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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长枪试探,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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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怎么办呀?府衙会派人来帮我们吗?”

    “肯定会呀!别忘了。盛三小姐正在城里,她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是!大家都别急,阿石已经去城里了。龙王过境不是小事,肯定不止我们这里遭了灾。”

    “大家伙儿先别哭了,都找找是否还有人活着,受了伤的互相包扎下。”

    此起彼伏的哭声中,也有村民在竭力自救。

    项容牵着马,没有靠得太近。

    她在村民们的哭喊和彼此的安慰中,捕捉到了一些“龙王过境、龙摆尾”之类的关键词。

    再根据地表、树木、村庄被破坏的程度来看,这并不仅仅是普通的暴风雨,可能还伴随着类似龙卷风之类的风灾。

    “全完了!我家的粮食叫雨水泡了一天一夜,里面还有许多灰尘泥土,还能吃吗?”

    “筛一筛,晒一晒,再煮熟了总能吃的,难不成要扔了啊?”

    “衣裳不知道让大风刮到哪里去了,快帮我找一找。”

    “是夏天的衣裳吧?那样轻薄,还能找到才有鬼了。”

    “这户籍文书都烂掉了,能去官府更换吧?”

    “自然能。”

    “你说咱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怎么能这么倒霉?”

    “天灾人祸,谁都没辙。命保住了就是万幸。”

    往年也有刮过狂风,几乎是摧枯拉朽的架势,房子肯定扛不住。

    于是家家户户都挖了地窖,狂风来时,便暂时躲在地窖里,大多能逃过一劫。

    但昨日那场龙摆尾,还带来了一场暴雨,地窖自然是不能待了。

    幸亏背靠上独山,眼见乌云翻滚,连忙上山,躲山洞里。

    每年的天灾有大有小,小一点的,在电闪雷鸣中也就过去了,顶多屋顶的茅草被刮走,屋子里稀里哗啦漏雨。

    大一点的,就像昨日,他们也是有好几年都没经历过了。

    现在想来还是心惊胆战,一边收拾着家园,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天色。

    如果是龙卷风,那周遭的情况可能都不太好。

    项容本就无意在附近落脚,毕竟毗邻庆州,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她骑上马,继续赶路。

    奈何地面泥泞难行,到处都是拦路的树木残枝。

    好在马儿钉了马蹄铁,不然要是踩到什么尖锐的物体,马儿就只能“告老还乡”了。

    驾马狂奔是不可能了,项容小心翼翼地避开路上的阻碍。

    穿过村外的小道,正要走上相对宽阔的大道,迎面来了一大群同样骑马的人。

    领头的是个女子,十分年轻,看起来比项容大不了几岁。

    手中提着一杆长枪,身上穿着黑色轻甲。

    英姿飒爽,宛若电视剧里的将军。

    她身后跟随的青壮们无一例外地都提着长枪。

    项容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赶她的路。

    然而双方错身而过的时候,有一道劲风从项容面前拂过。

    下一刻,那杆黑色长枪,便横挡在了项容身前。

    使枪的女子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拽住了项容手中的缰绳,替项容勒停了马儿。

    一瞬间,项容什么都没想,先把身上的暗器全部发出去。

    寒芒在空中飞过,那些青壮们立即提枪去挡,却还是有人中了彩,低低痛呼一声,从马背上跌落。

    那女子反应最快,收回手,身子一矮,翻过马背,单脚踩住马镫,收回来的手拉住缰绳,借用马肚完全遮掩了自己的身形。

    项容毫不停歇,正要拿出手枪,那女子大声喊道:“姑娘冷静!是我鲁莽了,但我并无恶意!能否听我说明缘由?”

    项容绷着神经,快速地扫过没有跌落马背的青壮。

    大约还有二十来个,她的子弹并不够用,何况挨个射击的过程中,她可能已经被打落马下。

    此时动用火药,无疑是玉石俱焚。

    项容用最短的时间确定了当下的处境,没有立即射击,只是将枪掩在衣袖之下。

    然后转头问那女子:“你为什么唤我姑娘?”

    在清晨离开上独山之前,项容又一次做了妆容上的改变,恢复了粗犷又略显凶神恶煞的模样。

    大多数人见了她,都会觉得她是男子。

    可是女子却脱口叫她姑娘。

    女子从马肚另一边慢慢直起身来,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项容身上,“因为姑娘没有喉结。”

    这话听了好生耳熟。

    项容想起来,当初瞿麦就是这样识破她的伪装。

    又是一个和瞿麦一样细心的人。

    项容同样直勾勾地看着她,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

    “那又为什么突然袭击我?”

    “只是想试探一番姑娘的身手。”

    “为什么要试探我?你在路上每遇到一个人,难不成都要这样试探一番吗?”

    “自然不是,只是姑娘出现的时机有些不巧。”

    “什么意思?为何不巧?”

    女子没有马上解释,而是转头吩咐没受伤的手下,“你们带着大夫先去观落村和周边的村落。”

    手下们看了看项容,好像有些犹疑:“三小姐……”

    “你们磨磨蹭蹭做什么,让你们去就去!”

    手下们不再犹豫,立即打马而去。

    看方向,他们去的观落村显然就是项容方才经过的村子。

    周围的人一下子少了,处境变了,项容微微松一口气。

    不论女子为何突然拦她,她此刻想要脱身就轻而易举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女子让那些没受伤的手下先行离开,也表明了她可能的确没有恶意。

    此举大概也有让项容安心冷静的意思。

    等那些手下走远,女子才开口道:“我叫盛灵钰,姑娘可是叫项容?”

    项容下意识地要否认。

    但她很快意识到,既然盛灵钰张口就问她是不是项容,其实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她否认还是承认都无关紧要了。

    现在的重点反而是,盛灵钰是谁?是敌是友?为什么一眼就认定她是项容?

    也或者她不该再与盛灵钰周旋,拔枪杀人立即跑路……

    各种想法涌出来的一瞬间,盛灵钰及时强调道:“我知道姑娘此刻在想什么,但请姑娘相信,就算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也绝对不会是敌人。”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庆州。”

    项容不确定盛灵钰的话是真是假,她可以不贸然杀了盛灵钰,但也不打算再在此浪费时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不要再拦着我,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姑娘要杀我易如反掌,对此我一点不怀疑,毕竟姑娘甩开了庆州军的围捕、炸死了几十人,还要了赵玄和傅淮原的性命。”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由衷地感谢姑娘。傅淮原是孙峻的得力心腹,从去年冬天以来,时不时偷袭我淮州北部城池,不知杀了我多少淮州军民。”

    在岚水城的时候,是听说孙峻带兵到处攻占周围州府的城池。

    毕竟是被奉为庆州战神,城里百姓对他打过的胜仗津津乐道。

    但盛灵钰怎么知道她在庆州做的事?尤其是炸死了几十人的这种细节……有暗探和眼线!

    盛灵钰仿佛与项容心有灵犀般的,项容心里在想什么,她便在嘴上说什么:

    “各州之间互派暗探和眼线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彼此相邻的州,不多安插些探子的话,只怕等对方打到家门口了才知道。”

    其实话说到这里,项容再装傻,就等同于把盛灵钰当傻子了。

    属实没那个必要。

    她索性也坦诚问道:“你是怎么一眼认出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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