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价值
“她……承认我是她男朋友了，我可以慢慢来……”
方芷童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我没时间等你慢慢来，许柯，别给我搞纯情那一套，你知道我给你开的价是干什么的。”
“方小姐……”
“经过今晚，许柯，”方芷童彻底没了耐性，“我不会继续在霍夫人那边保你。”
许柯的脸色瞬间煞白。
“方……”
电话被挂断。
许柯握着手机的手，竟然有些抖。
手指用力的握紧手机，手背上青筋绷紧。
他从落地镜里看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像是鬼一样的男生，完全失却了往日的清秀模样，让他自己都觉得面目可憎。
方芷童找上他的时候，他其实已经认命了。
他觉得，不过就是从一个女人身边，再到另外一个女人身边而已。
但是，他没想到方芷童要的是他去接近吕轻歌。
一个漂亮，单纯的同校女生。
他站在床前。
他最开始的确是抱着攻略对象的态度去接近她的，从把她撞下楼梯，再到顺理成章的每天接送她。
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有预谋的。
她很干净。
是那种从内在到外在的干净，不像方芷童所说的，是装纯装出来的。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手覆上了腰带，朝着她缓缓的压下去。
“对不起，轻歌，”
但是，他别无选择。
……
徐璟被酒店保安拦住的时候，已经彻底没了耐性。
保安：“这位先生，请你先登记。”
徐璟嘴角掀起冷笑。
这笑叫保安觉得毛骨悚然，和刚才站在前台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判若两人。
就这几秒钟，徐璟就已经上了电梯。
电梯徐徐上升。
电梯内墙面光可鉴人，他整个人都似是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气息。
电梯门打开。
徐璟走了出来。
位于6楼的保洁已经接到了前台的电话，为了避免闹到每位客人都无法安睡，保洁哆哆嗦嗦的帮徐璟刷开了房门。
里面有反锁链。
徐璟眯了眯眸。
“吕轻歌。”
猛地踹门声，再加上反锁链的当啷声，整个楼层的地板似乎都颤了颤。
“谁？”
里面传来的是许柯的声音。
这让徐璟的眼底更加升腾起了浓浓的黑雾，泛滥咆哮。
许柯打开了门。
一脚朝他踹过来，他没来得及躲开，撞在了墙面上。
房型是最普通的大床房，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许柯撞在墙上，捂着剧痛的胸口，抵着地面强撑着站起来。
他抬眼，就看见徐璟已经朝着大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璟站在床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孩。
她的衣服平整的穿在身上，除了脸颊呈现出醉酒之后不正常的酡红之外，外表看起来没有别的异样。
徐璟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吕轻歌蹙了蹙眉，似乎是感觉到抱着她的人的熟悉，乖顺的靠在他的胸口。
等徐璟离开后，许柯给方芷童打了个电话。
“徐璟教授来了，把轻歌带走了。”
方芷童已经知道了。
刚才宋清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知道徐璟既然去找吕轻歌，就一定会找到。
“你碰她了吗？”
许柯：“碰了。”
方芷童冷笑了一声，“所以，徐璟没把你给杀了？”
“他……踹了我一脚，”许柯，“应该是断了一根肋骨。”
方芷童：“那真是恭喜你了，”她声音很冷，“你明天就可以继续回霍夫人身边当狗了。”
从方芷童的话里，根本就是不信许柯的话。
因为就凭着方芷童对徐璟的了解，徐璟这种外表儒雅内在狠绝的男人，如果亲眼看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绝不仅仅只是断一根肋骨这样简单的事情。
方芷童刚想要挂断电话，许柯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等等！”
方芷童冷笑着，“你想说什么？许柯，找上你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过了，你的价值仅限于此，现在你就是一个废物，没有任何价值了。”
“不，我有。”许柯澄清。
方芷童讽笑：“你懦弱无能，瞻前顾后，心慈手软，让我看不到你一丁点的价值。”
方芷童正在说着话，手机嗡嗡的震了两下。
她拿下手机来，看了一眼，是许柯发来的一张照片。
方芷童惊的瞳孔睁大。
许柯：“这就是我的价值。”
就在这时。
“你就是许柯？”
电梯内走下两个人。
许柯单手握着手机，“我是。”
两人出示了自己证件，“有人报警你在酒店内进行非法交易，请和我们走一趟。”
……
徐璟开车带吕轻歌来到了溪野别墅。
汽车熄火。
车辆大灯猛然熄灭，车内一片漆黑。
借着夜光，徐璟偏头，能看见靠坐在车座上的女孩，微微偏着头，陷入昏睡之中，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与她很遥远。
遥远么？
所有的美好，也不过都是织造出来的假象，她就活该被保护的这样好。
“难受。”
吕轻歌眯着眼睛又轻轻的呕了一声。
徐璟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进了别墅，径直走向浴室内。
打开花洒喷头。
哗啦啦的水声。
浴缸内的水一点一点的漫出。
然后，徐璟直接把人给丢到了已经蓄满水的浴缸里。
噗通一声。
水花四溅。
吕轻歌并不是睡死了。
她在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的时候，还以为是梦境。
水没顶的那种感觉，叫她猛地惊醒了过来，两只手胡乱扑腾着，坐直了身体。
她几乎是有些意外自己竟然坐在蓄满水的浴缸里。
再看身边。
徐璟半蹲在浴缸边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凌乱的发丝上也沾染着水，滴滴答答的沿着脸颊流淌下来。
吕轻歌的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这一瞬间都失却了语言能力。
“徐……”
“酒醒了？”
徐璟的话没什么温度，眼神也很冷。
吕轻歌脑子里完全断片了。
她现在脑子里回忆着的，还是在饭店吃饭的情景，现在怎么就到这里了。
她懵懂的看向徐璟，“我怎么在这儿？”
她用力的揉了揉脑袋，大脑里犹如塞了一团棉花，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手撑着浴缸边缘想要站起来，头脑晕的她猛地向前栽过去，被徐璟直接一把捞住，拉离水面，抱住双腿扛在了肩膀上。
吕轻歌倒挂，瞬间头晕目眩，恶心到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