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尽如人意的。
虽然阎顺说了没有生气,可骆听雨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他语气里的低落情绪。
“我的错,别不高兴了。”骆听雨将下巴往阎顺的脖颈间蹭了蹭,揽在他腰腹上的手也从衣服下摆摸索着探了进去。
男人温热的指腹摩挲在光滑的肌肤上,腰腹间传来一片酥痒,随着那只大手越往上移,阎顺的呼吸也是一滞。
就在男人的手快要碰触到他更敏感的胸口时,阎顺突然抬手攥住了骆听雨的手腕儿,并将男人那不安分的手从衣服里拽了出来。
“怎么了?不想要吗?”骆听雨将埋在他颈窝里的脑袋抬起,目光似能穿透黑暗般看向阎顺问道。
“困了,想睡觉。”阎顺推开他的手,半张脸都埋入了枕头里,声音故作困乏的回了句。
听得他语气里的那一丝困意,骆听雨不再强求,只规规矩矩的拥着阎顺的腰肢阖了眼,“那睡吧。”
男人规律平稳的呼吸灼灼的喷薄在后颈,阎顺仿佛被一层层的热浪包裹住了般,令他感到浑身一阵燥热难耐。
关键后腰还被一个硬邦邦的物件给抵上了,即使骆听雨一动不动的很安分守己,但任谁被一把“枪”抵上了腰窝,都不能安心睡觉吧?
阎顺本来就因为骆听雨这个人而心烦着,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更加心烦意乱了。满脑子装的思绪都变成了抵在后腰处的那东西威武雄壮时的样子。
阎顺本想往边上挪挪,但男人搭在他腰腹上的手沉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巧劲儿故意将他困在怀中。
阎顺受不住的转过身来,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导致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周遭黢黑的很。尽管看不清骆听雨的脸,但阎顺知道他肯定没那么快睡着,他轻咳一声开口,“你能不能收收‘枪’别抵着我?”
骆听雨双眼都没睁,只淡然的启唇,“这玩意儿哪能说收就能立即收回的?等睡着了它自个儿没趣就能下去了。”
还等睡着?等你睡着我都不用睡了好嘛!阎顺不满的搁心底下腹诽了一句,嘴上不自觉的嘀咕出口,“就不能去洗手间自己解决一下么!”
“不要,自己弄不够爽,没意思。”骆听雨一本正经的拒绝了对方的建议。
“……”阎顺顿时被噎了个哑口无言。
见阎顺不吱声了,骆听雨掀起眼帘看了看他,“要不,你把你的‘五指姑娘’借给我用用?”
“不借!”阎顺也一本正经的拒绝道,顺带把右手背到身后藏了藏。
“那没办法了,睡吧。”骆听雨揽在阎顺腰上的手又搂了搂将其拥紧了几分,男人闭眸继续酝酿起了睡意。
由于阎顺现在是面向着男人的侧卧睡姿,骆听雨这么一搂紧,他平坦的小腹在男人按来后腰处的那只大手的挤压下直接就撞向了骆听雨的硬挺上。
阎顺顿时就热了脸庞,张口骂道,“你丫绝对是故意的吧!”
黑暗中的骆听雨扬了扬唇角。
隐约感觉到阎顺在他有意无意的挑逗下也渐渐抬了头,骆听雨看着他掩在昏暗下的模糊脸庞,他语气轻佻的开口,“既然你也这么有精神,干脆我们互帮互助吧?”
“……”阎顺一听,登时就羞红了脸,语气有些微愠的开口,“谁要跟你互帮互助了,找别人去!”
说罢,他推开男人,将身躯挪远了些。但床就这么点儿大,本来就睡在床沿边的阎顺,这么一挪再平躺下来后他半边身子都直接悬空了。
阎顺吓了一跳,惊呼声还未出口,骆听雨就好像预料到了阎顺会掉似的,在他即将摔下去之际,男人从容不迫的伸手一捞便将阎顺几欲要摔下床的身躯给重新揽回了自己的怀里。
阎顺一惊一吓间还未回过神来,骆听雨紧接着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待阎顺反应过来,薄唇已然被覆上了两片唇瓣,衣服的下摆也已经被一只大手给掀到了胸前。
骆听雨那带着炙热温度的大手游走在他的身上,激起他一阵阵的颤栗。
直至折腾到后半夜,骆听雨一脸餍足后这才放过阎顺。
说好的要睡了,结果却连诱带拐的压着他滚起了床单,还一点儿都不节制的要了他三回。
房间里开了盏暖黄的床头灯,阎顺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一手揉了揉酸疼的腰,看着边上的骆听雨一连抽了好几张纸正擦着罪证,阎顺是越看越气,抬脚便踢向男人,他忍着身后的不适感铆足了劲儿将骆听雨给踹下了床。
“我口好渴,麻烦娄大人去给我倒杯水吧。”看到男人一个不防备被他给一脚踹得一屁股摔坐在了地板上时,阎顺这才收脚,颇为满意的嘶哑着嗓音说道。
骆听雨一手撑在地板上,回头瞥了眼床上对他使坏的阎顺,男人浅浅的勾起唇角露出了一抹类似宠溺般的笑,随后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套回了身上,骆听雨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朝外头走去。
阎顺继续揉着他酸痛的腰,缓着那股几乎把他累趴的后劲儿。
片刻后,出去客厅再进来的骆听雨,手上已经多了一杯水。
从男人的手中接过水杯的那一刻,阎顺才知道骆听雨给他倒的是温水,微热的水温透过玻璃杯的杯壁传递到手上暖暖的可真贴心。
看着男人体贴入微的举动,阎顺的心下也不由得跟着一暖。
阎顺喝完了杯里的水,干哑的喉咙虽得以缓解,但仍旧觉得不够解渴,见骆听雨还挺好使唤的,他把水杯递还给男人继续要求道,“不够啊,麻烦娄大人再给倒一杯吧?”
骆听雨接过空水杯睨了他一眼,“不要喊‘娄大人’,”男人双眉微蹙,对于阎顺故意朝自己喊出的称呼有些不满,他向其纠正着开口,“叫骆哥。”
听得对方要求自己喊他这个称呼时,阎顺愣了一下,记忆仿佛被拉回了好几年前。
「顺子哥,你别怕,他是我哥哥,虽然性子看起来有点凶,但他不打人的……」
在骆家被少年版的骆听雨揪着衣领子逼问的时候,骆心及时出现给阎顺介绍完她的哥哥后,阎顺拘谨的朝当时才比他大两岁的骆听雨,脆生生的喊了声“骆哥”。
在曙城的那些时日,阎顺是一直喊他骆听雨的,时隔多年后的今天知道他真的是当年的骆听雨时,阎顺是欣喜的,可当年的那一句“骆哥”是他如今还能喊的吗?阎顺有些恍惚。
阎顺晃神的间隙,骆听雨不知何时凑到了他的耳畔,男人故意朝他的耳廓吐了口热息接着上话表示道,“或者,叫老公也行。”
骆听雨说罢,耳朵尖肉眼可见的熟了一个色,但在暖黄色的灯光映照下那一抹红并不是很明显。
男人这一个比一个亲昵的称呼,听得阎顺心里扑通直跳,他抬手猛地一把将骆听雨给推远了些,推到了于他而言相较安全的社交距离,阎顺没好气的拒绝道,“你想得倒挺美,哼!”
最后阎顺宁可喊骆听雨的全名,也没换成男人提出的任何一个称呼。
临睡前关了床头灯后,房间里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阎顺睁着眼,目光穿过周遭的昏暗落向睡在身旁的骆听雨身上,他一瞬不瞬的看了男人好半晌后才踌躇着开口,“骆听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跟守岁、贺辞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起的矛盾?可不可以告诉我真相?”
“还有你什么时候为了什么改的名字?怎么就成了这个安全基地的城主——娄大人了?”
“……”
阎顺话落了好半天,对面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更无一句回应的话。
周遭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我知道你没睡着听得见我说话,”面对骆听雨装睡似的沉默,阎顺皱了皱眉头,“说真的,能不能告诉我一切?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
阎顺问罢,耐心的等了好一会儿,可对面仍旧是一声回应都没有,面前的男人一直缄口不言,令阎顺有一种也许骆听雨真的睡着了的感觉。
良久,阎顺思量着再次开口,“算了,不说便不说吧。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叫灰狼来监视我了?你明明说过,让我自由选择去留,可我选择留下后却又派人一直监视着,我难道连一点儿人身自由都不能有吗?”
“不是监视,”身侧的男人终于舍得开口了,面对阎顺的误解,骆听雨不禁脱口而出的解释着说道,“让灰狼跟着你,本意是惩罚他当初几次欺负你,所以让他来给你当牛马使唤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要监视你的意思。”
阎顺听罢,默了片刻才“哦”了声,他寻思着开口,“白天时灰狼陪我跑前跑后了一天,也算作出了惩罚,明天就别这般继续了吧。”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明儿给他说一声,你原谅他了。”骆听雨应允着回道。
“嗯。”
阎顺的语气淡淡的,他沉思着,所以,骆听雨不愿意回答他前面的问话,是因为不想告诉他真相吗?
因为真相总是不尽如人意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