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真有仙人?
随着月玉珍一声令下。
在站台之后,一道巨大的蓝色光幕忽然凭空出现。
透过光幕,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光幕后那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血色笼罩的原始森林中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安静到令人心生惶恐的密林深处,数之不尽的黑影悄无声息的攀爬而过。
进入流云秘境的风险太大,大多数人都选择结伴而行,只是苏长青在重溟宗真传弟子里实在不讨喜,众人都面带鼻翼的从他身旁略过。
这对苏长青却反倒是件好事,一个人慢悠悠的朝光幕走去,只觉得安静又清闲。
只是在路过站台旁时,却听见站台上的几位长老正在谈话,言语中满是犀利。
“当年邪主降临,整个云州修士前赴后继也只能延缓邪主前进的步伐,整个云州死伤无数,若非天公垂怜,令一位仙人与邪主同归于尽的话,那云州便早已不复存在了。”
站台上一位年长些许的长老,看着眼前的光幕忍不住出声感慨,眼中满是对传说中那位仙人的憧憬与崇拜。
“道听途说的事情而已,还是别太当真了。”
另一位年轻长老顿时讥讽一笑,继续说道。
“你们都在说什么仙人下凡拯救云州,还以为仙人衣钵传承就在秘境当中。”
“流云秘境虽然古怪,但五大宗宗主与长老们以神识探寻过秘境的每一处,别说那位仙人了,就连邪主的踪迹都没找到。”
“依我看,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罢了。”
传说中,邪主乃是域外天魔化身,来到云州杀伐无数,整个大地血流成河。
天道不忍人间受如此磋磨,便派遣了一位天仙除魔。
二者大战数年之久,仙人将邪主斩杀时,自身也是强弩之末,随即以无上仙法创造一方秘境,将邪主身死后的诡异力量禁锢在秘境当中。
并以陨落后的尸身镇压流云秘境,防止邪主遗留的力量荼毒世间。
这个故事在云州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始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
“莫要对仙人不敬!”
年迈的长老顿时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就与年轻长老对峙,两个人叽叽喳喳的,丝毫没有身为前辈的矜持。
一旁的苏长青却眉头紧皱,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储物戒。
仙人在别人那里是传闻,可他身上却是实打实的存在着仙人功法——摧城剑心!
仅仅只是残缺功法小成,就为他提供了200的修炼速度,如果这里真是仙人陨落之处,若是能寻到残缺功法的其余部分……
在那两位长老争吵不休,其余人纷纷上前劝阻的时候,苏长青径直踏入光幕之中,不愿再多做停留。
……
“吼!”
流云秘境,第一层。
血色笼罩下的深林之中,遍地都是狼兽尸骸,仅存的狼王也已是遍体鳞伤。
只在一声低吼时,一道剑光划过,狼王表情怔愣一瞬,竟被劈作两边倒地,黑血染透泥石。
长孙无忌凌空而滞,随意挥剑,将剑身上沾染的血迹甩落,似笑非笑的看向手中罗盘。
“无忌哥哥~找到他们了吗?”
谢烟儿柔若无骨的攀附在长孙无忌身上,胸口不断在他手臂上磨蹭,一双媚眼如丝,巴不得就在这里将对方吃干抹净敲骨吸髓。
“别急,萧子规那小子此次必然要冲击攀登记录,这才不过第一层,我们等后面再去寻他。”
长孙无忌笑眯眯的说着,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谢烟儿的胸口处。
感受到长孙无忌炽热的目光,谢烟儿轻笑一声,扶着他钻进了一处小树林中。
……
与此同时,第一层与第二层衔接处。
“吼!”
一声嘶吼声响起,数十头狼兽咆哮出声,猩红血眼中满是对血肉的渴望,但更多的却是对眼前之人的忌惮。
“聒噪。”
单枪匹马的顾云舟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他们一个,随手挥出一道剑光。
轻飘飘的一剑却裹挟着无上威势朝狼兽飞去。
感知到恐怖的威势,它们顿时眼神一变,根本生不起对抗之心,转身就要逃跑。
但剑光却更快上一步,眨眼间掠过他们的脖颈处。
霎时间,数十头狼兽一齐断首,头颅如石子般滚落一地。
“楚仙子,请往下一层吧。”
顾云舟侧头勾起嘴角,眼里只有楚秋月清冷淡雅的身影。
他缓缓收剑,面色如常,仿佛刚才一剑斩下狼兽头颅的暴徒不是他一般。
看着头颅滚落脚边,楚秋月不由得眉头一皱,面对顾云舟的讨好视若不见,径直朝前走去。
人不走运,喝水都塞牙缝。
她也没想到,分明是随机传送的流云秘境,偏偏将他俩安排在了一块。
她既看不上这个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干着下九流勾当的行事风格,更看不起他固步自封,只敢在云州强横的小人行径。
但毕竟要以大局为重,她也不得不与这些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
待到楚秋月走过,顾云舟闭上双眼,细闻空中女神散落的幽香。
再看向楚秋月时,他舔舐着干涩的唇角,看着那道孤傲的背影,一双阴冷的眸子中满是原始的欲望。
“呵呵,死婊子。”
“在我面前装高冷?”
“等你跪着求我碰你的时候,你最好还是这副清高的模样……”
……
“这一次的云州大比,修士们的实力远超以往啊。”
“搞不好,多年未曾浮动的记录也要被人打破了。”
流云秘境外,站台上。
诸位长老看向面前的留影镜,忍不住啧啧称赞。
“原以为,这次要轮到重溟宗的萧子规成佛作祖,没想到,其他五大宗也是天才辈出啊。”
多数长老皆为重溟宗的尴尬处境惋惜,连带着看向大长老的眼神都充满了怜悯。
这一次云州大比背后的牵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听闻,以往他们只恨宗门实力不够,无法涉及其中。
但唯独这一次,他们甚至庆幸自己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派,不用在大势下化作别人脚下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