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她违规了
糟糕!她刚才还没来得及将房间打扫干净。
规则中明确指出要在父亲面前保持整洁,她违规了。
恐惧感顿时流遍全身,她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父亲的怒吼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你在哪里?!”
图南立刻离开后院,飞快跑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她下楼的时候明明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了,此刻门却大开着,父亲站在门口,一脸愤怒之色。
塞润妮缇与贝拉则站在一旁,塞润妮缇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是贝拉满脸的幸灾乐祸。
是贝拉干的。
她立刻意识到。
她故意打开了自己的房间,让父亲看到这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父亲指着房间中“童话图鉴”吐出的混合物怒声问道,“你一个女孩,怎么能如此不爱干净。”
“我……”她呼吸急促,浑身的汗都冒了出来,飞快地想着解决办法。
父亲眼睛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外貌一点点变得诡异起来。
副本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他现在的惩罚,一定不会是第一天那样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
“你怎么不说话?”父亲阴沉沉地说道。他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极具压迫感,“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必须惩罚你。”
怎么办,怎么办。
她看向一旁的塞润妮缇,忽然开口说道:“母亲,你没有告诉父亲吗?”
塞润妮缇脸上出现一瞬间的迷惑,她歪了歪头,“我该告诉他什么?”
“我生病了。”图南从善如流,眼眶含着泪,“我得了十分严重的感冒,以至于我控制不住自己,吃什么吐什么。”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母亲能够帮她了。
父亲停下脚步,怀疑地看着她。
“我原本是想将这一切清理干净的,”她捂着脸,“但是士兵们来得太突然了,我只能先去试穿水晶鞋,没能来得及将这一切清理干净。”
“是这样吗,塞润妮缇?”父亲看向塞润妮缇,狐疑地问道。
塞润妮缇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慢悠悠地开口,“我怎么不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图南从口袋中拿出一片绿色的叶子,放在鼻端嗅了嗅,无辜地说道:“母亲,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还是你给了我这片叶子,告诉我它可以抑制我的恶心。”
塞润妮缇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她面容奇异地扭曲了一下,语调变得十分奇怪,“哦……我想是的,莱拉的确病了,并且病得很严重。”她盯着图南,用力地说道。
图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父亲眼睛中的红色一点点褪去,他丝毫不怀疑塞润妮缇的话。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的确是情有可原。”他粗声粗气地说道,“但就算病了,也要保持整洁,你立刻将房间整理干净。”
“是的,父亲。”图南听话地回答。
父亲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母亲,你偏心!”贝拉气得发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顾忌着父亲还没走远,不敢用力甩上门,只轻轻关上了门。
“谢谢母亲帮我说话。”图南笑眯眯地道谢。
塞润妮缇终于褪去这几日一直伪装的慈母面目,她定定地看着图南,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是玩家的?”
“我原本只是怀疑而已。”图南耸了耸肩,“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塞润妮缇“哼”了一声,“我到底哪里露了马脚?”
“你看的那本书……”图南走进自己的房间,示意塞润妮缇进门。
“那本书怎么了?”塞润妮缇走进门,十分不解地问道。
“塞润妮缇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看种植类的图书。”图南拿了一把扫把,开始清理地上的污秽。
“我难道就不能种花陶冶情操?”塞润妮缇十分气愤。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我认识你种的那株植物,并不是花草,而是一种可食用的蔬菜……”图南面无表情地说道,“种菜……这难道是你的技能?”
有“童话图鉴”这个奇葩技能在,她对任何技能都不感到奇怪。
塞润妮缇十分泄气。
“你是中立位吧?”图南问道。
塞润妮缇顿了顿,脸上再次浮现起玩味的笑容,“这样问,你一定是‘猫’或者‘老鼠’吧?”
“看来你的确是中立位。”
“……”塞润妮缇强撑着笑容,“你到底是‘猫’还是‘老鼠’?”
图南停下手中的动作,“你猜?”
塞润妮缇冷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我帮了你,你把我种的东西弄哪儿去了。”
在副本中,既然不是自己的敌人,那就没必要多一个对手。图南没有隐瞒,“被我藏在仙度瑞拉的院子里了。”
塞润妮缇离开了。
图南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又洗了一个澡,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床上,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塞润妮缇是中立位,她有自己的任务,与她无关,不必在意。而仙度瑞拉,很有可能就是“老鼠”。
但是她只有一次指认老鼠的机会,如果指认错了,她可是会死的。
必须小心谨慎。
看来她有必要找到仙度瑞拉,想办法确认自己的猜测。
只是现在仙度瑞拉进入了王宫,想要见到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让图南没想到的是,这个问题,竟然很快得到了解决。
晚餐的时候,有王宫中的士兵到访,给他们带来一个消息。
为了庆祝王子即将到来的婚礼,国王与皇后明天将在王宫举办假面舞会。
而她们作为仙度瑞拉的家人,自然得到了邀请。
贝拉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去,一张脸嫉妒得扭曲。
“莱拉,既然你生病了,还是留在家中吧。”父亲忽然说道,“你拖着病体,万一做了什么不得体的行为,是会给我丢脸的。”
“……”图南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自己砸自己的脚。
“可是,我感觉好多了……”她试图争取,“我想等到明天晚上,我应该就没事了。”
“你不是说你病得很重吗?”父亲重重放下手中的刀叉,“难道你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