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他来了他来了!
酒足饭饱后,殷耹点派了两个小弟美其名曰给守岁身边的莫元凯和池玉安排好住所,顺便实时盯视着几人的情况。
这边刚完事儿,殷耹转头又匆匆跑去了隔壁街巷的某间商场里。本想好好安抚一下被人拖走时还在极力为自己自证身份的阎顺的,但殷耹赶来时,这商场大厅里只余躺地不起痛嚎不断的几名小弟,阎顺已然不见身影。
“人呢?”殷耹浓眉一皱,怕阎顺会折返回去找那三人继续讨要说法,他略有不悦的斥问出口。
“老大,那冒牌货他打伤我们就跑了……”一名小弟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回道。
“废物!连个人都拉不住,真是白养了你们一身的腱子肉!”殷耹骂骂咧咧了一阵,随即又多派了两个小弟前去找人。
更深夜静之时,骆听雨刚躺上床正准备睡觉,却不料偏偏在这会儿门外猛然响起敲门声。“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敲啥子敲!”他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喊道。
大半夜的砸门,该不会是丧尸突袭吧?突然联想到这种可能,而且先前还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例子,骆听雨霎时一个激灵,脑袋瞬间就提神了。
好在下一秒门外竟传来了阎顺有些闷闷的嗓音,“是我,你再不开门我可就自己卸了这门!”
“你敢!”骆听雨听罢,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鞋都没来得及穿好便摸黑去开了门,“你怎么回事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还上门打扰人。”
阎顺自挣脱那些人的钳制后一路折返了回去,可他刚回到新月饭店的门外便听到了里头的殷耹跟冒充他身份的假阎顺所谈话的内容,当得知殷耹竟用谎话忽悠对方去对付上午来闹事的那人时,阎顺顿然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殷耹知道对方是冒名顶替的身份,却为了利用对方而故意不认他,这不禁令阎顺感到一阵气愤。
他本想直接闯进去揭穿殷耹谎话连篇的嘴脸,但一想到如果假阎顺不相信他的话呢?毕竟谁知道那伙人冒充自己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这般贸然闯入去揭穿的话,到时候惹怒了殷耹不说,他们两人再联合起来要搞他的话,那他如今连爪狸都没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想到此处,阎顺只好暂且忍气吞声转头便朝骆听雨这里来了。
阎顺越过门边的骆听雨径直走进了屋里,借着外头打进来的月光他往桌边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大半杯后,他才回身不顾骆听雨一脸幽怨的神色兀自问道,“有没有吃的?”
骆听雨按亮屋里的灯,不解的看了他半晌,“大半夜的来我这儿就为了问我要吃的?”
“那殷老大饿着你了?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殷老大的事儿,然后被他给赶了出来?”他一边揣测着,一边去拿出了自己的存粮。骆听雨转身问了句,“只有鱼罐头和饼干了还要不要?”
“甭管啥能饱腹就行,快饿死了。”阎顺往桌边坐下,抬眼扫了一圈屋内,他狐疑的开口:“你那位厉害的‘表弟’呢?”
骆听雨搁他对面落了座,听得阎顺问起贺辞,他一阵心虚,“这,这不我屋小嘛,挤不下两人,我让他自己去村头找空房子住了。”
“他不是你表弟吧?”阎顺扒拉着罐头,头也不抬的一语道破。
骆听雨见他看出来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出贺辞是他打鱼时捡来的,当然,误以为对方是女人的尴尬部分他自动省略了。
“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骆听雨瞥了他一眼,这么晚还过来,不能够只是为了蹭一顿饭吧?
“提起这茬我就来气,今儿傍晚来了一伙人……”阎顺怒气未消的开口,将傍晚遇到守岁的那件事儿一股脑倾诉了出来。
气不过的他,自然的也顺口将殷耹要利用假阎顺去对付贺辞一事给和盘托出了。
贺辞从河里洗完澡回来时,正巧听到了阎顺所说的一切。他跨步入屋,盯了眼桌边的阎顺有些不太确定的复问,“你说的那伙人,领头的身边还跟着一只爪狸?”
阎顺抬眸看向来人,虽然他对贺辞有些不喜,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为首的那人还将我的爪狸给驯服了,许是也是个异能者,实力还在我之上。”
当阎顺得知殷耹明知他才是真的,却故意不认他的那一刻起,阎顺算是彻底的失望了。他这会儿就是有意通风报信来了,自然不怕跟骆听雨说出来此事后会让贺辞也知晓。
“那人看着挺厉害的,所以殷耹才想着利用他来对付你,总之你明天看着办吧。”说到最后,阎顺还朝贺辞善意的提醒了句。
贺辞听罢,只是若有所思的勾起了唇角。听得阎顺提到对方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便将他的爪狸都给驯服收归时,贺辞已经不难猜到阎顺口中所说的那伙人是谁了。
既然殷耹的新货已经到了,贺辞决定明儿便去见见这殷城主忽悠来的新帮手。
翌日清晨,贺辞早早的就驱车入城来了新月饭店。骆听雨本来不想跟去的,但拗不过阎顺想去看热闹非拉他一起的决定,所以两人也都跟了来。
店里的伙计们看到贺辞表明来意的时候,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本来还聚在一块儿对昨晚的那出事件议论纷纷的几人,顿时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因为殷耹叮嘱过他们关于贺辞来砸场子的事儿,所以知道对方并非善茬。
几人惊愣过后,领头的伙计才后知后觉的派人去通知殷老大,接着又派一人附耳说了几句。
两名伙计分别往外跑去请人时,贺辞静坐屋内,只管悠闲自在的等着。
某间宾馆里,睡得正香的守岁是被一阵急促且猛烈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守岁未曾睁眼的皱了皱眉头,他抄起脑袋下的枕头就朝声源处的门板扔去,十分不悦的吼道,“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谁特么不想活了?”
“他来了,他来了……”门外头的小弟一阵语无伦次的拍门通报,“阎哥,上次来闹事儿的那人,他又来了!”
听得后话,守岁这会儿才恍惚想起昨晚上他已经答应了殷城主要帮其出面的事儿。
“什么操蛋玩意儿,大早上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啊还敢来闹事!”守岁撑开眼帘一阵骂骂咧咧的起床刷牙换衣,磨磨唧唧了半天后才出门随那小弟往新月饭店而去。
隔壁间被吵醒的池玉,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揉了揉一双惺忪眼眸。听着隔壁传出最后的摔门声和离去的脚步后,楼道便重归了寂静。仍旧困倦到睁不开眼的池玉索性再次躺下选择继续睡觉。
但是当他躺下的瞬间,后脑勺枕上的像手臂一样的条状物时,他懵了一秒,转头看到身侧睡着一张俊脸的时候,下一刻池玉弹簧似的猛地惊坐而起。
他强行开机般,在脑中一阵搜寻为什么莫元凯会在他床上的原因。回想原因的同时,池玉低头,见身上的衣服还在,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随后池玉又摸了摸脖颈,检查了一下自身有没有可能被莫元凯咬伤的痕迹。检查完毕确认没有后,他方才悬起的心这会儿才缓缓落实了。
一旁装睡的莫元凯将池玉方才的一系列反应都尽收了眼底,他扬了扬唇角露出了一抹无声浅笑。
早在隔壁第一道敲门声响起时莫元凯便清醒了过来,但看到池玉躺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乖巧模样时,莫元凯连动都不舍得动一下,就更别提起床了。
他恨不得再搂紧些池玉的腰肢,再多躺一会儿,但又生怕一个微小的动作就将人儿给惊醒了,所以便选择继续装睡。可外头楼道上回荡的愈发急促的敲门声和喊叫声仍旧将池玉给吵醒了。
见池玉莫名的大松了一口气,莫元凯故作被外头的动静吵得不耐烦了般,他假装半梦半醒的梦呓了句,“别闹,再睡会儿……”
接着他抬手故意将池玉给重新按躺回了床上,莫元凯手臂一展将其往怀中搂了搂。
池玉一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掰了掰腰上的手,又沉又稳,任他如何使劲就是纹丝不动。
池玉甚至有些怀疑莫元凯是故意的,但男人双眸紧闭,呼吸均匀,俨然一副还处于熟睡中的模样。
莫元凯往他的颈间里拱了拱脑袋,男人不怀好意的又佯装梦呓了句,“好饿啊……”
池玉又是一惊,条件反射似的用双手紧紧捂住了脖颈。他顿时一阵后悔昨儿晚上同意莫元凯过来借宿的决定。
本来殷城主派来的小弟给他们每个都安排了单间住所的,但池玉刚睡下不久,莫元凯便跑过来敲响了他的房门,说自个儿不胜酒力一不小心吐了一床,床铺被褥啥的全给弄脏了,所以才寻思着过来跟他凑合着挤一挤。
池玉当时狐疑的盯了男人两眼,还特意去莫元凯那屋查看了一下想验明他话语的真假。当看到那张空得只剩床垫的床时,池玉疑惑的目光又看了看男人。
莫元凯咧了咧嘴解释道,“这不吐脏了,有味儿嘛,所以我给扔浴室里用水泡着了,免得味儿散得房间到处都是。”
莫元凯心下回想了遍,他故意往床上泼水弄湿床褥后临出门时又折返了回来将床铺褥子等一股脑都团起来直接给扔浴室的浴缸里了。
果不其然,池玉并不相信他的鬼话。好在莫元凯多做了这一手,他不禁为自己的机智而洋洋自得的勾了勾唇角。
听得男人这般说,池玉吸吸鼻子嗅了嗅空气,却并没有闻到任何的异味,反而有一股男人用香皂沐浴后所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他看向房间里紧闭着的窗,如果是真吐了有味儿的话为什么不开窗通风?池玉福尔摩斯附体般提出质疑,“哪有味儿?你该不会是在没事找事吧?”
莫元凯有些心虚的挠了挠眉头,故作淡定的反驳道,“怎么会呢!我处理及时自然就没味儿啊!”
池玉心中仍然存着一丝质疑,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这才不得不应下了莫元凯过来借宿的请求。
此刻,池玉再懊悔再害怕也于事无补了。看着愈发凑过来的男人,当莫元凯微热的呼吸都喷来了颈间,当男人喊饿时,池玉是真的害怕下一刻莫元凯会咬将上来,然后吸干他的血液,再撕咬他的血肉。
池玉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能把男人推开,直至感受到脖子传来一丝微热的触感,池玉被吓到了般,他一掌啪上男人的面庞,许是害怕被咬的恐惧使得他突然间爆发了似的,池玉猛地将莫元凯的脑袋推开,尖叫出声,“救命啊!你给我起开!”
“……”莫元凯一阵汗颜,本来就只是想吓吓对方,而且这不还没咬上呢嘛,他也是万万没想到池玉竟这么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