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宇文伤
“呼!有些门道啊!”
在一招重创了宇文化及之后,楚天秀坠落在地上之后,便看到他手上的方天画戟之上,赫然多出了一抹冰霜,甚至于楚天秀的右手的温度,也都莫名的降低了几分,散发着一股冰寒之意。
这是, 冰玄劲。
这门功夫,宇文阀成名于武林的独门内功心法,乃是将自己的内力化为极阴寒之气,形成实质性的冰冻伤害,最是阴毒无比,冻人经脉, 伤人肺腑,最是歹毒不过, 而因为冰玄真气的性质, 也使得楚天秀纵然身怀道心种魔大法,也不可能完全豁免这一招的伤害。
“宇文化及,你家传的功夫的确不错,但可惜你本人,还是太弱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最多支撑十招,便会丧命于我手!”
在方才的试探之后,楚天秀已然知道了宇文化及的根底,故而他这般开口说了一句,进一步的打击了宇文化及的士气,影响他的心神之后,便猛然挥戟而出,杀了过去。
他这番出手之时, 赫然将方天画戟的长兵器优势尽情显露出来,由一丈远处的位置, 从四方八面处, 加以进击,手中的方天画戟登时幻化成万千芒影, 水银泻地又似浪潮般的向宇文化及杀了过去,
一招,两招,三招……
在这般长兵器的中远距离之下,宇文化及的冰玄真气的优势,根本没办法发挥出来,以至于宇文化及这位天下有数的枭雄,忙乱的好似一个断了头的公鸡一般,几乎只有在楚天秀手下被动挨打份,而无半点回手还击的本事。
若无意外,楚天秀这般厮杀下去,还真的只需再用上三五招,便将宇文化及斩杀于此,但是就在这时,却是异变突起。
“化及勿忧,老夫来也!”
在楚天秀的背后传来一声大喝之后,他登时便赶到一股浸肤入体,要比宇文化及的真气要冰寒数倍的阴寒之气,以至于让他生出一种自家的血液都要冰冻起来的幻觉。
这一掌, 不能迎接, 否则纵然自己身怀道心种魔大法,否则也不一定能抗的下!
在电光火石之间,楚天秀的心里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便用左手高高举起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将其朝着宇文化及的方向狠狠地掷了过去,右手则探向腰间,“蹭”的一声,使得水仙刀骤然出鞘,朝着身后的方向,狠狠地砍了过去。
天刀八诀·环风玉佩!
“咦?宋疯子的刀法?”
一道惊疑的声音发出之后,一只寒气森森,洁白如玉的手掌,竟然忽然不顾水仙刀上的锋锐刀气,猛然探了出来,朝着水仙刀的方向抓了过去,直接将水仙刀抓在手心。
登时,水仙刀的刀身上便起了一层白霜,将这刀的刀身和刀刃给冰封起来,而与其同时,变有一股寒冷至极的真气,顺着刀身,渗进楚天秀握刀的右手上面,直接在他手上凝结出一片白霜,并且使得一股阴寒无比的真气顺着经脉逆流而上,几乎将他小半个手臂的经脉给封住了。
好可怕的真气!好厉害的功夫!
这人的武功,几乎比得上最巅峰时的曲傲,可怕到了极点。他竟然一出手,便堪破了楚天秀这一刀“天刀八决·环风玉佩”的缺陷,然后不仅直接控制了楚天秀的兵刃,还立即以真气伤人,使得楚天秀直接落入到绝对的下风之中。
楚天秀登时感到一阵不妙,急忙全力运转起道心种魔大法,拼命的跟那股外来的真气对抗起来,死死的压制住那股至寒的真气,使得他的手掌上的白霜迅速褪去,恢复了肉色。
“原来是宇文伤阀主到了!话说,你好歹也是老一辈的高手,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宗师,却这般暗箭伤人,可不是好汉吧?”
这个出手者的身份,到也不难判断,光是凭借他那比宇文化及还要高明数倍的功夫,便知此人必然是宇文阀的第一高手,宇文阀阀主宇文伤。
在当时四大门阀之中,独孤阀的当家人老太婆尤楚红,李阀的阀主李渊,宋阀的阀主宋缺,宇文阀的阀主宇文伤,都是当世最顶级宗师,否则他们也没办法坐稳四大门阀的当家人。
在这四人之中,以宋缺的实力最强,足可匹敌当世的三大宗师,李渊的实力最弱,大概也就比魔门八大高手里排最末的“倒行逆施”尤鸟倦要弱一点,而宇文伤和尤楚红两人的实力,则是不相上下,都是上一代的绝顶高手,要比那位被楚天秀坑死的“南海仙翁”晁公错强上一线。
这样的高手,可不是闹着玩的!纵然只是稍有失误,都可能让他没有了小命,故而楚天秀也不敢怠慢,立即便将自己全部的本事给施展出来!
“痴!”
伴随着一声暴喝声,一股无形的欲念被楚天秀以精神力勾勒而出,向宇文伤的身上缠了过去,悄悄地影响了他的心神,让他呆愣了一下之后,楚天秀便骤然收刀,使得他连刀带人都退了五六步,暂时避开了那好似冰山一般的宇文伤的真气影响范围,变得稍稍暖和了几分。
“这老头子,可不好对付!若我没错,这老头年轻的时候,应当没少找我师父较量,否则他也不会对天刀八决,熟稔到这般地步,直接便找出了我的破绽!天刀八决不能用,别的刀法不济事,只能用底牌。”
短短的数息功夫,便让楚天秀转动脑筋之后,想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不由得将眉头微皱,暗暗发了点狠。
一刀,长江!
楚天秀全力出手,登时将自己的杀招给施展了出来,使得无数道或阴或柔或强或弱的真气,同时从手中的水仙刀上迸发出来,朝着宇文伤的方向席卷而去。
“好刀法!宋缺有你这样的徒子徒孙作为传人,足以以此,聊以自慰了”
如果说方才的时候,宇文伤仅仅是因为宋缺的缘故,高看了楚天秀一眼,那么现在这一招出来以后,却由不得他,不谨慎三分,张口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