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宫门遇刺
在师北洛的帮助下,越清浅为君安做了个相当漂亮的环切术。
缝合好以后,看着师北洛那狂热的眼神,越清浅笑道:
“手术很成功,以后大皇子殿下就没有不能人道一说了。”
“就这么简单?”
师北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越清浅说是小手术,他一开始还以为越清浅说得太轻巧了,没想到真的过程很简单,切除缝合,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还没准备的时间长。
“每日换药包扎,修养个七八日就没问题了,至于缝合用的羊肠线到时候会自行吸收。”
说着越清浅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打算离开的样子。
师北洛问道:
“要不要等伯瑜醒来,他的药效时间不长,在这里用过晚饭咱们一道回去。”
越清浅摆了摆手婉拒了师北洛的好意,她不能再宫里久待,最近太子发了疯一样的纠缠她,她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临走前,越清浅嘱咐师北洛可以在小动物身上练习下刀,师北洛投桃报李给了越清浅一个减肥药的方子,让她试试。
于是越清浅便带着青团匆匆赶往宫门,准备坐车回去。
谁知一掀车帘,太子君禾正端坐在她的马车之上,正手拿两个光滑的山核桃把玩,一双狭长凤眸微微阖着,正闭目养神。
越清浅无奈的扶额,这才知道外面的马夫为何用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自己了。
她只好有气无力的给君禾行了个礼。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君禾缓缓睁开双眼,斜瞥了越清浅一眼。
还是一身肥肉,毫无女子的美态,看一眼便使眼睛生疼,他略带嫌弃的移开视线对越清浅抬了抬手:
“起身吧,不必多礼。”
越清浅蹲的腿也累,赶紧起身坐在马车里。
这时原本狭小的马车空间便更加狭小了,君禾眼中嫌弃更浓,收敛了一下坐姿,皱着眉头就问她:
“怎么?见本宫就病的起不来,见大皇兄就自己屁颠颠的往宫里递帖子?”
越清浅沉默不语,没回答这个问题,怕又给他激怒了,拿《女诫》来恶心自己。
君禾见她垂眸不语,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是本宫的未来太子妃,一言一行当格外注意,你如今跟大皇兄来往过密了,会被有心人拿住把柄……”
“太子殿下言重了。”
越清浅最怕听到的就是“未来太子妃”这五个字,简直让人汗毛倒竖。
“臣女貌丑,无才无德,配不上太子妃之位,还请殿下另择贤妻。”
君禾闻言狠狠白了她一眼,她以为自己很想娶她似的。
“这是咱们儿时由父皇做主定下的婚约,你必须履行,况且除了本宫还有谁要你?”
他正说着,忽然一双狭长凤眸眯了起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戒备的看向窗外。
越清浅听着君禾那一番自说自话,心中愈发厌烦。
忽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瞬间出现在马车窗前!
那是一名身着内侍服装的刺客,他手中寒光闪烁的长剑仿佛是死神的镰刀,悄无声息的刺穿了马车壁,目标正是越清浅。
“阿浅小心!”
君禾几乎没有犹豫,电光火石之间将越清浅猛的推开!
下一秒,车厢仿佛纸一般被撕裂,那道黑影似乎将要远遁,而在那之前他手中长剑划出一道新月般的弧线朝着越清浅的脖颈而来!
越清浅瞪大眼睛,她身形臃肿想躲避那么快的剑几乎不可能,眼见着长剑逼近,一股寒意遍布全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又要死了。
就在她无比绝望之际,君禾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只听得刺啦一声,那长剑似乎划破了他的衣衫。
“太子殿下!”
越清浅没想到关键时刻君禾居然会替她挡剑,她惊惧的抬眼望去,只见君禾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如纸。
那黑影两次均未得手,连忙远遁而去,这时,负责保护君禾的暗卫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了出来追逐刺客。
君禾嘶嘶抽着冷气,越清浅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君禾的后背,却见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他受伤多严重。
“小姐,你没事吧!”
此时青团连忙跑了过来,惊魂未定的问道。
却见越清浅满脸复杂的指了指还趴在她身上的君禾。
“我没事,太子有事,青团来搭把手,咱们带着太子殿下回漓若苑。”
君禾一听要去大皇子的地界,十分抵触的喊道:
“我不去,送我回东宫,叫太医来。”
谁知越清浅就像没听到他说话,先是将他的袖子撕下一大块捂住他后背冒出的潺潺鲜血,后而和青团一起将她放在车夫的背上,几人急匆匆的往漓若苑赶。
此时的师北洛正惬意的用着晚膳,估摸着君安应该也快苏醒了,便吩咐宫娥给他熬清淡的粥备着。
“北洛!”
正在与宫娥交谈间,师北洛听到了越清浅的声音,他正高兴越清浅去而复返,可一回头看到马夫背着君禾而来,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师北洛放下碗筷连忙迎了上去。
紧跟车夫而来的越清浅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先别问这么多,给我一个干净的空房间,先把太子安顿进去,他受了重伤。”
师北洛狐疑的看了太子一眼,而后点点头先一步去带路。
众人将太子带进房间,让他趴在床铺上,越清浅见他已然有点昏迷的样子,顾不上满手是血,剪开他的衣服去看伤口。
“怪不得流这么多血。”
只见君禾后背有一道月牙形状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流不止,越清浅不禁皱眉。
师北洛顿时面色凝重了起来。
“怎么会伤成这样,太危险了。”
“师北洛麻烦你给他止血,我去准备缝合工具,幸好来得及救治。”
师北洛点了点头,立刻接手,从药箱里拿出绷带,金针以及金疮药,他想了想回头看向越清浅问道:
“还有一些麻沸散,要不要给太子殿下用。”
越清浅正欲点头,却听得君禾问道:
“麻沸散是何物?”
“用来止痛,你喝下去就会睡一觉醒来便不会那么痛了。”
一听这话,君禾摇了摇头,他没忘了这里是哪里,他是不会在君安的漓若苑毫无防备的睡过去的,于是强忍着这令人眩晕的痛楚说道:
“本宫不用麻沸散。”
师北洛闻言意外的瞪大眼睛,他不由得看向越清浅,只见她也朝君禾看了过来,虽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扔下一句:
“尊重病患意愿。”
说罢便翻了个白眼戴上了口罩走了过来,越清浅本想缝合时君禾定会自己要麻沸散来喝。
却没想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如越清浅所想,只是安静的趴着,死死咬着牙,连吭都没吭一声。
越清浅不由得对君禾刮目相看,暗想他虽是个渣男,但也是条汉子。
就在这时,君禾艰难的回头看着她,沙哑的问了句:
“阿浅,你何时会医术了?”
越清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但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她手上动作没停,问道:
“你为何为我挡剑?”
说着她瞄了君禾一眼,却见他唇白如纸,满头都是细碎的汗珠,紧紧闭着眼睛,看来他已经忍受不了疼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