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五十一辈子，坑钱
第二十五章
可能是因为没有睡好，也可能是因为睡得太好了，我脑子直接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消息的惊悚程度。
“啊？”
我的表情看上去一定非常木讷，因为关亭铭居然看着我，笑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的。只是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这表情看上去非常亲切。”
天知道，我现在听到长得很像四个字都觉得麻木了。
“你怎么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呢？”
关亭铭挑了一下眉，白皙修长的手指屈起来遮了一下嘴角的弧度。
“不好意思，请问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好像……确实没办法跟他谈条件。
“这样吧，因为我也没办法擅自决定这件事，我给顾离优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是他哥，那他应该会愿意把联系方式什么的给你的吧？”
关亭铭点点头，眼神中莫名带了一丝兴味。
“行，值得一试。不过后果我可没法承担，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等等，顾离优的哥哥？！！
我上次问他这件事的时候，他反应剧烈，不停呕吐，好像就是因为家人的问题。
那个谁，云步皋，是不是也提过这件事？
还有顾离笙，说她有两个哥哥……
莫非这人，真的就是顾离优那个传说中的哥哥？毕竟正常情况下，应该都不会冒险伪装自己是某人亲戚的吧？
再次看向关亭铭，我心中已经有七八分确定了。
你看这个长相，虽然风格什么的不太一样，但综合起来，确实还挺像的诶！
在我打量关亭铭的时候，他也在认真打量我。
“想好了吗？”
“行，我加一下你，给你发顾离优的联系方式。”
我就这样爽快地把顾离优卖了，卖的毫无愧疚，毫不后悔。
“对了，你能告诉我，是谁雇你来保护我的吗？”
他现在看上去很满意，嘴角都在自然上扬，看起来不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快乐心情。
“本来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我看你长得实在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很有眼缘，就给你简单说说。”
他比了一个“二”。
“准确说来，有两个人找过我，你应该都认识，他们俩在我们圈子里都非常有名。”
我听到这里，差不多已经知道答案了。
“云步皋。霜绛。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沾花惹草的。”
总觉得某人暴露了什么深层次的性格特点。
“你们……都叫他霜绛吗？”
“是这样的，他一向都是这样介绍自己，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其他的名字。”
我又陷入了某种不可细说的自我怀疑。
“你的面快凉了。”关亭铭好心提醒我一句。
“是吗？哦哦，谢谢。”
面泡的有点胀了，都怪他在这里说什么劲爆消息。
“你……”他欲言又止。
“嗯？”
“你不好奇，为什么他们俩要保护你吗？”
“好奇啊，但你我都不知道而且推测不出来的问题，我觉得没必要深究。”我大吸一口面。
说实在，我大概知道易子霜为什么要派人保护我，但不太明白云步皋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
“其实说起来，我大致知道一些情况。”
“比如？展开说说？”
关亭铭皱起眉头，再次打量着我。
“要加钱。”
我差点噎着。
这跟充值vip才能点击展开的某些网站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加加加，加多少？”
关亭铭思忖了一下。
“可以要一小瓶你的血吗？”他真诚地问，“走正规医院渠道，抽一点点，50毫升。”
我看着碗里的泡面，陷入沉思。
好像……易子霜确实说过，我的血很值钱。
“行，行吧。你继续展开说说。”
“你是个爽快人。”他笑了笑。
“那你该知道，他们俩都跟永生会有关系吧？你有没有想过，永生会为什么能一代代流传下来？仅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永生是远远不够的。”
确实。永生会不是慈善组织，除非有个比永生更宏大的目标，它没办法存活那么长。
“那是为什么？”
“永生的尽头是什么？现在为止，永生会的技术已经基本达到‘死即生’的地步。只要你有把握死后成为恶鬼，永生会就能做到让你保持生前的大部分记忆，在一定程度上，这已经是永生了。”
“这整个听上去就是一慈善活动。”我冷笑了一声，“我不信他们有那么好心，用这种方法可以直接有效管理恶鬼了。”
“的确。但不得不说，现在逸闻所追查永生会的一大原因，就是想得到他们的技术。这无可厚非。但永生会真正的威胁在于，他们背后那位领导者，想要拿到这个世界的权柄，从而取代神明，建立他自己的秩序。”
我震撼地眯起眼睛。
这是什么中二情节？
“啊这，你不觉得这个领域跨度有点大吗？”
“的确如此。但你想想，永生会做这些事，就是想在一定程度上搅乱阴阳秩序。现在的阴阳秩序已经乱了。拿你本人打比方，你应该是非常阳性的体质，但因为阴阳失衡，恶鬼有了灵智，我们可以修行，可以通过吸食阳气来帮助增长修为，这与鬼魂惧阳的本质就有了很大偏差。”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玄乎。
“我觉得你的推测不太能说服我。”
“自然，听起来像是个小说故事，是吧？”关亭铭轻笑了一下，“但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就是永生会成员之一，有了这样的前提，你又会怎么推想呢？”
“你是永生会成员之一？！！”我的确被狠狠震撼了。
“曾经而已。”他指正道，“因为你看我的体质，是非常明显的实验品体质，对吧？我是个少有的传统型完美实验品，我几乎能记得生前所有事，但也因此付出了代价，作出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当时永生会就开始跟我接触，尝试吸纳我。”
“当然，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条证据。”
“你见过顾离笙吗？她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我的直觉告诉我，家庭伦理剧要开始了。
“我妈和她的爱人生下了我，但我爸意外去世得很早，我几乎记不得他了。后来，我妈被迫嫁给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生下了顾离优，她本人难产而死了。”
说这些的时候，关亭铭显得异常冷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再后来，顾离优的父亲与另一个女人结婚，她怀孕期间，我死了。几天之后，他们被另外一只恶鬼寻仇，全家都死了，但那个孩子被永生会捡走做了新一代实验品。这是后来我加入永生会才知道的。顾家全家的死，都是永生会一手策划的悲剧。”
“等等，”我迷惑起来，“这是多久的事？”
“二十多年前。”
“那顾离优……”
“他自然也死了，我看着他死的。他没说很正常，毕竟他怕鬼，自然也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了一只鬼。”
我之前在这方面就有所推测，只是没想到是真的。
啊，那这么说，我身边真就全是鬼咯？
“这个故事要认真讲的话就比较复杂了，得加钱。不过我觉得这些事对我们的讨论来说用处不大，建议别花冤枉钱。”
我：“……”
“那你是为什么退出？”
“知道了真相后，自然就退出了。我一直在和云步皋联系，就是想借他的职位便利找到顾离笙的踪迹。顾离优的话……他躲着我，不想见我，我也只有随他。”关亭铭露出一抹苦笑，看上去异常无奈。
我简单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
“所以，你扯了这么多，最终就是想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永生会的最终目的就是想推翻现有秩序，对吧？”
关亭铭含蓄地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一个普通人，在这件事上又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呢？”
“我也不清楚你在这件事上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给你说这些，主要是因为有人花了钱让我给你说。”
“你又收双份钱？！！”我整个愤怒起来了。奸商，太奸商了。
“还有一件事，有关霜绛的，要听的话，需要加钱。”
关亭铭微微一笑，仿佛彻底看透了我的倔强。
“加，都可以加。”我咬咬牙，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