪个射击俱乐部练过了?”

    “阴险啊,究竟是谁说这个阴险的女人是校花的!”

    “别忘了,去年校花评选你还投过她一票!”

    “援兵!呼叫援兵!”

    败犬的嚎叫极佳地愉悦了夏终年的心情,她一手举枪装模作样地吹了吹枪口,耳中听见后面有极轻的脚步声。

    是援兵,这些家伙还学会声东击西了。

    她唇角扬起一抹笑,头也不回将枪夹在腋下迅速喷出水花,对方显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手里的东西落了地。

    就是……听着不怎么像武器,像书。

    夏终年回过头,只见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正中颜料,白色的校服被染上了明艳的黄色。

    她哎呀一声,跑过去道歉:“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那女生眼镜上也溅了一点,正在擦,闻言毫不客气地抬起头来:“你说谁跟谁是一伙的?”

    厚重土气的刘海,掩不住那双亮得带火的眸子。

    夏终年一怔。

    “原来如此”和“这下完蛋”两种情绪同一时间升腾在心里,悲喜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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