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贵妃娘娘:“用不着你调!”
一月有余的时间,解药已经调制出来。
李神医取出一个正正方方的玉匣,恭谨道:“这七颗解毒丸,每隔七日,温水送服一粒,四十九日后,神仙醉的毒可解。”
神仙醉乃慢性奇毒,拔出毒素非朝夕之事。
姜翎月此时中毒虽不久,但想要彻底解毒,依旧需要一个漫长的疗程。
这个祁君逸是知道的,他伸手接过玉匣打开。
一股清香的药味扑鼻而来。
七枚圆滚滚的赤色药丸陈列在内。
姜翎月瞥见那鲜红之色,立刻就想到了前世作为人形血灵参的姜翎馨。
她抿着唇,强自压下欲呕的感觉,问:“服用此药,可有相克之物?”
“相克之物倒称不上…”李神医道:“只是血灵参乃大药,极为补元气,娘娘虽中毒,但身子并未太虚,药效或许会残留一些在体内……”
祁君逸蹙眉,“对身体可有损伤?”
“这倒不会,”李神医摆摆手,“最多是补过了头,内火旺盛,阴阳调和即可。”
姜翎月一怔,不知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她看了看身边的人,正巧人家也在看她。
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脸当即便红了个透。
她没有理解错!
所谓内火旺盛,补过了头,阴阳调和。
都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任何性热的膳食都不要碰,殿内用的香,也要避开几味药材……”李神医开始细细交代,“不然内火太旺,也易伤身…”
有一旁的内侍,用纸笔小心写好了需要避忌的事物。
李神医说的并不直白,但殿内几人都懂了。
简单来说就是,她服了解药后,整个人就是一点就着的干柴,若再沾染性热之物,就不太好。
要说相克也称不上,因为不会影响解药的药效。
但总之就是,……不太好。
大概就是,火上添油?
原本的内火旺盛,若再用了其他性热之物,容易直接就变成了欲火旺盛?
姜翎月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听着,只觉得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到李神医交代完,躬身告辞,就听见身边人开了口。
祁君逸语调轻缓,指腹摩挲着女孩细嫩的手背,极其自然道:“不知解毒期间,房事上可有避讳?”
话音入耳,姜翎月当即就要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却被他死死扣住。
而另一边迂回半天的李神医却似正中下怀,急忙开了口,直白道:“血灵参大补,适度房事不但无需避讳,反倒更有利于挥发多余的药性。”
…………
等殿门被缓缓合拢,姜翎月面已经烫的不像话。
祁君逸伸手触了一下,忍不住笑了,“怎么就羞成这样,”
姜翎月拂开他,板着脸道:“你正经点。”
许是头一回被人说不正经,皇帝陛下愣了下,旋即伸手将人抱进怀里。
“正经什么?我可没打算跟你相敬如宾,”他啄了啄她的面颊,柔声道:“月月,咱们是要做恩爱夫妻的。”
最亲密的事,他们从前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以后也会如此。
他们不做君臣,只做夫妻。
想到李神医的话,他笑的不行,掰过她的下巴,狠狠亲了口她的唇,“等着,我一定给你把血灵参残留的药性都给你调好了。”
这话直白到让姜翎月火烧屁股般,‘腾’地一下,从他身上窜起来。
“用不着!”她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唇,羞愤交加,“用不着你调!”
“那好,”祁君逸坐在椅上,狭长眼眸微微挑起,看着这个炸毛的姑娘,笑得风流肆意:‘等月月用得着,再给你调。”
“祁恒之!”姜翎月瞪着一双眼,像是不认识他,“你怎么变得这样了。”
油嘴滑舌,毫不正经。
哪里还是记忆中那个端方持重的皇帝,分明就是谁家纨绔浪荡的公子哥儿。
怎么变得这样了…
祁君逸轻声叹气,“以前就是太过假正经,这不,把心爱的姑娘都弄丢了。”
他唇角噙着笑意,索性坦白道:“其实吧,我以前心里也不太正经,每每见着你就想将你摁在怀里亲个够。”
亲着亲着就想将人剥干净,狠狠欺负。
后面的话,怕真给小姑娘惹急了,祁君逸没有说出口。
但他知道,自己在她面前,从来不是什么淡泊寡欲的人。
前世见她第一眼,他便欲随心动。
大概是宿命,人群中一眼看过去,这个姑娘就能让他心起涟漪,浑身滚烫。
只是他蠢的很,最开始他跟自个儿较劲,唯恐沉迷于她,初尝情事便克制的很。
后来想通了,她身体又受不住……
现在想想,真是蠢到家了。
将心底的情绪妥善压下,祁君逸笑了笑,伸手斟了杯水,对着那边目露警惕的姑娘道:“好了,不逗你了,先过来把药吃了。”
姜翎月:“……”
面对面皮日渐厚实的皇帝陛下,她有些束手无策。
比不要脸,她确实比不过。
但解药肯定是要吃的。
姜翎月几步走近,自己打开玉匣,捻了一粒药丸送入口中,又端起茶盏仰头饮了口水。
祁君逸全程看着,见她将药咽下,才浅浅舒了口气。
刚刚他还担心,这姑娘怨气未消,拿身体跟他犟。
可她就连乖乖吞药的样子,他看着也心头发软。
祁君逸握了她的手,置于唇边啄了口,笑哄,“怎么就这么招人疼?”
“……”姜翎月用力把手抽出来,在衣裙上蹭了蹭,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去窗边的贵妃榻上躺着去了。
这是服下解毒丸的第一天,皇帝陛下如临大敌,就连批改奏章,都会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偶尔还要问问她可有哪里不适。
一开始,姜翎月还会老老实实作答,几次三番过后,她便径自翻书,也懒得搭理他了。
什么内火旺盛,不过是医者们未免担责,夸大其词罢了。
没想到李神医入宫才多久,竟然也学会了太医署那一套。
她还真不信了,自己会想要什么‘阴阳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