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秘密
卜衍来到之前来过的一处房间,发现一处书架与之前不同,整个书架都似是向左倾斜了一个角度,更靠近墙体,探着脑袋,向墙面敲了几下,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空心墙的声音。
这变化甚是细微,虽与之前相比没有什么明显不同,但若仔细观察,不仅是书架,角落里的帷帐颜色也与之前不同。
这处屋子本在偌大奢华的柳府内,极其不起眼,平常也没有人会注意一个只是比下人屋子大的房间。
里面也不像住人,但干净整洁,不见一丝灰尘。
从里面看倒更像是一间书房,一间内敛却奢靡的书房,一间很少有人进来但却一直有人打扫的书房。
卜衍想至此,左右观察,试着挪动了一下书架最上方的花瓶,听到‘咔哒’一声,寻声望去,角落里有一处暗格被打开。
突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愈来愈近,开门的刹那间,卜衍躲进了暗格,暗格关上之际,花瓶也随之归位。
来人正是柳寒梅长子柳湟。
扫视了一圈屋内,眼神陡然转暗,面色阴沉,白玉般的脸上,薄唇红润有光泽,恍若精心刻画般,美艳绝伦,却莫名地更显嗜血可怖。
“滚过来!”
眸色阴鸷,薄唇微张,三个字恍若寒冰,让人为之胆颤。
卜衍一惊,以为已经被发现,正要出去时,却怎么也打不开暗格的出口。
“少爷?”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柳湟紧闭薄唇,狠戾幽光从眸中快速划过,不疾不徐地走到帷帐前,与暗格近在咫尺。
“过来。”
那女子闻声向前走去,只见帷帐下面的地上有些许泥土。
“少爷饶命,我明明每天打扫的很干净,我不知道……”
柳湟抬起右手,食指放于唇前,做出一个‘嘘’的手势,女子的声音随即嘎然而止。
“出去吧。”
“是。”
关门的声音响起,随后房间又恢复安静,很长时间没有声响。
就在卜衍终于找到了暗门的开关时,再次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得手了吗?”
是王爱媛。
“没有,那女子邪性至极,我派去的一百名死士无一人生还。”
“怎么可能?一介女子而已,你居然能失手?”
“她没那么简单,以后不要再轻举妄动。”
“怎么?你这个魔头怕她?”
柳湟上前抱住王爱媛,头抵在她的肩膀处,喃喃道:“我不怕她,只是我不想让你受伤。”
王爱媛推开他,眼中满是狠戾怒气,大吼道,“那就杀了她,她非死不可。”
柳湟双手揽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轻声说道,“我答应你,一定会杀了她。”
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睛,柳湟猛地将王爱媛拉入自己怀中,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怀住王爱媛,低声而又温柔的说道。
“你想要做什么,不管想要谁死,我柳湟永远做你最忠诚的,最锋利的刀,只为你出刃,永不背叛。”
王爱媛抬头看了一眼柳湟,便欲推开,却终是无法挣脱出来,任凭他抱的更紧。
许久,王爱媛低声道。
“欢影自你四岁跟着你,十六年了,就因为没打扫干净屋子,你要剜了她的眼睛?”
“你最不喜欢脏了。”他温声说道。
“你不必如此。我们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名义上也是你母亲。”
“又如何?我乐意如此,甘愿如此,而且荣幸之至。”
说罢,柳湟轻轻推开王爱媛,两人目光相撞之际,柳湟脖间喉结暗暗上下滚动,羽翼般的睫毛微微发颤,邪魅的眸子此刻充满了疯狂的渴望。
下一瞬,柳湟低头吻上王爱媛,像他十七岁那次一样,乃至往后无数次那样,热烈汹涌,无休无止,不为人知。
卜衍在暗室中,听着外面不堪入耳的动静,心里骂骂咧咧了几句,恨不得夺门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一些。
“明日葬了父亲,后日出发沿连。”柳湟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留在垓城吧,我和诞儿去。”王爱媛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行,他还小,怎么保护得了你。”
“我不需要保护。”
“让我陪你去,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再次对上王爱媛湿润的眼睛,白皙透亮的肌肤泛着阵阵红晕,他小心翼翼的祈求着。
祈求她,不要抛下他。
“我已经决定了。”
她没有犹豫,冷漠地无视了他的祈求,像过去每一次一样。
不管在王爱媛心中还是眼中,从来只装得下一人,那个人高高在上,是为天下之王。
柳湟祈求的眼神久久发怔,他看着王爱媛光洁细腻的肌肤被一件件纱裙覆盖,直至披上最后一件纱衣。
他看着王爱媛缓缓走向房门,一丝阴鸷闪过眼尾,垂下眸子,缓缓站起身,向前走去。
“真的决定好了吗?”他再一次温声软语道。
“嗯,决定……啊……”
不待王爱媛说完,他大步向前,一把抓起她的手,用力扯到自己面前,将她两只手抓在自己的手里,另一只手扒开她的衣服,低头吻上她的唇齿。
王爱媛挣扎着,推搡着,却被他吻的更狠更重。
脖颈处,锁骨处,乃至半个肤如凝脂的身子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她有些站不稳,倾身倒在了他坚实的臂膀处,他邪魅一笑,打横抱起王爱媛,走到角落处的床边,将怀中人轻轻放在床上。
王爱媛湿润的眼眶里含着泪水,躺下的时候,泪水从眼尾流出。
他俯身向眼尾舔去,而后缓缓抬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滚烫的热气不断吐出,眼神温柔的看着眼前人,低声问道。
“要不要带我去?”
王爱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似是拒绝。
他唇角上扬,酒窝突现,温柔至极又蛮狠霸道。
“别再推开我了。”
他懒懒说道,而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房间内又充斥着先前的声音,卜衍不想再坐以待毙,于是起身朝暗室内里走去。
走过狭长的暗道,竟没有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