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白兀伲:还不去侍寝?
“这本来高高兴兴,诸位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龟兹王后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出言劝解。
可见无人搭理她,心下尴尬之际,只能将转机放在了身旁的桓齮身上。
她附身凑到桓齮耳边,吐气如兰道:“上将军,可否制止几位小将军,奴家一定会侍候好您的。”
她心头算计的十分透彻,本就是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之身,哪还讲究什么清白,若是能以牺牲清白保全儿媳们与龟兹安危,这买卖不亏。
妩媚之音入耳,让桓齮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尤其是转头不经意间瞥见其胸口那抹高高耸立的雪白,差点忍不住要将其就地正法。
“太后言重了,就算是本帅见了太尉也须恭敬行礼!”桓齮故作无奈,紧接着叹息道:“就算是我的军令,他们也不一定会听啊!”
“他们三人和其麾下士卒,只听大王和太尉调令。”
此言一出,龟兹太后心头绝望丛生,却没注意到桓齮眼底一闪而逝的火热。“龟兹灭了,你人也跑不掉,我岂能因女色耽误大事?”
见状,白兀伲再也坐不住了,他在生死存亡与绿帽子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三位将军何须动怒?”
所有人的目光皆看向白兀伲,所有人都知道,他接下来的话将决定了龟兹的生死。
“不过是女人罢了!”白兀伲故作轻松洒脱,大笑道:“我西域之地盛产绝色女子,三位小将军年少有为,能瞧上她们,也算是她们的福气。”
“龟兹人敬重秦人,身为东道主,岂能让贵客寒心?”
所谓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
就算他已经尽量修饰辞藻,以此掩盖软弱畏惧,可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谁能不明白这话本身的意思?
“我他娘也是服了,这小子是个软蛋吗?”章邯三人面面相觑,都离谱到这个时候,他绿毛龟竟然还稳得住?
无奈,一向是三人中谋略最高的一个,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离又心生一计,“既然大王如此好客,我们也就不推辞了。”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笑道:“我就知传言非虚,不过我等此番前来,军内还有不少将士呢,不如将诸位家中妻女献出?”
“也算解了他们的苦思冥想,也圆了诸位热情好客之名,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好好!
真就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在场龟兹朝臣脸都绿了,先前这砖头没落在他们身上,丢人的是大王白兀伲,他们也最多是跟着面上无光,却没实质性的损失。
可王离这话可就不同了,是要将在场所有人变成白兀伲那样的绿毛龟,这怎么可能?
一时间,瞬间响起无数道反驳声。
“不可!”
“哪有这样的道理?”
“看来秦将们是喝多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天方夜谭。”
“”
白兀伲冰冷的眼神环视这些大臣,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背刺自己。
他是谁?
他是龟兹的王!
为了龟兹,他忍下屈辱,看着亲娘和媳妇被人玷污却不敢言语。
他付出了这么多,为何这些大臣们不能像自己这般?
这一刻,他心头升起无边杀机。
“啪!”
“老子真他娘是给你们点脸了?!”
章邯一声怒骂,而后转向桓齮,拱手单膝跪地道:“主帅,龟兹既然瞧不上我等,我们还死皮赖脸留在这里做什么?”
“是啊主帅,何必在这受此屈辱?”王离也同样高呼。
蒙恬冷笑一声,“絮絮叨叨,我看他们就是没一丁点待客诚意。”
收到三人的暗示,桓齮也当即起身,脸上满是冰冷之色,如狼似虎的眼神直视身旁汗如雨下的白兀伲。
“放肆,你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白兀伲咬牙看向麾下,眼底尽是血色。
这时,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大王,我看秦国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故意羞辱我等。”
“今日不如就杀了他们,保留颜面,而后派出使者入咸阳面见秦王,倒要问问他们秦王是如何管教手下官员。”
此话一出,当即引得无数人附和。
白兀伲一阵意动,看向几人的眼神也陡然变幻。
“呵”桓齮一阵大笑,“我秦军就在尔等王庭三里外驻扎,你们真的能斩了我们吗?”
“你确定你们可以承受住我秦国太尉的怒火?!”
说罢,桓齮直接站起身来,还不忘拉着那太后的纤纤玉手,大步朝帐外走去。
“你若不敢动,本帅可就走了。”
桓齮根本没在怕的,朝着三人打了个眼色,章邯三人也当即拽起身旁女子就朝帐外走去。
“大王,我等累了,这就先下去休息了,不如给我们安排个舒服点的营帐?”王离回头露出一丝奸笑。
白兀伲心头一阵纠结,却最终还是没敢真叫人杀了他们,他无力摆了摆手,“速速为几位秦国将军带路。”
终究还是他承担了所有。
太后和那几名王妃满脸绝望之色,任凭几人拉着朝帐外走去,回首冲白兀伲露出惨淡苦笑,让白兀伲心如刀割。
这一位是他母后,另外几位是他挚爱王妃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啊!
帐外有龟兹侍卫早已等待,见他们三人出来当即前头带路,领着他们来到几处奢华的营帐外。
“你们两个小子,今晚可要努努力啊,哈哈哈哈!”
作为过来人的桓齮和章邯两人相视大笑,拉着这些异族女子就入了营帐。
没一会的功夫,帐内就传出靡靡之音。
阴影处,站着一位双目血红正在咬牙切齿的男子,正是龟兹王白兀伲。
传入耳中的高亢呻吟,让他的心碎成了粉末,屈辱的泪水不断从脸颊上划过。
这一刻的他有些茫然,也有些彷徨。
思来想去,他就连报复秦国的机会都没有。
在秦国这条九天遨游的黑龙面前,龟兹见它如蝼蚁窥天,没有半点可以报复的机会。
甚至,他就连求援于匈奴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