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动手
“父皇,你以为你召见裴叙,就有反抗的余地了吗?”
裴云清嗤笑一声,冷冷的看着老皇帝。
他是绝不允许自己失败的,否则他的心血将会全部付之东流,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做梦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指望你的妃子来救你吗?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柳妃是我特意安排在你身边的人,至于淑妃,也早就已经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裴云清冷笑了一声,彻底打破了老皇帝的希望。
做人就要狠一点,这样才能够达到目的。
自从柳妃被送到了皇帝身边以后,就备受宠爱,哪怕到了现在,老皇帝也没有怀疑过她。
“这个贱人,她居然背叛我,我要杀了她,贱人!”
老皇帝愤恨道,若不是他现在已经瘫在床上,再也起不来,想必他会立刻提剑去杀了柳妃。
“你就算再生气也没有用,如今你已经是油尽灯枯,不可能东山再起了,你若是肯写禅位诏书,我可以考虑奉你为太上皇,但你若是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裴云清已经起了杀心,而他也没有了耐心。最重要的是,他摸不准裴叙的心思,不敢再拖下去。
裴叙不像太子,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他杀死。
“你如果真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写禅位诏书的,我永远都不承认你是我的继承人。”
在老皇帝的心里,哪一个儿子都可能继承大统,但裴云清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他的承认。
因为他知道裴云清想要名正言顺,而他不会让裴云清如愿。
“你不承认又如何?我坐上那位置,我就是皇帝,大臣们都得来朝拜我。”
裴云清冷笑,他如今已经想开了,不再执着于名正言顺。
“父皇,你既然那么喜欢追求长生,就多吃一点仙丹吧,说不准真的如愿以偿呢。”
裴云清的话音刚落,胡德全就从阴影处走了过来,而他的手中赫然拿着的就是皇帝的仙丹。
这哪里是仙丹,而是索命的毒药。
皇帝知道,可他却没有办法逃脱了。
“胡德全,你敢!”
胡德全是他的心腹,或是说从前的心腹。
如今却成了裴云清的爪牙。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是看错了你!”
当初他是多么的信任胡德全,才敢把老三的命交到他的手上。
“陛下,老奴也是不得已,您不要怪老奴。”
胡德全垂下眸子开口道,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了,既然跟了裴云清,那就不能再想着旧主,否则只会两边不讨好。
“胡德全,你有什么不得已?朕那么信任你。”
老皇帝身居高位,已经多年没有受过性命威胁,自然不能理解一个老太监的难处。
他恨恨的看着胡德全,恨不得生撕了他。
可胡德全已然不再介意他的怒火,事到如今,胡德全只想保全自己。
“陛下,你还是留些力气吧。”
胡德全看着老皇帝已经浑浊的双眼,知道今日就是他的大限。
“别再跟他废话了,赶紧把药给他灌下去。”
裴云清可不想看他们主仆叙旧,他今天安排胡德全动手,就是要彻底掐灭老皇帝的希望。
胡德全知道,裴云静已经没有了耐心,便立刻动起了手。
皇帝死了,那么这个皇宫就只有裴云清一个人说了算。
这一瓶丹药灌下去,皇帝虽然不会立刻死掉,但也活不过今晚。
胡德全将丹药灌下去以后,就又迈着小碎步回到了裴云清的身后,没有多说一句话。
“父皇,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你也不必担心黄泉路上孤独,毕竟你的儿子们都在等你,而你寄希望的小八,我也会送他去找你的。”
裴云清此时已经狠下了心,既然已经杀了父亲,那也不怕再多杀一个兄弟。
老皇帝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浑身无力的瘫在床上,再也开不了口。
裴云清早就想这样做了,如果不是为了名正言顺4个字,他不可能将老皇帝留到现在。
不管在哪一个世界,他似乎都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并不对父亲的喜爱,也没有那么强硬的手段,而今他终于不再心慈手软。
如今这皇位注定是他的。
没有诏书又如何?皇帝死了,那是唯一的成年的皇子。
如果小八再死了,那么他就是唯一的皇子,除了他,大臣们还能选谁呢?
裴云霖不知道危险已经笼罩在他的头上,他还希望能够逃离五哥的掌控,去见一见父皇。
他不知道父皇现在怎么样了,但他只是一个12岁的少年而已,如果让他靠着自己翻身,他根本就做不到。
“小八,听说你最近有点想法,五哥来跟你聊聊,怎么样?”
裴云清从皇帝的寝宫出来,就去了裴云霖的住处。
他知道裴云霖不想见自己,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如今是他占了先机。
“五哥,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除非你答应让我去见父皇。”
裴云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虽然不知道裴云清的想法,但裴云清一向不来见他,只是让人监视他,因此他一下就猜到,裴云清这次过来,必然不简单。
“你想见父皇,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晚上。”
见的也不是活着的皇帝,而是皇帝的尸体。
裴云清需要一个合适的人去发现皇帝死了,而裴云霖就是最合适的人。
“真的吗?五哥,你终于答应我见父皇了吗?”
裴云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他意识到,五哥突然松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恐怕父皇是出了什么事。
“小八,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舍得再拒绝你,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见到父皇的。”
裴云清越是这样说,裴云霖就越害怕,他总觉得自己走入了一个陷阱。
可是这个陷阱明晃晃的在这里,他却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