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陆总被踹下床
“啊——”
反应过来后的洛晚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抬腿,砰的一声把陆寒川踹到了地上。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两手紧紧抓住自己的睡袍领口,眼神慌乱,“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陆寒川会在她床上!
还……还抱着她!
陆寒川整个人都懵了。
他很早就醒了,看到洛晚还安静地躺在怀里, 相拥着在清晨醒来的感觉太过美好,舍不得破坏,于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入了神,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猝不及防间被踹下了床!
屈辱!
这绝对是屈辱!
要是这件事被传出去,堂堂陆氏集团总裁的脸面往哪搁!
阴沉着脸起身,陆寒川咬牙切齿,“洛!晚!”
敢把他踢下床,她绝对是第一人!
也幸亏是她,若换了旁人,腿早被他拧断了!
洛晚睡意全无,思绪回笼,自然想起昨晚的事,但是昨天晚上他们明明是分开睡的啊,一人一边的啊,中间还塞了个枕头的啊!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昨晚她睡的位置,枕头安安静静地丢在那里。
怒火蹭蹭蹭往上涨,气得她抓起枕头,直接往他身上砸,“流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陆寒川面色阴沉地接住枕头,“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我怎么会……怎么会……”洛晚语塞,气得双眼通红,“你为什么会抱着我!”
陆寒川气定神闲,“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开。”
啧啧。
陆总的情商有没有提高不知道,但这脸皮的厚度倒是与日俱增!
“不可能!”
洛晚恼怒,她睡觉一向规矩,怎么可能往他怀里钻!
陆总无比淡定地指了指她所坐的位置,“不然你怎么坐在我那边。”
洛晚左看看,右看看。
昨晚躺下的时候,她睡的是左边,而陆寒川睡在右边,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半人的距离。
可是现在,她坐的位置却是在右边……
陆寒川嘴角微勾,“你不仅往我怀里钻,还抢我枕头。”
洛晚脑袋轰的一声,再次炸了!
不、不可能!
她睡相没那么差,而且不喜欢乱动,怎么可能会往别人怀里钻!
“肯、肯定是你趁我睡着,然后把我抱过去!”
“如果是我主动抱你过去,那么大的动静你会不知道?“
洛晚哑然,无法反驳。
她睡觉比较浅眠,如果是被人抱起那么大的动作,肯定会醒来。
的确不太可能是陆寒川主动抱她过去的。
难道真是她自己往他怀里钻?
洛晚感觉自己快疯了。
想到一个漏洞,她大声反驳,“昨晚睡觉前我明明塞了个枕头在中间,自己怎么可能越过枕头靠过去!”
那梗着脖子的样子,好像谁大声谁就有理一样。
看得陆寒川想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为了不把老婆气跑,他忍住了上扬的嘴角,平静地道,“这个得问你自己,昨晚睡着睡着突然伸手把抓起枕头丢到身后,我当时被你吓到了。”
洛晚,“……”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然后再回流至全身!
她感觉自己从头发丝到脚指甲都红了个透!
回想一下刚刚枕头的位置,特么还真像是她自己扔的!
苍天啊!大地啊!来道惊雷,劈不死陆寒川,就先劈死她吧!
太特么丢人了!
欣赏够了她的窘态后,陆寒川见好就收,“昨晚有点冷,你习惯了和我一起睡,靠过来取暖很正常。”
洛晚脸红成了苹果,正常你妹!
陆寒川把枕头放回床上,“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洛晚满脸窘迫,双唇都在发抖,绝对是被气的!
恨恨地瞪了陆寒川一眼,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在忍笑!
“早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要你管!”洛晚愤愤地砸了一下枕头,作势要起床。
“嘶……”
才刚一动,脚踝处立刻传来钻心的痛。
痛得她脸色刷地就白了。
“怎么了?”看到她的异样,陆寒川很紧张。
洛晚没有说话,只是把被子拉开,露出肿成馒头一样的脚。
顿时懊恼不已,起来的时候太过震惊,忘了昨晚自己的脚扭伤了。
原本扭伤并不严重,擦过药酒后问题不大,但是刚刚踹陆寒川的那脚太狠,伤势更严重了。
看到她伤成这样,陆寒川很担心,“去医院。”
“不用,小伤,上点药就好。”
“脚都肿了,还叫小伤?!”陆寒川被她这风轻云淡的语气刺了一下。
一股无名火从胸中涌起,她怎么能那么不疼惜自己的身体!
洛晚低头察查看脚上的伤势,没有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随意地道,“我拍戏受过的伤比这个严重多了。”
拍戏辛苦,尤其是拍打戏的时候,她从来不用替身,都是亲身上阵,几乎每次拍完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
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也是自己咬牙一声不吭地扛下来,早就习惯了。
昨晚会觉得疼,是因为韧带二次拉伤,比第一次受伤的时候要疼。
再加上陆寒川在身边,她心理上对他有一点点依赖,才会觉得难以忍受。
见陆寒川久久没有说话,洛晚茫然抬头,撞入他的眼底深处。
那眼神,烫了她一下。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拍戏的时候,经常受伤?”
“是啊,拍戏受伤很正常。”
没有人的成功是一蹴而就的,洛晚一开始就是洛晚吗。
不是的,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她的成功,从来没有人看到她在背后付出了多少汗水。
在所有人眼里,她童星出道,一路飘红,占尽了所有的运气,是上天的宠儿,他们羡慕,嫉妒,所以在她十八岁倒台的时候,全都辱骂喝彩,说她的好运到头了,上天收回给她的运气了。
却不知,那一年夏天,她失去的不是运气,而是十五年来所有的努力与汗水。
听到她用最平常的语气说起那些刻骨的伤,陆寒川心脏的位置如同被刺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心疼她,很心疼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