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牛栏街刺杀
李易行至半路,范闲远远的看见他就冲他打招呼。
“李兄。”他挥了挥手,然后跳下马车走到他身前。
“你今天怎么在这,难不成二殿下还邀了你?”他开口问道。
对于李易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感到很奇怪,毕竟这条街上平日就是行人稀少。
周围也没有什么店铺商行,李易好端端的为何会在此。
“他倒是没邀请我,不过我想去看看他。
上次你不是和我说了吗!他今天邀请你,不过也没想到咱们两个人还能碰上。”
李易倒是毫不见外,大咧咧的坐上马车。
他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把自己摘出去一部分。同样让别人怀疑刺杀范闲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是自己主使。
他相信庆帝到时绝对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可只要他发现幕后主使是长公主之后,对自己的怀疑会全数打消。
反而到时候只会从长公主,甚至是李承泽,李承乾那里找巴雷特的踪迹,绝不会从自己这里找。
因为长公主和李承泽李承乾两个人或多或少明面上暗地里都有着勾结勾连,而自己和长公主可什么事都没有。
看似他也陷入刺杀一事,实际上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马车继续向前走,李易坐在车厢里突然伸出头来,“我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范闲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感觉周围都很正常。
藤梓荆不像是他,虽然实力并不高,但长期刀尖舔血,自然感知敏锐。
更何况他知道李易的武功真的很高,这种武者的感知有时候就证明很多的事情。
所以他立刻停下马车,观察周围的情况,看着空旷无人的街道,心里猛然一咯噔。
这条街平日里人是少,这点绝对没错,可绝不会一个人都没有。
而现在这条街道上没有任何人,显得十分寂静。
范闲就算再傻,看到他们两个人的样子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
周围有些安静的过分了,实际上不仅是他们。埋伏在左右两侧,身穿白衣的刺客,看到他们的马车停下也有些愣神。
计划有变,可依旧是要执行,刺杀范闲这件事情必须要做。
很快左右两侧房梁上便闪出两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她们手持弓箭快速奔跑。
而后拉弓便射,范闲和藤梓荆两人慌忙跳下马车躲闪。
哪怕是九品上的高手,甚至是九品巅峰的高手,面对弓箭依旧会受伤。
不入大宗师,终是血肉之躯,进入大宗师境界后,才能不惧怕这种弓弩。
比如庆帝,就算是中了两发巴雷特都没死。
要是换做常人,别说两发巴雷特,就是一发巴雷特打中身体,也会炸的到处都是。
李易轻轻挥了挥手,接住那些弓箭,在这次战斗中自己发挥出的实力不能超过九品巅峰。
不过也用不到这么强的实力,程巨树也只不过是八品。
只因他体型硕大,修炼的又是硬气功夫,一般的九品高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除非达到九品上,在这个境界之前,自身的真气只是决定战斗力的因素之一,不是全部。
李易跳出马车,他并没有带什么武器。随手抓住一只弓箭,直接朝着一名刺客丢出去。
直接贯穿她的喉咙,而另一名刺客也在范闲和藤梓荆的联手下解决。
马车还在继续向前走着,范闲看着被解决的刺客刚松了一口气。
早已在旁边准备好的两张巨大床弩被击发,上面的巨箭直接贯穿拉着马车前方两匹马的身体。
范闲见状急忙闪身跳出车厢,下一刻,一声嘹亮无比的枪声被激发。
原本马车的车厢顿时间四分五裂,就连地面上都炸出一个小坑。
他一时间愣在原地,当然他并不是因为听到了枪声惊讶。
只是想象不到有什么威力的武器,能够摧毁自己的车型。
上一辈子他一直生活在和平的时代,和平的国家,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东西,他对这样的东西又没有兴趣。
哪里会听过真正的巴雷特激发的声音,就算是偶尔接触到一些,也是经过处理的枪声。
另一边程巨树却猛然出现,他一直谨记着他的目标,那就是范闲。
李易缓缓起身,叶武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其他几个护卫。
这些都是早已安排好的,不然的话根据叶武的水平,根本不会让那些刺客有出手的机会。
他们一出现,便将李易围起来。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是保护李易的安全,其他的都是空话。
“解决他。”李易指了指远处正想要杀掉范闲的程巨树。
叶武点点头,顿时明白李易这是不想留下一个活口。
所以抽刀上前,程巨树见他来了没有任何一丝害怕。
似乎显得更加兴奋。没有躲避,没有格挡,直直一记拳打出。
下一刻,一道红线从他的脖颈泛出,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流到胸口的鲜血,似乎有些不相信。
可没有什么用,叶武又是一刀,确定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范闲揉着胸口,从一旁的屋子里走出来。
藤梓荆见状急忙跑过去,“没什么事吧?”
范闲擦了一下嘴边的鲜血,他也算得上是半个大夫,自己这是一下被打成内出血。
看现在的样子,暂时没有什么大事。应该死不了,但刚刚那一招要是自己运气不好。
或者是身上的真气没有护住重要的内脏,自己真的是一命呜呼!
所以现在他难免有些后怕,只是他知道怕也没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究竟是谁刺杀自己。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能够不顾一切的在京都都要刺杀你。
你看看这种大型的床弩,只有两军交战的时候才会用到。
整个京都根本不允许出现,对方得有多大的势力能把这玩意儿运进来。”
李易走到他身边,勾着他的肩膀缓缓开口。
他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这一刻他清楚想要杀自己的人,不仅身后势力极大。
而且是发了疯的不顾一切要致自己于死地。
更重要的是丝毫没有顾忌,因为对方但凡有着三分顾忌,也应该清楚在京都动用床弩刺杀代表着什么。
这几乎等同于造反的罪责,对方却没有任何一点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