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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奇怪的变化、猜测、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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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吵闹的动静很快将周围热心的街坊引过来,拉架的拉架,劝说的劝说。

    项容以为很快就会平静无事,谁知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吵起来,比早上吵得更厉害。

    项容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下一刻,隔壁就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

    “娘!”

    项容立即放下手里的汤碗,跑去隔壁。

    隔壁大娘昏迷在女儿怀里,额头边缘不断地渗出血迹

    她的丈夫手里拿着根木棍,猩红了眼,疯了一般地还要再打。

    女儿连忙背过身来,用后背替大娘挡了一棍子。

    项容没有犹豫,上前一脚将大娘丈夫踹倒在地,在他挣扎着要爬起来之前,往他脸上砸了一拳头。

    再一个手刀,把他劈晕。

    此时,忙着做饭吃饭的其他邻居也应声赶来了。

    见到血流满地的场景都吓得不轻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先别管怎么回事了,快去喊大夫。”

    大家伙手忙脚乱地给大娘止血,又问大娘女儿,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夫妻俩要闹到这种地步。

    女儿哭得神思都恍惚了,磕磕绊绊地说:

    “我娘最近很思念在北边打仗的哥哥,老是梦见他死在战场上,免不了哭哭啼啼,然后我爹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我娘要是伤心了,他总会安慰的,这回却嫌我娘烦。”

    “我娘就骂他没良心,自己儿子的生死都不关心。”

    “我爹辩驳,又说我娘胡搅蛮缠,两人就吵起嘴来,越吵越凶,近几日都不说话的,一开口就是针尖对麦芒。”

    “我两头劝,谁都听不进去,还骂我。”

    “我以为气消了就好了,谁知道中午吃饭我娘没做我爹的份,我爹抄起棍子就打……娘!”

    姑娘说着说着,又痛哭起来。

    整个屋子里,充斥着她的哭声。

    如果忽略她的哭声,那么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一股异样的安静与低落。

    项容打量着周围帮忙的邻居,发现他们的神情都有一点萎靡。

    可能是大娘的女儿提起了战场上的哥哥,令他们想到了自家的子侄兄弟。

    其实与庆州开战之后,城里就消沉了几天,但日子还要过的,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后来云家嫁女的喜事又热闹了两天。

    可不论表面生活如何,在他们心中,肯定有一份挥不去的忧愁。

    阴沉晦暗的天气,更叫人愁上加愁。

    自隔壁流血事件之后,城里拌嘴、打架斗殴的人家像雨后春笋似的,纷纷冒了出来。

    左右邻居都分不出神来去调解,因为自己家也是一地鸡毛。

    闹哄哄的时光里,突然安静了一两天。

    东街上有吃食铺子的老板当街杀了食客,起因是食客说豆腐卷里的鱼肉不新鲜,又腥又臭。

    老板则说他的鱼买来时都是活蹦乱跳的,说食客没事找茬,想赖账。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老板用剁鱼肉的刀,把食客砍死了。

    对一向有盛家军坐镇的平萝城来说,命案是比较少见的事。

    尤其是当街杀人。

    府衙被惊动,匆匆派人来处理。

    但这件命案仿佛成了个开端,隔三差五,便有人命案子闹出来。

    是战乱引起的吗?让这些百姓变得神经敏感,受不得一点刺激?

    项容在觉得古怪的同时,发现自己也变得有些烦躁,她不再有耐心琢磨盘炕的事。

    之前这样的天气里,晚上盖上一层薄被,最好睡了。

    但她最近睡眠质量变差了,频繁做梦,夜里会被热醒。

    马儿养在院子里,时不时仰颈嘶鸣,像是有了什么心事。

    项容喂它最爱吃的豆料,也爱搭不理。

    这种被精心饲养过的马,一旦不吃饭,就掉膘很快,明显瘦了一圈。

    项容耐着性子安抚它,反倒被它喷了满脸的热气。

    天又下起雨来,以前看烟雨蒙蒙,是一种享受。

    现在闻到空气中的水腥气,仿佛闻到了臭鱼烂虾的味道。

    项容心中闪过一丝恶心的念头,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住在水边……

    不对!

    项容很快切断了自己过于情绪化的念头。

    她明明在更糟糕的环境里生活过许久,闻过更多更恶心的气味。

    她只会努力保护自己,并不会对外界的环境生出抱怨。

    抱怨除了让自己更疲惫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整座城池的氛围变了,居民受到影响,说明是与所有居民息息相关的大环境发生了一些隐晦的变化。

    要么是空气,要么是水源,或者二者都有。

    瞿麦送给她的医书里,记载了瞿麦和他师父在宁州的见闻,还有一些瞿麦师父年轻时经手过的古怪病症。

    其中倒是有与如今的平萝城相似的情况。

    不过现在不是二者对照就能找出答案的时候,项容必须要自己先摸清楚周遭的人与环境。

    项容定了定神,推开卧房里紧闭的窗户。

    最近空气不好,她不怎么开窗,更别说赏景了。

    小庭河上的腥气尤为重,可能因为下雨气压低,经常有鱼浮出水面呼吸。

    也有一些翻白肚的鱼漂浮在水面上,可能是缺氧而死,也可能是生了病受了伤,被人捞起钓起,又嫌太小放回河里,最后活不成。

    这放在从前,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放在此刻,项容不能不多想。

    她戴好口罩出了门,沿着小庭河走了一圈,十分确定河面的死鱼比之前多了很多。

    河水颜色没有什么变化,气味除了那股水腥气,也闻不出来别的。

    但多出来的死鱼足以证明,水质有改变。

    项容仔细回忆了一番给上次给常用的水瓮灌满水的时间,是云家嫁女的前一天晚上。

    那个时候小庭河已经被人投了毒?

    项容不确定起来。因为她心目中的第一嫌疑对象是那支在城中滞留不去的虞州商队。

    毕竟所有的事端都是在他们入城之后发生的。

    但他们是在云家嫁女的当天进城的。难道之前已经悄悄派人混进来了?

    项容自顾自地猜测,越猜谜团越多,反而险些把自己绕晕。

    她收敛发散的思绪,回到家,给自己把脉。

    自己给自己把脉,和给别人把脉,是有略微差别的,脉搏的深浅、快慢、软硬程度都可能受影响,产生偏差。

    不过项容可以确定的是,她心烦气躁,肝火旺盛。

    要改善这种症状,得服一些清火安神静心的药。

    不管怎样,她要先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和心态。

    项容在空间里翻拣着药材,准备给自己熬药。

    茯苓、当归、酸枣仁、地黄、甘草……项容翻着翻着,忽然意识一停。

    这些药,好像那些虞州商人都买过。

    他们也受影响了?

    也或者他们的确就是投毒者,故意提前买空药物,回头再高价倒卖?

    可平萝城毕竟是淮州的地盘,他们买入再高价卖出的行为被各个药铺拆穿,只会让本来就情绪敏感的当地百姓更愤怒。

    何况还有府衙在控制大局。

    做这种买卖太冒险了。

    也许有别的目的。

    不管怎样,那些虞州人总是很可疑。

    光凭在家猜测是不行的,项容必须得去求证。

    目前她身上没有更多中毒症状,但是喝了那些宁神静气的药后,身体就会恢复正常了吗?

    项容不确定,她需要一个更清楚的答案。

    项容先匆匆给自己熬了药,喝完药后,去了药铺。

    铺子里人很多,掌柜伙计却在往外赶人。

    “跌打损伤和止血止痛的药还有,清心泻火、安神定志的是真的没有了!需要的话去别家药铺看看!”

    “别家药铺也没了,才来你家的啊!”

    “那还真是见鬼了!再等两天,伙计去临近的集镇村庄收货去了。”

    “掌柜的,店里来了货,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最近夜不安枕,噩梦连连,不吃药实在不行。”

    “谁不是呢?城里不太平也就算了,北边战事正酣,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大家能不慌吗?”

    也有人说:“我们要相信盛家军!”

    “相信自然是相信,但是打仗的都是自家的父子兄弟,谁能安眠。”

    因为战乱,城中百姓给自己的情绪变化,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反而不往别的地方去想了。

    项容看了一眼药铺里空荡荡的木架,快速折返家中。

    她换了身比较精致的衣裳,做了妆容上的改变。

    去了城中的来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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