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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玄学文中炮灰未婚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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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大厅中, 一楼是惊慌失措的宾客,楼是诡异的女仆和赵老爷子。

    事发至今, 一切都已明了。

    赵老爷子和这群诡异的人勾结, 准备将在场人当成祭品,想要复活在空难中死去的儿子孙子。

    “赵宏你疯了吗!死去的人无法复活,你怎么能听这些人胡说!收手吧, 现在还来得及!”一位眉宇间俱是正气的老人站出来,“死而复生违背世间常理,为天不容啊!”

    他和赵老爷子是多年好友,如今好友变成这幅疯癫的模样, 他既愤怒又痛心。

    赵老爷子嘎嘎笑了一声, 声音嘶哑,“收手?不可能。”

    “从得到良润和涛涛死亡消息时, 一切都来不及,上天无情将他们从我身边带走, 我为什么还要顾忌天理。”

    “只要他们能回来, 我什么都能做, 就算是下地狱。”赵老爷子一字一句,森寒入骨。

    老人叹息着摇头, 好友没救了。

    宾客中不乏力壮的成年人想要另行突破,但刚有动作就被一个黑袍人抓住,一把匕首毫不犹豫插进腿里。

    惨叫声响起, 男人抱着大腿不住翻滚, 面上疼痛难忍。

    “爸!”旁边一个年轻人立刻扑过去,脸色惨白。

    女仆阴恻恻看向所有人,笑容诡异,“你们最好不要有小动作, 乖一点,能活久一点。”

    宾客们面色阴沉,按照这群人表现,即使那个存在是神明,也绝对是个邪神。

    人群中不少女人已经被吓得浑身发抖,满脸泪水。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想象。

    “逆天改命就连那些能人志士也不敢触碰,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些人一定有能力!”仍有人试图离间双方,只要他们起争执,宾客就能找到机会。

    赵老爷子还没开口,女仆说话了。

    “闭嘴!”女仆厉声,面容狰狞,“大人是无所不能的,区区根本复活不在话下,他是这世间至高无上的存在,一切都要在他面前俯首称臣!”

    “只要祭品满意,大人一定会垂青我等。”她的态度虔诚又疯狂,显然深信不疑,“他才是这世间的真理。”

    “质疑那位存在的统统都要受到惩罚!”

    女仆声音尖细,又开始念起奇奇怪怪的语言,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大家就看见刚才试图挑拨的人突然双目暴瞪,脸色不断张红,呼吸困难,他的手死死抓着脖子,像是想扯开某种套在脖子上的东西。

    身边人面色惊恐,不住后退,这副场景比一切都要有震慑力。

    人类最恐惧的便是未知之物。

    云姝下意识想要上前帮忙,却被拉住手腕,很快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眸。

    “他现在不会有事。”晏新霁低低道,“放松点。”

    正如他所说,没一会,倒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得救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中布满惊恐。

    云姝单薄的身体轻轻颤抖,这副场面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生命在此刻显得太过渺小。

    她只能靠着未婚夫,从他那里获得安全感。

    晏新霁垂眸,透过铺着地毯的地砖,他能感受到下方死亡的味道,怨气在徘徊,冤魂在哀嚎。

    那是数条人命堆积起的血腥。

    眼前这群人从某个地方得知他的存在,又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认为他需要人祭,自顾自地杀了数十人,一心一意想要召唤他。

    又决定特地杀命格贵重之人用以祭祀,简直可笑。

    不过这股怨气确实对现在的他有帮助,一切负面的情绪都能成为他的养料。

    只是……

    晏新霁看向怀中的女人,可爱美丽的未婚妻还小心翼翼地躲在他怀中,可怜又可爱。

    他可不想现在被她看到吸收怨气的场面。

    吓到她就不好了。

    身边这些虫子的眼神也很碍眼,穿着密不透风的黑袍,却一直隐蔽地看向他的珍宝。

    觊觎邪神的宝物,是无上之罪。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云姝浑身不适,这里的影响对她很大,奇怪的黏腻感越来越多。

    不仅是来自他人灼热的视线,还有遍布空气的无处不在的沉重气息。

    如果符灿灿在这会告诉她,这是地下室中被压制的怨气慢慢弥散在整栋房子里,聚灵体比普通人对这些要更加敏感。

    这栋别墅已经没了干净的地方。

    大厅的时钟指向八点半,女仆的神色忽然变得狂热兴奋,血一般的嘴巴弧度越咧越大,煞白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弧度。

    “开始吧!一切为了至高无上的存在!”

    大厅的氛围变了,奇诡的狂热在黑袍人中蔓延,隐藏在兜帽下的脸上贪婪和虔诚混杂,古怪又癫狂。

    他们准备了这么多年,必须要在今天实现夙愿!

    那位大人必定看到他们的诚心。

    焦急的宾客内心一惊,心中不好的预感接连涌出,这种有信仰的群体是最难缠的,他们不会为利益所动,刚才那么多人试图交涉,没有一个成功。

    现在是要开始祭祀了吗,这群人会对他们做什么!

    正当众人焦灼之际,一个黑袍人忽然在女仆身后出现,递上一个盒子。

    女仆接过后打开,兴奋诡异的神色不变,“这是送给你们的。”

    常人看不见的黑气从盒子中奔涌而出,席卷一楼的宾客。

    众人看着她的动作,先是面色茫然,随后一点一点发现不对劲。

    原本害怕恐惧的心底攀爬出其他情绪。

    愤怒、仇恨、痛苦、斗争。

    他们看着身边其他人,像是在看仇人,即便是亲人也一样面目可憎。

    好讨厌啊!

    好恶心呀!

    好碍眼呀!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吧,全部都去死吧!!!!!!

    精神被污染的宾客恶狠狠扑向亲朋好友,毫无留情地开始殴打,被殴打的人茫然一瞬,随即出现同样凶狠的眼神。

    “就是你上次抢我的生意,杀了你!!!”

    “你太碍眼了!去死吧!”

    “是你上次给我下绊子!!要让你付出代价!!”

    女仆尖细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中,她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心中的恶意被诱导出来,宾客在极端的情绪下怀着恶意和怨恨死去,这样死后的怨气才会达到顶峰,他们的一切才会成为最好的祭品。

    老人枯瘦的面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一切,底下人中有他的好友,有他欣赏的后辈,但那又如何。

    走上这条路,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放弃。

    他看向一个地方,浑浊的目光一顿,和其他人癫狂发疯的样子不同,晏家家主和他的未婚妻正安静地站在靠近拐角的地方。

    云姝被眼前这副场景吓傻了,之前还和她彬彬有礼打招呼的人已然面容狰狞,不停和身边人厮打,就连和她交谈的朋友也和其他女人扭打起来。

    她看见在场人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

    云姝慌忙看向晏新霁,他面色如常,只一双黑眸又深又沉,像是不见底的深渊。

    她扯住他的袖扣,“新霁,我们——”

    一句话还没说完,疲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云姝努力想要保持清醒,长而密的黑睫不断颤动,最后抵抗不住,闭上眼。

    软下去的身体被温柔接住,男人黑眸低垂。

    睡吧,等你再次醒来,一切都会结束。

    离得近的黑袍人神色逐渐贪婪,他看到西装革领的男人环抱晕过去的未婚妻,他知道被抱着的那个女人有多美。

    这样的存在不该成为祭品,从对方进门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决定等在场人疯狂后,将人带走。

    剩下的人当祭品足够了。

    众人畏惧的晏家家主根本不被黑袍人放在眼中,纵使地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沦落到这幅境地。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这样的美人即将属于他们。

    黑袍人一步一步朝两人走去,那个男人低着头,似是被迷惑一般,一动不动,黑袍人内心激动,颤抖伸出手。

    快要碰到了。

    还差一点。

    然而碰到的前一秒,他的手被扣住,幽幽的声音响起。

    “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黑袍人心中一惊,立刻抬头,一秒后,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如同木偶一般,机械地放下手臂。

    悄无声息间,他的灵魂已经湮灭。

    这是某个存在给予的惩罚。

    另一个同伴发现不对劲,立刻走上前来,却最终陷入同样的境地。

    晏新霁将未婚妻打横抱起,找到一个干净的角落将人放在椅子上,他慢条斯理为未婚妻理了理有些乱的发丝,每一个举动都是十足的优雅。

    女人靠坐在椅子上,秋水般的眼眸闭着,像是陷入一场美妙而短暂的梦境。

    真可爱,他想。

    确定未婚妻没问题后,晏新霁直起腰转身。

    横翻的圆桌,被随意丢在一旁的桌布,散落在地上的事物,打着转的酒杯。

    干净的红毯上凝着一块块暗色的痕迹,变得脏污不堪。

    这里已经不是宴会,是恶者的祭场。

    女仆和黑袍人高高在上地打量如同猪狗的众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晏新霁环视大厅,眸色极深,他可不想有这样一群信徒。

    打扰了他和未婚妻的初次登场。

    似是感觉到什么,他看向紧闭的大门。

    那两个已经到了。

    门外,一人一鬼打量着豪华的别墅。

    沈暨嗤笑一声道:“人类间的自相残杀比我想的还要厉害,真是有趣。”

    作为鬼体,他看到的比另外两人更多,这群人沾上的人命能追溯到很久之前,缠绕他们的冤魂数都数不清。

    “人类的贪婪永无止境,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湛阳秋淡然道。

    他穿着白色的天师袍,站在被血红色雾气环绕的别墅前,恍若天降的拯救者,出口的话却凉薄无情。

    “倒是没想到这群人祭祀的是我们,也难为这群人能找到留下的痕迹。”沈暨道。

    湛阳秋感受了一下内部情况,里面的怨气越来越多,“是时候进去了。”

    沈暨脚步未动,“现在这些人都还活着,等他们死得差不多再进去。”

    “送上门的怨气是最好的养料,这栋房子已经成了人类自己设下的祭场,在这里它无法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沈暨目光邪肆,似笑非笑,“就让这栋房子里的人死去,留下几个应付追查的人,等一切结束,将责任推到这群人身上。”

    正好可以借此恢复实力,左右这些人不是他们动的手,它想追查也追查不到他们身上。

    沈暨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存在,他作为人类经历凄惨,又是横死,死后觉醒曾经的记忆碎片,人类的性命在他眼中就和蚂蚁一样。

    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人死去,只要结果有利就好,这才是他的本性。

    沈暨可以确定湛阳秋和晏新霁和他的想法大差不差,他们终究是一个存在。

    只是湛阳秋和晏新霁更会伪装而已。

    湛阳秋淡淡道:“你确定?”

    “主动送上门的便利为什么不要?”沈暨反问道。

    湛阳秋道:“姝姝怎么办?”

    “她在我们的保护下根本不会受伤。”沈暨道。

    他说得没错,这群黑袍人在宾客眼中很强大,但在他们眼里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湛阳秋换了个问法:“你想好要怎么面对姝姝吗?她以前养的宠物生病都要难过很久,你认为经过这件事,一同参加宴会的人死亡大半,她会毫不在意?”

    沈暨脸色一僵。

    湛阳秋道:“等以后她知道我们的身份,又要怎么解释今天的事?”

    沈暨沉默了,他对人命无所谓,但不得不考虑云姝的想法。

    想到她可能会神色郁郁的模样。

    沈暨动摇了。

    湛阳秋道:“这座房子地下的怨气已经足够,没必要再让上面这群人一起送死,他们的地位确实会带来麻烦。”

    “如果你还不满意,这个女人以及她的手下也能成为养料,能为我们奉献,他们应该很开心才对。”

    他就这样清清淡淡说出令人发毛的话语。

    “你去解决下面的血池,我解决上面的人。”

    沈暨妥协了,“按你说的办。”

    他终究不愿意云姝伤心。

    别墅内。

    女仆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三言两语定下,还在阴森地注视大厅。

    等这里的人死完,就可以正式开始举行祭祀。

    啊啊啊,这么多命格贵重之人,真是太棒了,那位大人一定会回应他们的。

    之前的祭祀中,她能感受到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但大人却不曾降临,她断定是因为没有合格的祭品。

    这次!这次一定能成功!

    女仆或者说领头人像是巡视战利品一样,巡视每一个角落,等看到一个地方,她面色一变,那个晏新霁和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

    而两个黑袍人就这样傻愣愣地站在一边。

    她眼眶瞪大,五官扭曲,愤怒的火焰高涨,献给神明大人的祭品不能出问题!

    领头走下楼梯,她的动作带着强烈的不协调感,四肢像是拼凑起来一样。

    走进了,她发现这个男人脸色冷静,没有被丝毫被迷惑的迹象。

    他心中难道没有恶意?

    不可能。

    领头直接否决,能掌控一个家族的人绝不会单纯,一定会有阴暗一面,也会有强烈的欲望。

    晏家家主的一切信息都被遮掩得很好,但就对方近些年展现出的姿态,也能知晓他是上上等的命格。

    这个人必须成为祭品。

    领头眼神阴狠,嘴角诡异的弧度不断上扬,她有那位大人赐予的力量,杀掉这个人轻而易举。

    她拿出匕首,示意旁边两个黑袍人将他摁住,她要亲自割下他的头颅,将之作为祭品呈上去。

    黑袍人上前一步,然后手还没抬起,动作就滞住。

    “动手!”领头催促道,可身边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她看向男人身后的两个黑袍人,同样如此。

    领头终于察觉到不对。

    “你做了什么!”

    晏新霁依旧站在那,像个普通人,但在这个场合,这副模样才是不普通。

    面前这个领头身上有他的力量,不是他给予的,是她去了他曾经的沉睡之地,无意中得到了些许皮毛力量。

    一个被力量迷惑的蠢货,连四肢都被力量侵蚀。

    邪神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领头阴狠道:“你就不担心这些人命!”

    “与我何干。”晏新霁冷淡道。

    凉薄的话语让领头一阵头皮发麻,她第一次见到这种人。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全然不在意的口吻让领头面色狰狞扭曲,她不允许自己的信仰被侮辱,“杀了他,杀了他!”

    然后并没有用,所有靠近的黑袍人都站在中途停下动作,如同丢魂一般。

    就连领头自己力量也失去了作用,她高高在上的心态终于变了。

    这个男人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又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眼神漆黑,里面什么都没有,他看着她,像是在看衣服上的一粒灰尘,连厌恶的情感都懒得施舍。

    那绝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领头多年不曾出现的恐惧再次冒出,某件超出计划的恐怖的事发生了。

    她在内心不断祈祷那位大人能眷顾她,怜悯她。

    “不用祈祷了,我不需要你这种信徒。”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因为太过震惊,领头直接呆愣在原地,心中海啸翻涌,血液像是凝住一般。

    男人淡漠地看着她,领头下意识调动力量,但那股原本在体内乱窜的力量像是有了方向一样,指向一个目标。

    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在对这个人表示臣服。

    领头诡异的面容僵住,虚汗不停从额头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渐渐浮现在脑海。

    如果是那样,她未免太可笑了。

    短短几秒钟太过漫长,长到领头以为自己已然经历了一次死亡。

    领头想起自己先前的态度,惶恐之情油然而生,她冒犯了大人,大人一定会惩罚她。

    她面容扭曲蠕动,想要大声求饶,声音却卡在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一样。

    “嘘,不要吵到我的未婚妻休息。”那个存在这样说道。

    领头指甲掐破手心,整个身体被恐惧攫取,这一刻,她预感到自己的死亡。

    突然。

    封闭的大门被推开,白色的身影徐徐走进来。

    领头瞪大眼睛,她知道这个人,名扬玄学界的湛天师,他一定会对付大人,她可以帮助大人对付天师,以表忠心。

    然而,她看到被誉为玄学界第一人的湛阳秋走到大人身边,两人没有任何争斗的迹象。

    不可置信。

    湛阳秋看向仍是女仆打扮的领头,“还要多亏了你,用大量怨气布下召唤的阵法。”

    暂时蒙蔽了它追踪的视线,让一切都变得简单。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湛阳秋有问题,他绝非众人推崇的那样,但想这些,已是无用。

    领头无力张了张口,多年来她视别人为蝼蚁,临死前,她自己也不过是他人眼中的蝼蚁。

    窒息感涌上心尖,领头的意识一点一点消散。

    恍惚间,她看见两人身后巨大的影子,朦朦胧胧,却极具存在感。

    神秘、幽森、强大、傲慢……祂眼中是独属于神明的冷漠。

    那是至高无上的,无可比拟的存在。

    等云姝醒来,事情已临近结尾。

    她靠在未婚夫怀中,身上裹着毯子,面前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有警察,也有医护人员,不少伤者被送上救护车快速送往医院。

    布置豪华的现场此刻像个半个废墟。

    到处都是喧闹的场景,半点不见之前的鬼气阴森。

    云姝急忙询问情况。

    晏新霁道:“没事了,湛天师及时赶到,没有人死亡,只是有几个人受了重伤,被送往医院。”

    太好了!

    云姝大大松了口气,莹白的小脸上浮现出真心实意的庆幸的笑容。

    角落里的沈暨啧了一声。

    算了,虽然少了点怨气,能看见她的笑容也值得。

    ……

    回到晏家祖宅的路上,云姝捏着小拳头,依旧愤愤不平。

    “垃圾邪神,居然还要献祭人!吃人血肉的坏蛋!”

    “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好讨厌他呀!”

    看着她面上的排斥,晏新霁、湛阳秋以及隐身站在一旁的沈暨安静了,纷纷感觉膝盖中了一剑。

    半晌,晏新霁委婉道:“姝姝,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在云姝心目中可不能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印象。

    邪神行事随心所欲,但绝没有搞人祭召唤的爱好,他根本不需要,曾经的降临从来只看心情。

    至于所谓的献祭,那是不入流的邪物才会弄的把戏,伪装成神明,欺骗人类弄一些奇奇怪怪的仪式,最终通过这种方式变强。

    他对人类的血肉可一丢丢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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