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方乙的真实身份
方乙脑子嗡嗡的，压根儿听不清外面的声音。
顾希喊了两声都没听到方乙回答，不禁又皱起眉头。
这到底是毒发了还是没毒发啊？
还是说这人身上还有其他什么疾病。
就在顾希上下打量方乙的时候，方乙双眼总算是慢慢聚焦，他张口，十分费力地说出两个字。
然而顾希只看到他嘴唇轻轻动了动，压根听不到任何声音。
“你说什么？”顾希微微弯下腰，还是不敢靠得太近。
方乙瞪着眼睛，仿佛要将顾希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他张口，还想要再说什么，下一秒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方乙？”
顾希喊了两声，没听见对方应答。
又抬起镐头戳了戳，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真毒发了？”
顾希小声念叨着，还有点不敢相信。
虽然方乙一直说他中了毒，但这人平时除了像没骨头似得经常那么往地上一躺，看起来也就比正常人虚了一点。
她还以为方乙的情况应该还不算太严重。
谁能想到他说倒就倒啊！
“你，你别急啊！我这就去找人！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说完顾希转身就跑，矿道里回荡着都回荡着她焦急的大喊声：“有人吗？这边有人晕倒了。”
“快来人啊！”
“救命啊！”
刚丛昏厥中醒来并恢复了一点听力的方乙听到逐渐飘远的喊声，脸上一丝黑气一闪而过。
察觉到污染物想要入侵他的大脑，方乙赶紧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对付污染物。
只是脑子里仍控制不住地想，该死，凭什么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挖矿，那个污染物就瞄准了自己。
攻击完自己也就算了，那污染物刚刚明明有机会攻击顾希，为什么它却放过了她。
“啊——”
污染侵袭大脑带来的疼痛让方乙忍不住叫出声来，很快，方乙就再没有精力东想西想，只能全力调动精神力对那只想要侵袭自己大脑的污染物严防死守。
没事，以他的精神力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只要坚持到有人过来，他就能得救。
方乙咬牙坚持着，决不让污染物突破自己的防线。
一次，两次，三次……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失败后，污染物似乎也意识到眼前这个猎物十分棘手，以往的攻击手段用在这个人身上可能效果不大。
于是，它不再执着于攻击方乙大脑中的精神核，转而在方乙身体里游走起来。
刚开始，察觉到污染物放弃进攻他的大脑方乙小小松了口气，但很快，方乙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好巧不巧，之前中的毒偏偏在此时爆发。
方乙一口血呕出，脸色瞬间一白。
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游走在方乙身体里的污染物似乎也发现了毒素所在。
下一秒，“噗——”
方乙再次吐出一口血，脸色惨白如纸。
没多会儿就彻底咽了气。
而在方乙死后，一缕黑色的如气如雾的东西从方乙身体里飘出，没多会儿就没入洞壁里消失不见了。
等其他人听到消息赶来时，看到的已经是一具死得透透的尸体了。
经过尸检，确定方乙的死亡原因是中毒。
那是一种名为‘凋零’的毒药。
该毒药制作过程十分繁琐，在它出现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有不少药剂师为该将其定义为中级药剂还是高级药剂而争吵过。
因为该毒药的制作过程虽然繁琐，但只要多花一些时间和精力，中级药剂师就能制作出一份‘凋零’。
很多人觉得这就该是中级药剂。
但还有一些人却表示，中级解毒剂却根本没办法解彻底解‘凋零’的毒，需要高级解毒药剂才可以，所以说它是高级药剂也不为过。
这些都是在顾希后来被叫去调查的时候了解到的。
不过方乙中的毒跟顾希并没有关系，因为他们在调查方乙死因的时候，恰巧也调查到最近不少城镇都有人在打听方乙……不，确切地说是游忆的消息。
经过多方核实，他们已经确定那些人要找的游忆就是方乙。
那些没想到游忆会隐瞒自己药剂师的身份，隐藏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所以找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
矿区负责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有些愣神，没想到他负责的矿区居然招了一位中级药剂师大人。
早知道……
唉！
“虽然游忆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但有一点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下！”蓝渡镇治安队队长一脸严肃看向顾希。
顾希保持着拘谨的表情，略有些紧张地开口：“您请说。”
“根据我们的调查，游忆在矿工藏匿的这一个月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一听这话，顾希就知道这些人是要问什么了。
果然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
好在顾希早有预料，之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
除去她觉醒天赋的事，其他的事完全可以不用隐瞒。
而且就算她想隐瞒估计也瞒不住。
顾希看了眼对面站着的几名治安队成员，将游忆误以为她是药剂师，以及认定她还有一位高级药剂师的事说了。
“当时他的状态很不对劲，我怕他对我动手，就没否认。”
平时他巡视镇子都不见得能见到一位药剂师，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矿区一个药剂师居然又牵出一个药剂师。
介于药剂师身份的特殊，游忆又是那么个情况，难保顾希不也是因为做了什么事迫于无奈才躲到这里，治安队员们面对顾希也不由慎重起来。
“那，你是药剂师吗？”一名治安队员问。
顾希如实说，“我没学过药剂方面的知识。目前我也只会制作那一种药粉而已。应该不算是药剂师吧！”
说完顾希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由紧张搓了搓，等着看他们怎么说。
“那的确不算药剂师。”
“也不能这么说吧！那可是两种效果的药粉，中级药剂师都不一定做得出来。”
治安队内部出现不同声音，你一句我一句抒发着自己的观点。
队长没有加入讨论。
他上前一步，问了个与此不相关的话题，“你精神力值是多少？”
顾希抿了抿唇，虽然不想回答，但却不得不回答：“69。”
69？
还在争吵的队员们齐齐看向顾希，活像顾希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一名队员更是直接掏出了测试仪递到顾希面前，“怎么可能会是69？”
“这么点精神力怎么可能做得出两种效果的药粉。我不信，你敢当着我的面再测试一次吗？”
“我这可不是矿区用的落后测试仪，一般的手段是不起作用的。我劝你最好还是说实话。”
这话的意思就差直接说，顾希也跟游忆一样利用特殊手段作假精神力测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