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过了许久，高力在旁小声提醒道：“陛下，该用晚膳了。”
宣赢合起手中的最后一本折子，不知为何，在这几个时辰里，每每触碰到书案时，李暮烟的香软玉体便猝不及防地闯进他的脑海里，他奋力强迫自己静下来，却不消片刻，那样的她便寻着缝隙再次闯了进来。
他起身，伸展腰身，而后向床边走去，掀开层层纱帘，正好对上李暮烟大睁的眼睛，还有春光乍泄的上半身，落上雪白的蚕丝棉絮，蚕丝下映藏着片片红痕，在白与白之间，显得那样诱惑妖媚。
“你……你……怎么来了，转过去，不准看。”李暮烟顿时又红了脸，温度不断上升，连心跳也快了许多。
宣赢却是邪魅一笑，见李暮烟双手挡着胸部，也不说话，双手叉腰，乖乖转身。
睡醒后的李暮烟，还未来得及思考，先前的画面就占据了整个大脑，想到那时候的宣赢亲吻她，自上而下，到了一处，指尖的抓摸，逐渐加重……想着想着，她竟将旁叠着的锦被统统撕了个烂，蚕絮从里面飞出来，掉落在床榻之上……
还是停止不了回想，不受控制的记忆不断袭击她，她起身，将被子放了下来，第一次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完完全全地看向自己的身体，渐而欣赏起前面酥软的部分，蚕丝飘飞，她双手抓了一把那处的柔软。
就是在这时，和宣赢四目相对。
李暮烟躺了下来，用残破的被子包了个严严实实，宣赢背对着，一步一步靠近她，坐到了床边。
“夫人好大的力气啊……”他转过来，情动绵绵，温热的大手覆在李暮烟的半张红热的脸颊上，拇指轻微摩擦着，眼神向下，继而又说道，“夫人，还和我这么见外啊？，”
他嘴角噙着笑，眼神却愈发炽热，越发情欲迷乱。
“你，先出去吧，我…我要睡觉。”她还没想好怎么见他，这样的亲密接触，几千年，甚至几万年，就连拥抱这两个字，都超出她的认知。
不得不承认，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想。
“那为夫和你一起睡。”宣赢说完，便爬上了床。
他落到另一侧的瞬间，荡起身下的蚕丝，纷纷扬扬飘飞在两人上方。
他掀开李暮烟的被子，钻了进去，一双手臂环在她的腰间，用力的刹那，她整个身体便向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安静了片刻，李暮烟感觉到了宣赢的克制隐忍，连带着呼吸都逐渐加重，气息一吐一纳间，越发紊乱灼热。
她知道，她感应得到，她已经深刻地切身体会到，这是人类的欲望。
很多人难以克制，所以有了李府的那一幕。
可宣赢不同，他有极强的自制力和意志力，李暮烟知道，就像过去几个月里，同床共枕的每个夜晚，他明明那么灼热膨胀，但他从未说过。
她逐渐懂了这个人，这个渺小的又伟大的，脆弱的又强大的人类，如果他可以不受空间限制见证更多的可能和存在，他，会成为更强大的自己。
李暮烟侧头看着他，他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落下来，手臂不轻不重的放在自己的腰间。
李暮烟伸手，点触到眉骨之上，而后轻轻滑过他高挺的鼻梁，逐渐到红润的唇部，再到微微冒出的点点残渣胡须。
“夫……君？”轻轻一声，怕连自己都听不见。
她眼神转而向下，扯起一抹笑，笑自己如今竟像个人类，笑自己慌乱不已的心跳。
可下一秒，同样一个很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夫人，我心悦你，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她抬眸，对上他略微向下的目光，片刻，李暮烟仰头，吻了上去，霸道，赤裸，坦荡，肆意，汹涌……
腰间的手指动了动，而后同样用力地抓着她的腰身，片刻那只手往上移，李暮烟感到整个胸口传来温热，不知吻了多久，蚕丝纷飞，宣赢起身，褪去衣物，掀开锦被……
白色棉絮在肆意纷飞，狂舞，冥渊亦是如此。
这次与上次又不同，竟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宣赢起身，披上衣袍，背上的抓痕便被盖了下去。
李暮烟也起身，残红更甚，正欲穿衣，宣赢只手挡下，那眼中的炽热竟分毫未减。
“来人！”音色比平时更显低沉沙哑。
很快，帘子外面跪了一地的宫女，高力在前面提声说道，“陛下，御池已备好。”
宣赢为李暮烟披上衣衫，将她打横抱起，高力掀开帘子，便去了一侧的浴池沐浴。
他将李暮烟放到了铺满玫瑰花瓣的温池中，而后解开自己的衣物，缓缓走到池里面，溅起的片片水花打湿了两人的额前发丝。
水雾缭绕，花瓣在温热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御池两侧摆放着美酒，还有点心果子，一圈摆放着烛火，摇曳生姿，李暮烟拿过夜光杯，倒了一杯酒，递给宣赢。
宣赢靠的很近，一只手搭在她的玉肩上，他的酒杯与她的酒杯轻轻一碰，杯中清透的玉液向着她的方向晃了晃，而后，两人仰头饮下杯中酒。
此刻，宣赢不是皇帝，冥渊也不是魔尊，他们一杯接着一杯，肆意快活，爱意汹涌。
“宣赢，还记得吗？我向你说过我真正的名字。”她靠在他的臂弯处，歪头看向他，红润的面颊在雾气中妖艳至极，又似远似近。
“嗯，冥渊，是你的名字。”他看向她，热烈真挚。
“你，以前不信，现在呢？”
“我信，关于你说的……每句话。可我不敢信，不想信，不愿信。”
“为什么不想？为什么不愿？”
宣赢不再看她，转过头，仰头一饮而尽。
“我不想你离开我，不愿你回去，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我直觉告诉我，一旦你回去，我将永远无法找到你。”
“我说过，我们总会相见的，如果你记得我，你就可以找到我。”
“你说死后吗？我能保证我不会忘记你，但我无法保证死后真的能找到你，那里的世界，对我来说，飘渺虚无，我不愿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李暮烟还想再说什么，仰头饮下酒，她说什么呢？告诉他，那里是怎么样的世界吗？还是告诉他，她会找到他吗？
她不想说，不愿说，不敢说。
“我长得好看吗？”她转而问道。
“比世间所有女子都好看。”
“你喜欢我的皮囊吗？”
“喜欢，但倘若有其他女子比你更美，我也不会喜欢她，倘若有女子和你生的一模一样，我也不会喜欢她。”
“为什么？”
“你是你，众人皆知的李暮烟，唯我独晓的冥渊，而我喜欢的是只属于我的冥渊。”
“如果，我不是我，你还能认出我吗？”
“如果我没有第一眼认出你的话，你能不能像过去一样，像现在一样，抱住我。但是我想，我迟早会认出你。”
冥渊心想，你真的能认出我吗？！你从未见过我，连我本体是什么都不知道，何谈认出我？
可，当宣赢看着她时，这个人类，在冥渊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冥渊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人类的喜欢，但冥渊想抱着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喜欢和宣赢拥抱，喜欢宣赢说话，喜欢有宣赢的地方。
想着想着，脸已经埋在了宣赢胸膛，蹭来蹭去的，宣赢低头，摸着她的头，眼里满是笑意，此刻的宣赢，紧紧抱着她，他也想不明白，为何会如此痴迷眼前的女人，痴迷到疯狂，痴迷到快要失去理智，痴迷到想永永远远，每时每秒都抱着她，亲咬她，占有她。
每日上朝，包括批阅奏折，皆有谏官上奏，所言皆是，帝王应雨露均沾，延绵子嗣，可以爱人，可以有很多宠妃，但若如此痴迷一人，全身心交付，于社稷，于天下，于他心中宏图，终是不利。
可是又如何呢？他怎会不知。他又能如何，天下所有的事，他皆可理智绝情，甚至放弃自己喜欢热衷的一切。
可李暮烟这个女人的出现，一路走来，他处心积虑想要利用，但不知何时，一切都偏离了他的预想，如今，他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对她绝情，甚至，他怕极了她的离去。
“夫人，你可真是个小狐狸。”他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微微扬起，便低头亲咬了下去，而后，抱 起她，下一瞬，李暮烟猛的睁大了眼睛。
水花飞溅，扑腾，发出哗哗啪嗒的声音……
许久，水声停了下来，宣赢保持着抱的姿势上了岸，将李暮烟放了下来。
李暮烟竟觉得腿有些发软，只好扯着眼前的帘帐以作支撑，随着时间的激荡，她逐渐觉得身子发软，几欲跌倒，手上的力气也大了些，竟将纱帘悉数扯了下来。
宣赢见状，将其抱了起来，放在了铺满一地的纱帘上。
额间的，鼻尖的汗珠滴落到她的小腹上，不知过了多久，宣赢终于停了下来，
他将她抱入池中，白皙透亮的玉肌上竟是处处红痕，她脸颊两侧依旧红晕，微眯着双眸，靠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