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天赋异禀,难怪如此
章教授的出现,让我愣住了神。
在我来这之前,章教授完全无意识的躺在病床上,跟植物人没两样。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这不是章教授!
我心中冒出否认的念头。
可看着那张双眼紧闭,如同正在酣睡的面容时,心底又十分肯定他就是章教授。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心里十分难受。
他到底是谁?!
我瞪圆了眼睛盯着那张脸使劲看。
因为瞪的太用力,眼角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眼珠子渐渐发酸淌出泪水。
泪水让视线变的模糊。
奇怪的是,这时候我反而看的更清楚了。
笼罩在章教授脑袋周围的猩红雾气,在我的视线中变的透明了几分。
这下我清楚看到,章教授头顶百会穴上,延伸出无数猩红色丝线。
每一根丝线都连着一个正在哭喊哀嚎的头颅。
这景象让我毛骨悚然!
章教授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头顶怎么会生出那么多丝线,跟这些充满怨气的人头连在一起?
他的昏迷不醒,会不会和眼前的诡异有关?!
我觉得快要抓到章教授昏迷不醒的根源了。
“咦?!”黄子铭发出诧异声。
他惊讶的盯着我。
缓缓抬起手指向我的眼睛:“竟然无师自通,达到望气术第三层。”
“嗯?”
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眼泪充斥眼眶,反而看的更清楚的感觉,竟然是望气术的第三层。
“你还真是天赋异禀。”
“要是我还活着,肯定收你为徒。”
“只可惜咱们没有师徒缘分,你很快会成为死鬼。”
“甚至咱们的魂魄都会被这鬼物拘禁。”
黄子铭叹了口气,又盘腿坐在地上。
我心中还有许多疑问没有解开。
于是问道:“这鬼物究竟是什么?”
“我也不懂它是什么。”
“只知道它的红线能勾魂,拘魂。”
“被红线勾住魂魄,就会跟那些冤死鬼一样,被拘禁在猩红之气中,成为供给养料。”
“你那被它勾住魂的朋友,就是最好的例子。”
黄子铭冲水面努了努嘴。
我这才注意到,有根猩红色丝线扎进水里连着赵子昂的脑袋
赵子昂只有半个脑袋露出水面,加上隐藏在应急灯光线外的死角处,所以崔浩他们都没发现。
我也是接着望气术的加持,顺着那根猩红丝线,才看到隐藏在水中的赵子昂。
他的样子像极了被鱼线勾住脑袋的鱼。
这应该就是黄子铭说的,被勾住了魂儿。
这时洞口的王虎像是发现了危险。
一边后退一边四下张望,像是想找安全地方躲避。
当他扭头看向我时,却愣住了。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又很快低下头装作没看到我们,挪动脚步站在了石碾子身后。
不知道他是怕魂魄离体的我,还是怕一旁的黄子铭。
黄子铭眯眼盯着王虎,低声嘀咕道:“奇怪,是只死了没多久的鬼,怨气也不算大。”
“这孤魂野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通过短暂接触,我觉得黄子铭还是值得团结的。
最起码他见识比我们多。
还会望气术。
要是能把他团结过来,起码能多一些指引。
于是我接过话茬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应该是被招魂招过来,刚才麻四点了七根尸油做的白蜡烛……”
我把进洞之后发生的事情,挑重要部分快速讲了一遍。
黄子铭听完皱起了眉头。
“不对啊!”
“我死后,魂魄一直在这里看着外面。”
“没见到你说的那个什么苏生过去,就是人头缠出十多米蛇身的家伙。”
“那么大的家伙,根本逃不出我的望气术。”
“倒是你说的那个张老道长,确实从这儿顺水而下。”
我呆住了。
苏生没从这里过?
不对啊!
这一路顺水而下根本没岔路,怎么可能没从这里经过。
我瞥了眼黄子铭。
他神色自然,倒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难道水底还有暗道?
我胡乱猜测时,黄子铭继续说道:“洞里的情况非常复杂。”
“你说的那个麻四,即便有天纵之才,也做不出这么大的局。”
“除非……”
黄子铭说道关键处,又卖起了关子。
“除非什么,你赶紧说啊!”我催促道。
“除非从他祖上好几辈开始就在这洞里做布置,耗费几代人上百年的时光,才能养出外面那个鬼东西。”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张老道长讲过,他师父曾跟湘西巫师闯过这里。
最后那湘西巫师拼命送张老道长师父离开,自己却陨落洞中。
如果从阴谋角度去想。
那湘西巫师的死,会不会是做出来的假象?
他利用张老道长师父进入溶洞,然后假死留在这里做布置……
很多事根本经不住思考。
一旦细思,必然极恐!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到。
但越想越觉得可能。
不然麻四怎么会对这边如此熟悉,提前做出那么多布置。
黄子铭继续说道:“之前翻看上报的资料,就觉得那些大学教授的死很蹊跷。”
“现在看来,他们的死八成是麻四做的局。”
“这麻四所图不小啊!”
“你知不知道,他究竟图谋什么?”
黄子铭懒散的目光突然变的无比锋锐。
那目光好似锋利的刀子,通过双眼刺入我心中。
我低垂眼皮避开他的目光。
蠕动嘴唇正要说话时,他冷笑道:“别费力气编瞎话。”
“全都说出来,我才能想办法帮你那些弟兄活着离开。”
“你不会想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死去?!”
正想说出口的话,瞬间卡在我嗓子眼里。
我当然不能看着崔浩他们死在我眼前。
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会尽全力让他们安全。
“麻四,想要进入神墓寻找祭坛。”
黄子铭失声喊道:“祭坛?!”
“这里竟有神墓中的祭坛!”
“难怪,难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