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周旋其中
杨宛清随手将手中的糕点放到了桌子上,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你这样下去可不好,明天可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你再怎么样也要去参加,不然这宫中流言蜚语的,让皇上听去了可不好。”
夏溶柳一脸的不以为然,淡然的看着这一切,清澈的目光落到了那一盒糕点上。
蜷缩在桌子上的猫,闻到了那桂花糕点的芳香,居然惊诧的从桌子上窜了下来。
“这糕点里面放了东西,太后娘娘现在可把我当做眼中钉,我还避之不及呢。”
杨宛清唇角微微一勾,一抹浅笑荡漾唇边。
一双弯弯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形状一贫一笑,媚态百生。
夏溶柳注视着她的容颜,想起那一天的烈焰熊熊,杨宛清冒死将自己救了出来,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谢谢你上一次救了我,不然的我估计真的要葬身火海了。”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目光坚定果敢。
“你查到那件事情的真凶了吗?我和你去告诉皇上,这种人绝对不能让她在这皇宫里呆着。”
她赶忙拉起夏溶柳的手就要起身向外走。
她漠然的摇了摇头,一双秋水洋洋的眼睛里面平淡无波。
“没用的,就算告诉皇上这个人也根本除不掉,在这皇宫里,她可是位高权重啊。”
杨宛清神情猛然一顿,刚想要说些什么,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房间宁静。
洁白如玉的小猫身子猛然间踉跄,随即轰然倒在地上,开始剧烈的抽搐,白色的液体顺着口腔不断的向外涌出。
“毛球你怎么了?”
杨宛清赶忙将小猫抱在怀中努力的呼唤着,她焦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她的视线。
“毛球……你可别吓我呀。”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整个猫瘫软了下来一命呜呼,而那小嘴里面还叼着半块栗子糕。
她悲痛的抱着小猫,潸然泪下,一双手瑟瑟发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这糕点里面有毒,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太后娘娘送来的。”
“这太后娘娘一次一次的想要除掉我。”
夏溶柳攥着拳头愤恨的说着,她心里非常清楚,这皇宫大院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估计早晚要葬身到此处……
入夜时分,养心殿里灯火通明,男人微微的眯起,眼睛一脸宠溺的看着夏溶柳。
夏溶柳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咪一样靠在他的怀中。
“皇上,臣妾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我想抽一趟皇宫,今天我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长平候好像重病已经很长时间卧病不起了,我想去看看。”
夏溶柳那声音软弱无骨,充满着娇媚,眼角眉梢间,更是难得的万种风情。
皇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有些惊愕,转瞬变成了大喜之色,他心中万万没想到一直以来的冷美人儿,今天居然也对她万般献媚。
这一下子可真是猝不及防,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他注视着眼前这张俏丽的容貌,心中千回百转说不出的滋味。
“皇上你能不能答应我呀?”
他面色显得沉重,迟疑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
夏溶柳趁着夜色连夜离开了皇宫马不停蹄的来到了长平侯府。
伴随着一声马的长嘶,棕红色的马车停靠在大门前,此时大门前满目萧条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截然不同。
扑面而来感受到的就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压抑的让人都透不过气,甚至还可以听到女人若有若无的那种哽咽之声。
迟疑了片刻,她小心翼翼扣打着门环。
不大一会儿,一个穿红着绿的小丫头打开了房门,只见她满脸泪痕满眼憔悴,或许是因为哭了太久,整张小脸显得红彤彤的。
“娘娘您来了里面请……”
跟随着小丫头的指引,来到了一间雅致的卧房前。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此时瘦的如同皮包骨一般,高高耸起的颧骨清晰可见。
那枯瘦的手如同那干枯的树枝一般,看上去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整个人就如同风中残叶,他。躺在床榻上没有半点生气,微微张开的嘴,就连呼吸都显得是那样的急促。
而静静站在一旁的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少妇,高高挽起的发鬓漆黑油亮,散落出来的碎发,勾勒出面部流畅的线条,更加增添了寂寞,楚楚可人。
身姿凹凸有致,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更显露出她的气质,俏丽的鹅蛋脸配上樱桃小嘴弯弯柳叶眉,整个人温婉中带着一抹娴静的气息。
“夫人……”
她错误的扬起头,两人在刹那之间目光交汇。
“娘娘您来了,我还真的没想到长平侯这一病居然把您都盼来了,您能来我真的太意外了。”
“老爷子最近病的都不像人了,我请了很多郎中,可是都没有办法,我这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这家里的顶梁柱要是真的没了,我可怎么活?”
她哭的泪眼婆娑,后面的话全被哽咽之声埋没。
夏溶柳走上前去细细端详,要不是亲耳听到,还真的不敢相信,这床炕上揉进灯窟般的老人,居然就是曾经的长平候。
短短几日没见,居然如同天壤之别,恍惚之间恍如隔世,没想到就这么几日没见,居然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上一次中的毒不是早就已经被解了吗?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我记得临别的时候不是已经大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老爷回来之后就突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前些日子一直是咳血,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整个人就十分虚弱……”
“我找了很多郎中给老爷看,但是一直是收效甚微……”
夏溶柳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间觉得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隐隐约约觉得这或许就是一个阴谋。
她上下开始细细打量这个女人,总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间,久久难以上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