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西方、大雷音寺。
“不好了,佛祖!”
一名比丘焦躁地闯入阁楼,这让如来颇为不悦。
“悟色,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佛祖,定光佛祖的魂灯,灭了!”
“什么!”
听得悟色之言,如来神色也是陡然一变。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盂兰盆会才刚结束没多久,定光欢喜佛离开此地不过几个时辰,竟然就没了。
“快,通知文殊菩萨、普贤菩萨,随我去一趟飞云山、欢喜禅院一探究竟。金蝉子……”
“弟子在!”
眼见如来看向自己,金蝉子也是急忙应下。
在这个西方即将大兴的档口,一个佛祖突然就没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你去一趟太阳星、金乌宫,看看林圣他们是否在场!定光前脚刚和他们有些冲突,后脚就出了问题,这事说不得和林圣他们有关。若真是林圣他们害了定光佛祖,哪怕他是圣人,老衲也要去和他讨个公道!”
“是,佛祖!”
金蝉子不敢迟疑,立即施展法力遁入虚空,直入太阳星。
对此,如来则是心事重重,五味杂陈。
虽然他也不喜欢定光欢喜佛,但他毕竟是佛门佛祖,哪怕是要死,也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很快,如来便是和普贤、文殊一起到了欢喜禅院。
看着满院子的女子尸体,三人也是眉头蹙起,心中不悦。
等到三人在阁楼中找到了定光的尸体时,也皆是不由变了脸色。
自巫妖时代至今,他们也是看过了无数死法。
像定光欢喜佛这种直接变成干尸的,还是头一次见到过。
“佛祖,这……”
“一点精血、一丝精元、甚至连一点残存的法力都没有留下。三魂尽灭、七魄皆散、元神不存,何等凄惨的死法!”
如来感叹道,心中也是凝重到了极点。
文殊看向了地上的滴滴血迹,见着血液还没干,不由大骇。
“佛祖,你看这……”
“明明都已经变成一块干柴了,流出的血居然还没干,可见定光这厮才刚被杀没多久。那行凶之人手段何其酷烈霸道,定光怕是并无多少反抗的余地,便被直接拿下了!”
“佛祖,定光这死法着实诡异,那行凶之人的手段,既不似佛门、也不像玄门,这……”
普贤欲言又止,这让如来不由阴沉着脸,心中想起了失踪的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普贤,你去一趟地府,看看这欢喜禅院是否有什么漏网之鱼。若真有亡魂侥幸入了地府,把她带上灵山,老衲要亲自盘问!”
“是!”
普贤一声应下,如来也是不免一阵感慨。
“定光啊定光,喜欢采阴补阳的你,不曾想今日却是落得这般下场。莫不是真得了报应,也让人给采死了!”
……
太阳星、金乌宫。
林云、玉兔这边也是刚和陆压坐下交谈,金蝉子人便是来了。
看着林云和玉兔安在,金蝉子脸上也是不免多了些异色。
“金蝉子、见过大日佛祖,见过帝君、仙子!”
“金蝉子,你不在佛祖身边侍奉,如何跑我这里来了?”
陆压看着金蝉子,言语间没有丝毫客气。
他在佛门中没有话语权,也是因为受到如来、燃灯、弥勒等人的排挤。
虽然不至于说是势单力薄,但也确实是进不了佛门的核心阶层。
“佛祖驻在金乌宫,却是不知,佛门今日出了大事!定光佛祖在参加完盂兰盆会后不久,于其道场欢喜禅院突然身亡,连我佛门中的魂灯,都灭了!”
“什么!”
听到金蝉子的话,陆压也是不由变了脸色,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林云。
“看我做什么,我是很想收拾他不假,可这不是还没动手吗!他冒犯了我的爱妻,我找他麻烦难道不是应该?我们来找你的时候,你不也想收拾定光欢喜佛吗?”
林云没好气地说道,这也让陆压点了点头。
只是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半会儿却也理不清楚头绪,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兔则是沉默不语,脸上还带着些许惊愕。
定光突然就没了,这也确实是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并且,和陆压一样,她也是在第一时间怀疑起了自己的夫君林云。
只是想到对方一直和他在一起,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玉兔便将这怀疑抛之脑后。
金蝉子暗中观察着三人的表情,心里也是基本上将林云的嫌疑排除在外。
虽然他看不出林云的修为境界,但他曾听如来说过,数年前,林云还是太乙金仙呢!
即便突破了,有了什么神奇的法门收敛了自身气息,想来也就是大罗初期而已。
定光或许资质比不上林云,但在洪荒天地,那也是中上的水准,是真正的大罗中期修士。
林云再强,也不可能那般轻易将其杀死。
至少,在金蝉子看来,便是定光打不过林云,跑也是肯定跑得掉的。
“金蝉子尊者,你此番来此,莫不是佛祖怀疑我?”
林云看向金蝉子,话语中已然带着不善。
而听得此言,金蝉子也是当即告罪。
“还望帝君见谅,毕竟事出有因!不过此番来看,帝君的嫌疑应当是可以排除了!如此,贫僧也该回佛门向师尊禀报了!”
“也罢,你去吧!还有,告诉佛祖,当年老君邀我创建农家时,我便说不卷入佛道之争。这一点,对于你们佛门也是一样。西方大兴,我虽不与你们佛门联合,但也不会阻止你们!佛门与玄门,西天与东天,不管你们怎么争,都与我无关!”
听得林云之言,金蝉子也是不免双眼一亮,当即拱手说道:“帝君之言,贫僧定会如实禀报!如此……贫僧便告辞了!”
“嗯!”
三人点头,金蝉子也是转身离开。
而他这边刚走,陆压便是再次看向林云,说道:“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定光那厮,真不是你杀的?”
林云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只是自顾自地喝茶。
有些事情不好解释,而且,林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言多必失,他怕自己说着说着,就露馅了。
如此,还不如不说呢!
反正他以前就没怎么给陆压好脸色看,这一次也不给,反而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