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斩魔剑…听到这个词,洛筝睫毛倏忽地一颤,神色开始有些恍惚,而后又瞪大了眼睛,满脸疑云,这个吸血鬼怎么会知道他们洛家的斩魔剑呢?这可是家族的秘密武器,平日里从不轻易示人。
她沉默了,斩魔剑对于洛家意义非凡,它不仅是一件强大的武器,更是家族传承的象征,自上次使用已经过去了数百年,那时正是洛家祖先用来抗衡血族王率领吸血鬼大军的时候。
雷克顿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也不着急催促,旋即冷笑一声,“我只是跟你借几天而已,到时候会还给你,你可以慢慢考虑,想好了随时联系我。”
他故意做出要挂断电话的样子,但实际上依然在等待着她做出最终的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洛筝咬咬牙,开口道:“行,只要你能帮我除掉花念,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挂断电话之后,雷克顿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谁说只有吸血鬼是贪婪又邪恶的物种呢,人何尝不是呢?
斩魔剑,这可是兰斯特的老对手了,雷克顿舔了舔嘴唇,露出狰狞的笑容,
开始幻想着自己要是利用斩魔剑击败了兰斯特,他就能统领整个血族,站在世界之巅,享受着胜利的荣耀和权力,而人类只能跪拜在他们的脚下,成为他们的食物,仅此而已。
哦对了,还有他身边那个血仆,雷克顿猛嗅空气,眼神出现了贪婪渴望,似乎已经闻到了那个少女身上的甜美气息。
而处于话题风暴中心的花念,此刻却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快被兰斯特吸干了。
“兰斯特,你抱的太紧了,松开点。”侧眸看着自己脖颈处的一团毛茸茸的黑短发,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兰斯特在她的锁骨那蹭来蹭去的,像只讨好人的大型犬,她浅笑出声,觉得他好可爱。
“一月份的时候,念念要不要和我回m国呢?”男人的声音闷闷响起。
花念微愣,反问道:“如果我说不去,那你会答应吗?”
兰斯特终于抬起了头,冰凉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痒痒的,“当然不会,你只能和我在一起。”而后又十分霸道的加重力道,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嵌进怀里。
男人的个子很高,稍微弯下身子,就能把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而他也就是这么做的,两人亲密无间坐在沙发上,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颈窝。
“马上11点了,你们人类该睡觉了吧念念。”低磁暧昧的声音惹得她耳根发痒。
身子被抱住,她的脊背偶尔能感受到他那怦怦狂跳的心,花念咽了咽口水,试图挣扎远离一些,声音颤抖着说:“我…我才刚醒不到两小时。”
话音刚落,她突然感到自己被抱起,双脚离开地面,花念心跳停了半拍,眼眸闪动的,不知是害羞,还是慌乱。
“早睡早起身体好。”语气柔意绵绵,似乎真的在关心她,让人不忍拒绝。
“尤莉卡说过你以前从来不睡觉的。”
对上少女哀怨的质问声,兰斯特没反驳,嗓音入骨撩心的藏匿笑意,“尤莉卡话真多,是时候把她送回m国了。”
“你把尤莉卡送回去了我怎么办?”
“你也跟我回m国。”
“我还要在这里上学呢…”
还没等花念说完,兰斯特已经抱着她来到了三楼房间,男人一脚踹开门,少女的娇呼声刚响起,门已经被重重地关上,声音被隔绝在外面。
又是一夜不眠的好日子。
…………
花念的意识逐渐恢复,发现自己正被一个人背在肩上,以惊人的速度在前进。
“你是谁?”她有些慌乱无措,一开始只记得自己在古堡里,刚下楼梯便看见尤莉卡倒在地板上,还没来得及靠近,她就失去了意识。
背着她的男子没有回答,继续默默地前行,花念试图挣扎逃脱,那名男子开始发出警告,“我发誓,如果你再乱动,我会立刻吸干你。”这话让她惊恐万分,不敢再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儿,花念被带到一个昏暗的地方,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一道明亮的黄色灯光骤然亮起,照亮了前方的景象,她顺着视线看去,瞬间被吓愣了。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场真实的,裹挟着yin秽、堕落、疯狂的吸血鬼狂欢盛宴,男男女女们的目光沉沦,痴迷如醉,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场疯狂之中。
坐在最上方的是一个极其熟悉的男人,花念依稀记得他的名字叫做雷克顿。
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她捂住嘴巴,没想到竟然是他将自己俘来的。
雷克顿怀里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脸陶醉地贴在他身上,而他的目光自花念来到这里后,便一刻不停地紧盯着她。
花念被这道视线吓得浑身发抖,双眸泛起潋滟水光,还能看出慌乱,甚至隐藏着些绝望。
兰斯特意识到情况不对时,花念刚刚被带走,匆忙赶回古堡,却发现躺在地板上的尤莉卡生命已经濒临枯竭。
尤莉卡从他苏醒起就开始跟着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兰斯特直接割开手腕,让自己的浅蓝色血液流入她口中。
当鲜血进入尤莉卡口中时,她的血瞳猛地睁开,伤势也在迅速恢复过来,眼珠子转动看向兰斯特,是感激的目光。
兰斯特可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废话,“花念呢?”
她还没彻底恢复过来,喘息着回答道:“主人,是雷克顿的手下理查森闯了进来。”
紧接着,又有使者告知他这件事与洛筝有关系。
他脸色沉了下来,风雨欲来。
洛家别墅。
洛筝在等雷克顿给自己传来好消息,一回头,发现兰斯特已经站在她身后,心底一沉,意识到他此刻找上门来,一定是察觉到了这件事和她有关系。
只要自己咬紧牙关不松口,他便永远无法得知花念的下落,就算找到了那又怎么样,她也早就命丧黄泉。
想到这里,她的眸底闪过狠毒,嘴角开始抑制不住地上扬,甚至语气都带着点愉悦,故装作无辜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拉斐尔先生,您这么晚来这儿,有何贵干啊?”
男人的阴鹜目色渗着寒意,落在她身上,“告诉我,花念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