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死讯
木叶医院。
病患们负伤或痊愈，一如既往地在医院中进进出出。
然而木叶医院中不起眼的一间普通病房里，却聚集着一大堆平常难得一见的木叶高层。
第五代火影纲手、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蛤蟆仙人自来也，以及和病患关系不错的木叶上忍的精锐们。
迈特·凯和夕日红。
他们全都来看望同住在一间病房的旗木卡卡西以及猿飞阿斯玛。
“这探望的阵容还真是豪华啊。”
看着眼前众人，病床靠窗的阿斯玛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前的香烟。
可他又很快反应了过来现在并不是优先解决自己烟瘾的时机，将伸出去一半的手又讪讪收了回来。
上述探望卡卡西和阿斯玛的来客是两人的上级和同级。
实际上，探望者并不只有他们。
卡卡西和阿斯玛所指导的忍班下级也都一齐跟了过来。
跟着夕日红一起过来探望阿斯玛的第十班三人，鹿丸、丁次和井野。
还有跟着第五代火影纲手和自来也过来探望卡卡西的第七班的小樱。
“身为火影，我倒是不希望见到这样‘豪华’的阵容。”
纲手回答着阿斯玛的玩笑话。
这间病房中的此情此景，都在说明村子的力量又受到了削弱。
不过好在阿斯玛和卡卡西经过疗养治疗后，情况都有所好转。
纲手抖了抖捏在手上的病患报告单说道：“阿斯玛你马上就可以出院了，至于卡卡西……”
纲手的目光落在了卡卡西的身上，半坐在病床上的卡卡西脱掉了外套只穿着黑色的背心内衬，却还是将遮面的口罩戴在脸上。
听到纲手喊道自己的名字，卡卡西抬起头望了过去。
他单闭着自己的左眼，用睁开的右眼和纲手对视。
换做以前，所有人都不会在意卡卡西这副模样。
卡卡西闭上左眼是为了尽可能减少那关不掉的写轮眼对自己身体中查克拉源源不断的消耗。
然而现在的卡卡西不睁开左眼，是因为他做不到。
卡卡西左眼中的写轮眼已经被鸣人夺走，他的左眼眼眶是空洞的。
“卡卡西，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纲手瞥了一眼卡卡西的报告单，卡卡西的病情报告和阿斯玛一样，都显示已经没有大碍，他随时可以和阿斯玛一起出院。
但写轮眼这一血继限界被卡卡西这个宇智波一族之外的外族人使用了十数年，木叶医院的常规检查步骤很可能没办法捕捉到藏匿在卡卡西身体深处的隐晦问题，纲手也不知道突然失去写轮眼会对卡卡西的身体……
……不，比起肉体的问题，也许心灵上的问题才最为棘手……
卡卡西的那颗写轮眼的由来，因为卡卡西从不主动提及，知晓卡卡西写轮眼由来的人也顾忌着卡卡西的感受。
木叶年轻一代的忍者并不知晓那颗写轮眼对卡卡西的意义。
那颗写轮眼对木叶来说是重要的战略武器，但对卡卡西而言，那颗写轮眼是逝去同伴托付给他的梦想，让卡卡西代为目睹木叶的未来。
“呀，说是不适……突然没了写轮眼一直消耗着查克拉，我反而觉得浑身轻松，这种感觉我都忘记的一干二净，现在重新体验反而让我感到十分新奇啊。”
卡卡西挠了挠头轻笑道，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在强颜欢笑。
纲手闻言不再多说什么，她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既然卡卡西本人的态度已经阐明，她也就不会主动让卡卡西变得不痛快。
不过纲手本人还能在卡卡西的欢声笑语中保持应有的冷静应对。
十五六岁的小樱，面对如此的状况，应对能力和纲手比起来就要逊色上太多了。
小樱没办法陪着卡卡西露出笑意，甚至连故作淡定的面无表情都难以维持。
小樱苦着一张脸，悲伤懊悔恼怒各种情绪交织，都能在她的脸上看到。
但纲手也很理解小樱的感受。
夺走卡卡西写轮眼的人，是她和卡卡西一直都未曾放弃过的曾经的第七班的成员之一，漩涡鸣人。
“欸……”
纲手轻张红唇，发出一声叹息。
她觉得还是应该让小樱再稍微缓神一阵儿，这样想着，纲手又看了一眼自来也。
自来也能猜到纲手的想法，他无言地点了点头。
“鹿丸！”
纲手以命令的口吻喊着正在和第十班其他两人一同和阿斯玛寒暄的鹿丸。
“接下来我们有要事讨论，你和丁次、井野先离开吧。”
纲手开始“驱逐”病房中的这几位中忍，她并不仅仅只让第十班三人离开，小樱也不例外：“小樱也是，你也和鹿丸他们离开吧。”
纲手的表情严肃，鹿丸没有多说什么，无条件执行命令，他起了带头作用，招呼着病房里丁次、井野和小樱随着他一起离开。
“原来不是普通的探望啊。”
看着最后走出病房的小樱重新拉上房间的房门，卡卡西才缓缓开口。
年轻人们一离开，就只剩下大人们那繁琐的成人世界中解决掉又马上崭新袭来的各种各样的麻烦事。
“火影大人，我和卡卡西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阿斯玛也语气凝重的询问。
之前和“晓”组织不死二人组的战斗，他也逐渐明白了自来也曾经说过的忍界中需要提防警惕的暗流。
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的和平，好像又被谁在无形中破了一个危机的洞口，正准备将那破口狠狠撕开，掀起新的腥风血雨。
“……又是‘晓’组织吗？”
阿斯玛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卡卡西重新恢复了沉默不语，但他现在的神情，倒是能看出他和阿斯玛的猜想大抵相同。
回应卡卡西和阿斯玛的并不是纲手，自来也接过了话茬。
这位实力强大的忍者先是发出自己招牌式宽慰人情绪的大笑。
可惜大家的心情都没办法重新变得舒畅，虽然自来也的笑声还是调节了一些病房里的氛围，但也并不多。
所有人还是凝神静待回答。
“最近发生的事情，说是和‘晓’组织有关倒也不全是……”
自来也琢磨着语句，他在心中腹稿了一大堆。
可最后却只是说出了短短的一句话……毕竟，人对自己一直渴求着误入歧途的牵绊回到光明磊落处的徒然逝去，表面上再如何看着镇静，内心深处亦还是会在不时间流露出强烈的悲伤。
“大蛇丸死了，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杀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