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试探
张子明答应杨帆出来考察，但实际上旅游的性质更多一些。
创业选什么项目，张子明早就有了腹稿，他缺得不过是资金而已。
但做戏要做全套，杨帆好不容易上钩了，自己走马观花两天他肯定也不会满意。
反正出来花得也不是自己的钱，张子明无所谓公款出来旅游一番。
只是计划初步得手的兴奋劲儿过了之后，冷静下来的张子明又忽然感觉情况有点不太对。
那就是杨帆的态度。
让他出来考察的时候，杨帆表现的可是十分认真的。但真当他出来了以后，杨帆的反应反而冷淡了起来。
你要说他想创业是假的吧？
之前跟自己认认真真地讨论了良久，俨然就是一副要自己做点事情的样子。
可你说他玩儿真的吧？
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主动跟自己联系过，似乎对于自己考察的结果一点都不关心。
综合杨帆的一系列表现，张子明确定这里头是有问题的。
只是短时间内，他也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但想要试出一个人是不是真正要做一件事，也不是没有办法。
“老杨，我这半个多月在外面跑的，身上的资金不太够了……不是没有钱……是我的钱都套在股市里动不了……你那边方不方便先给我转点钱过来？”
刚刚回国的杨帆就接到了张子明要钱的电话，多少感觉有点晦气。
这厮一年多来吃自己的，住自己的，估计自己那房租都有一半进了他的口袋，现在创业也是他的想法，在自己承诺以后报销的情况下还来要钱？
可这的确就是张子明的一贯作风，杨帆没有多跟他废话，直接转了五万块给他。
尽管，给他转五万，杨帆就少了五万块的物资，可这钱杨帆并不心疼，在杨帆眼里张子明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收到钱的张子明完全放下心来。
如果杨帆想要坑他，让他没了工作，等回金城的时候突然变卦不想创业了，那么自己跟杨帆要钱他是一定不会给的。若是那样，张子明就要立刻想办法止损。
但杨帆给了钱，至少说明让自己在外考察是真的打算前期做出应有的投入。
“在外面好好考察，这段时间辛苦点。我给你订了10月21号的飞机，头等舱……”
听到杨帆这话，张子明原本放下的心陡然又提了起来。
杨帆居然给自己订头等舱？的确，张子明没有坐过头等舱，可以杨帆的性子断然没有如此铺张的必要。
为什么要给自己订头等舱？辛苦？最后一站大概率是深城，从深城到金城做飞机顶多两个半小时，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会觉得很累。
为什么要这么早订10月21号的机票？又为什么一定要是21号？商务舱的优惠不会因为你订的越早就越大啊。
他太刻意了！
挂了电话的张子明两眼微眯心思电转。一直被自己玩弄于股掌的杨帆忽然开始跟自己玩心眼了？张子明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则打定了主意：我要提前回！
金城，休假归来的杨帆拎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再回到行里上班的时候，信贷部的气氛明显有些异样。
崔军的事情已经在行里传遍了，因为酒后肇事致人重伤的事实够上刑事责任，工作自然是保不住的，如今崔军一家焦头烂额十分难过。
余潇潇本想问问杨帆这段时间出去旅游的见闻，此时却因为这件事也没了心情，她并不关心崔军，而是担忧杨帆。
杨帆刚来行里就被她拎去了办公室：“崔军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知道啊。”
“他开的是你的车！”余潇潇神色有些忧虑：“警察之前来过好几次要找你。你怎么这么傻，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借车给他！”
杨帆笑笑，说道：“我没借啊，是他自己偷了我的车，我已经跟警察说明情况了。”
“啊？”余潇潇呆呆地看着杨帆，一时没搞懂他的意思。
眼见余潇潇的关心溢于言表，杨帆也耐心给她解释了一番，听完，余潇潇拍了拍胸口道：“还好还好。”
放下心来的她，这时也看到杨帆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你手里拿的啥玩意儿？”
“哦！这个给你，我干活儿去了。”杨帆将塑料袋放在了余潇潇的桌上便立刻离开。
余潇潇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垃圾袋”，口中喃喃“给我的？”
可是，当她打开的时候，脸上迅速飞上一抹红霞。
“这家伙！”
剥开粗鄙的“包装”，里头是一个橘色的纸质手袋，上面爱马仕的logo十分醒目，袋子内，分明就是最新款的爱马仕挎包。
嗯，这是杨帆在樱花国扫了两座港口之余抽空去银座零元购时顺来的包包。
“送个礼物都不会好好包一下的么！”
余潇潇脸上带着笑意，随后将包放在了一边。
9月信贷部的指标压力依然不小，但是对于杨帆来说，他已经打算彻底躺平了。
什么业绩不业绩的，随缘吧。
没有坐班要求，杨帆整理了下邮件和贷款申请就直接离开了单位。
在国内不比霓虹，大街小巷监控密布，华夏这边对于霓虹国出现的新型又诡异的失窃案件也十分重视，并没有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国内就放松了警惕。
这一点，从杨帆刚下飞机就发现路上多了许多警察这种情况就不难猜出来。
所以，大规模的零元购杨帆是不打算在国内搞了。一旦不小心就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在霓虹他属于“流窜”，行动目标又随机，想要抓到身怀异能的他根本不可能，但是国内就不一样了，万一不慎被抓，他的一切计划可就全泡汤了。
在剩下的日子里，杨帆打算白天正常上班，抽空去看一下安全屋的进度，晚上则在暂住的酒店里大量订购酒楼、餐馆的成品菜、特色小吃、冷饮。以便末世来临后，啥时候他懒得自己做饭了就从空间取出现成的换换口味。
顺便，将自己剩下的几百万花掉，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
霓虹国有位作家曾经说过：每个人，在内心深处，都在期待着世界末日的降临。
但对于一个真正经历过世界末日的人来说，那种恐怖的场景是现在的人类无法想象的。
突然爆发的高温，如果没有防护，在户外的人十分钟之内就会脱水，一旦昏迷倒地得不到及时救助，二十分钟内就会变成一具碳化的尸体，嗯……就是一副完全脱水的肉干！
“包包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了。”
走在大街上的杨帆，收到了余潇潇发来的信息。
杨帆笑笑，没有回复，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将他拉到山城路，那是金城汽车销售一条街，基本上国内外所有主流品牌的4s店，都在那里。
自己的车因为崔军的事情被撞报废了，没有车子代步很是不方便。
“小伙子你这是去看车啊。”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跟绝大部分的出租车司机一样十分健谈，听到杨帆的目的地后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是啊，准备去看看。”
“这个时候买车挺合算，夏季车站刚结束，有优惠，准备买啥车？”
“我就是随便看看，买个代步车。”
“小伙子没结婚吧？”
“嗯。”
“有对象了吗？”
“也没有……”
俩人随意聊着，二十分钟后，司机将车停在一家4s店门口。
杨帆偏头一看……金城寰宇之星奔驰4s店。
“师傅，您可真看得起我。”
“嗨！小伙子，开上奔驰，找对象不就简单啦？”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