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拔了舌头怎么说话?
只见前脚走出去还有个人样的刺客,现在已经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但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李忆然感到有些奇怪。
却见流莺甩了甩手上一片东西,那东西随着她的力道飞出去。
恰好落在了长公主和言卿尘的面前。
赫然是一块肉条。
是
人的舌头
李忆然打了个寒颤。
原来流莺是把他的舌头扯掉了,怪不得刚才那么激烈的拷问,那人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长公主绕过那还沾着新鲜血迹的舌头,走到流莺跟前,问道:”审出来了么?这怎么说话\"
流莺撩了撩有些散乱的头发,拿起一边的布巾擦了擦手。
笑着道:“他知道的已经都问清楚了,自然没有什么继续说话的必要。”
“而且\"
她话语顿了顿,看了看那人:“这不没有嘴,还有手么?”
李忆然点头:“你有分寸就好。”
接着她皱眉问道:“这刺客是什么来头?”
“这事说来倒是有意思了,公主把言小公子叫过来,一起听听吧。”
言卿尘老老实实走了过来,看了看那刺客。
那刺客现在极度畏惧流莺,已经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气势。
流莺冷笑道:“这人不是简单的刺客,他们是有组织的。”
说罢,流莺撕扯下他的一角衣服。
只见那原本已经是破破烂烂的布料下面,漏出一个火焰一般的图案。
“这应该就是他们组织的标识了。“
“只是这组织,奴家行走江湖多年,倒是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群人,公主您知道吗?”
李忆然仔细看了看那图案,感觉竟然有些似曾相识。
只是奇了怪了,自己又没有在江湖行走,怎么会对这些江湖组织的标识有所印象呢?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边的言卿尘出声了。
“啊!这不是那个,嘶,那什么\"
李忆然和流莺都转头去看他。
言卿尘一边用扇子敲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在努力回忆什么。
“!”
突然,他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用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然后道:“啊!小爷我想起来了,不就是之前那个嘛?”
“之前哪个?”李忆然疑惑,心想:“竟然言卿尘也知道这个组织么?”
他看着李忆然,哎了一声道:“就是之前,太后的寿宴上,不是有两个行刺的刺客么?公主还有印象吗?“
李忆然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两人。
“那两人的舌头里面都有这样的刺青。”言卿尘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回忆道。
那两个刺客当时刺杀失败,咬破嘴里的毒药自杀,因为当时场面混乱,尸体还是他亲自处理的。
李忆然皱眉道:“所以这些人和那两人一样?”
言卿尘点了点头:“应当是如此。”
“啧,但是那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按照之前的刺杀来看,他们的目标应当是皇室,又为何会来此处行刺流莺呢?”李忆然撑着胳膊,发问道。
言卿尘摇了摇头:”这小爷我就不知道了。“
她转头去看流莺,流莺也摇头:“奴家从来都没见过这组织。”
”不过奴家不理江湖世事,也就是这三年的事情,公主可顺着去调查调查,这三年,江湖上都有哪些组织。“流莺补充道。
李忆然点了点头。
然后。
“本宫记得,之前回京城的时候,在城外也有一次刺杀。”她调动起回忆,那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虽然当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连着这几次的事件一起看,倒是也形成了一条线索。
言卿尘赞同道:“确实啊,那当时不是各地的流民么?小爷我记得当时公主还给了他们吃的喝的,结果那群人不知好歹的,啧。”
“益州!”李忆然突然开口道。
言卿尘疑惑地看着她:“什么益州?“
“之前第一批流民的时候,里面并非都是刺客,但是最后行刺的那人,是祖籍益州的。”李忆然补充道。
“为什么?这不是只能证明他的籍贯么?”言卿尘有些不确定。
李忆然摇了摇头:”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那寿宴上行刺的两个刺客,也与益州此地有关。“
言卿尘摇着扇子,然后突发奇想:“怎么不问问这位呢?这不就有现成的人证在么?”
说罢,他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那刺客。
然后几步就走到那人跟前,直接发问道:”小爷问你,你老实回答,落在小爷我手里,那还能死个痛快,若是不说实话哼哼\"
他意有所指地往流莺的地方瞟了一眼,流莺配合着他点了点头。
那刺客果然被吓得够呛。
“唔唔唔唔唔唔!\"他没有了舌头,只能发出些混沌不清的声响。
言小公子皱着眉头,道:“瞎说什么呢?说错了也把你丢给这母夜叉!”
提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李忆然想:“今天言公子倒是胆量够大的啊。”
她转头去看流莺,只见流莺果然笑的有些怪异:“哦~奴家可不是那样的人,言公子还是多思考思考再说话比较好。”
流莺回嘴,言卿尘也就不敢再说了,咳嗽几下:“这样吧,小爷问你,你点头就是了,若是还有什么补充的,等下给你找个纸笔,你写下来就好。”
那人剧烈地点头。
言卿尘收起扇子。
“第一个问题,你们的组织是不是在益州?”
“问的倒是真挺直接的\"李忆然内心腹诽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先是缓慢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可别和小爷玩花招啊?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言卿尘没看明白他这是承认了还是否认了,带着几分狐疑看着他。
只见那刺客努着脖子,伸出去,朝着一个方向示意。
言卿尘转过头去,那地方的桌子上放着些纸笔。
“哦,你有要补充的啊,不早说!耽误小爷时间。”然后不耐烦地把纸笔丢在他跟前:“有什么东西都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