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心之所向，所向披靡
对于书店老板来说，今天绝对是难忘的一天。
像这样一大早打开门就发现很多客人守在店门口准备买书。
其中还有一位老熟人叫千代谷，那个傻瓜上次买了100本，说是送给读者。
真是见鬼了，日薄西山的实体书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老板嘴上念叨着还没睡饱啊，手上老老实实还是干活。
没办法要养家糊口。
将厚厚的书摆在书架，嘴里叼着一根烟，收钱结账。
卖完书他也蹲在门口，慢慢的吸起了烟。
这么早老婆还没起床，不会被抓包。
这也是他每天为数不多的愉悦时光。
吸入肺中的烟，微微有些麻痒，缓缓从鼻腔喷涌而出，萦绕飘散在空气中。
戒不掉，真的戒不掉。
就像可乐重度患者，或者酒鬼。
对于他来说，每天一根烟，快乐是神仙。
耳边又响起乱糟糟人们的讨论声。
“麻里铃离开天堂后，天使因为常年的孤独学习电脑，开发出了特殊软件？
这个就是后期她使用的能力？”
“不光是这样，她还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在天堂整整待了100年，实在是太孤独了，每天还得送走自己的伙伴。”
“怪不得她前期那么天然呆，原来是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这解释的清楚了，我一直不太理解两个阵营为什么打的那么激烈。
原来是因为由理看到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消失了，跑去质问立华奏。
立华奏说，是我让她消失的。
这个时期的天使因为程序的bug，什么记忆也没有，就像一个机器人，执行职责。
说出这种话也不奇怪，两个人一直互相误会。
要不是音无出现，大概会一直打到底吧。”
“我靠，不要啊，由理居然是活了几十年的老太婆！
我的萝莉呀，我多可爱的萝莉啊，你知道吗？”一位戴着近视眼镜的男生痛心疾首站起来。
“我是那么的喜欢她啊，现在你告诉我，她居然是个老太婆。”
……
他说完这话后，周围的人稍微离开他远一点。
jc叔叔，这里有个变态萝莉控。
旁边另一位戴黑帽子的男生站起来：“这么喜欢萝莉啊，你这个家伙不会网名该不会就叫最爱萝的雪糕？”
眼镜男生扶了扶眼镜：“这么鄙视萝莉控啊？你这家伙的id不会是最爱大雷不喜萝吧？”
这话一出，双方都诡异沉默了。
随后再次看向对方，露出了挑战的姿态。
“我靠，真是你！你这个该死的萝莉控。
你这个家伙最喜欢余蓓，毕竟赵涛只有对她的时候，才是脚控。
我说的没错吧？
太恶心了！”
“你这个破烂御姐控，你以为我不知道喜欢金琳？
你就是喜欢被这种女王征服，对吧？
还有，上次你害得我被禁言了半年。”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放舔雪糕的图片。”
“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想打架了。”
“打就打，谁怕谁。
有种别跑，谁怂谁是孙子。”
……
这边千代谷想当个老好人，要上去劝架。
这边书店老板拉住他：“嗨，年轻人打架很正常嘛，让他们打。
当初我在读书的时候，两个男生为了争一个女生大打出手啊。
那可不是单对单啊，直接招呼自己的弟兄。
十几个人，对十几个人打，打得那是一个昏天地暗。
我们在走廊上面看了半晌，最后等jc过来收拾。”
书店老板一边说一边抽着烟，他正愁没乐子，这两个年轻人好好打一架。
哪知道……
“呵呵，就让我给你露两手吧。”眼镜男生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叠卡片。
“就你？别到时候哭鼻子回家。”帽子男生同样也从腰间抽出一叠卡片。
游戏王决斗！
“我先攻击，我的回合抽卡。”
“到我了，我的回合抽卡！”
“可恶，我的血量要降到底了，不行，我要使出这张绝招了。”
“呵呵，这么快就不行了，御姐控你输定了。”
“别嚣张，反杀的时机现在才开始，看好了我的绝杀。”
“这不可能！”
眼镜男生趴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卡牌血量消失，痛心疾首。
想当年他可是打遍学校无敌手，难道是最近这几年为了毕业论文懈怠了游戏技术吗。
一定是这样。
看着胜利者御姐控，气昂昂收掉自己的卡牌，萝莉控不服输道：“你给我等着，下一次老贼发新书的时候。
我还要再跟你挑战。”
“呵呵，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给我记住了，今天是御姐控的大胜利，你们萝莉控乖乖去下水道玩去。”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
看着最爱萝的雪糕，狼狈逃跑，帽子男生开心的大笑，随后坐下来继续看书。
而当他看到小时候的立华奏插图，一股从未有过的怦然心动，席卷他全身。
就好像夏季劳累一天，来到了冷饮店，拆开一只雪白的牛奶雪糕。
……
不不，我是坚定的御姐控。
萝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喜欢，绝对不会喜欢的！
都怪老贼，没错，都怪治愈文豪。
为什么要把立华奏设定为三无啊！下一部作品女主角一定要给我搞个御姐。
于是帽子男生，把刚才胜利的照片发进群里，随后艾特群主强烈要求，下部作品一定要来个御姐。
今天的战果:萝莉控和御姐控都输了。
一个被打败了，一个道心动摇了。
一旁看了半天的书店老板，将抽完的烟蒂丢进垃圾桶。
搞了半天，这两个人就在玩卡片，现在霓区年轻人越来越没有血性了，打个架都不敢。
进屋吃早饭，这时候老婆和孩子已经起来了。
看着儿子吃饭，手里还捧着小说。
老板顿时眉头皱起：“看看你像什么话嘛。
平常去游戏厅就算了，吃个饭还要看小说。
怎么上学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努力啊？”
……
男孩顿时怯生生放下书，埋头吃了起来。
一旁的女人见状：“小说也是书，你平常不总说他不看书吗？
现在就让他看呗，你老说这书卖的好，既然卖的好肯定是有好处的。”
老板刚想说妇人之见。
但中年妇女的战斗力不是盖的，去门外直接掏起垃圾桶，把烟蒂找了出来。
顿时老板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把头低下。
等老婆走了以后，他才低声道，八婆。
儿子吃饱后，偷偷把书放进书包，想带到学校去。
老板立即出声制止，虽然儿子没说什么，但他心里知道。
在路上儿子一定会念妻管严。
忽然他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老家的老妈。
让她别干重活，跟上次一样又摔到腿，到时候住院，照顾起来很麻烦。
可老妈一副很闲不住的口气，说她干了大辈子的活。
突然让她不干活，这浑身的骨头就痒痒。
……
得，谁都劝不住。
人到中年万事休，不仅如此，还有一堆糟心事。
书店老板很想再来一根烟，手放在口袋里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动。
不能因小失大，不能因为这根烟导致这一个月都没有烟抽。
恍惚间他看着自己这家书店，回忆起往事。
为什么要开这家书店？大概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看书吧。
他很喜欢纸的香味，也很喜欢家里书堆积如山的感觉。
在电商和开书店这两条人生岔口，他最终选择了开书店。
结果是他被老婆唠叨了大半辈子。
因为从现在看来，电商无疑是当年的风口，风口上的猪都能飞起来。
而实体书，被网络行业冲垮，也就勉强糊口，吃个饭。
都这把年纪他也没志向，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
……
由于是饭点时间，此时书店里一个人没有，老板看着手边拆开的书籍，《天使心跳》，一时间鬼使神差的拿起。
虽然身为书店的老板，但已经很久没有看过书了。
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搬货，用鸡毛掸子拍灰。
闲暇之余抽根烟，偶尔就着毛豆喝小酒。
对于什么书卖的比较火？这些他倒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至于为什么火？他固执认为现在的年轻人不务正业，就喜欢异世界穿越，爱白日梦。
他对未来是悲观的，他觉得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实体书店应该在几十年后。
几千平方公里之内才会有一家书店。
大家都用电脑上课了，谁还看实体书啊？
……
他觉得自己就像摆水果摊，在自家的水果摊，拿起一颗苹果往嘴里塞，解下口渴。
他觉得苹果就是那样的味道，从来没有变化过。
然而，当他看到漫画大叔故事。
见证一个中年人在面临杂志社倒闭后，不得不买来板绘，发布电子漫画糊口。
重新开始适应漫画行业。
这一幕不由让他触景生情，因为他的书店，当年也是在网络夹缝下艰难求生。
差点倒闭。
人没吃饱之前永远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以后有无数个烦恼。
或许这就是中年大叔们之间的共鸣。
这一看就是一个小时，中途也有人买书，他每次都是抬起头把书交给对方，收了钱以后立刻低下头，去看完这个故事。
多久没有这样认真看过一本书了？好像快有两三年了吧。
自从老妈摔到腿，老爸也时不时住院，跟老婆隔三差五吵架。
那段时间心烦意乱，他再也不看书了。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竟流下了眼泪。
那是漫画大叔，在一本漫画书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生前困住我的，从来不是什么画技磨炼，或者网络冲击实体杂志。
而是我自己的心啊。
一颗百折不挠，不屈服的心，不向市场妥协。
只画自己最喜欢的作品。
只有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漫画家。
小奏，你是对的。
今后也务必这样，让大家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幸福的离开天堂。”
书店老板突然想起来，他回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开这家书店，因为这是小时候的梦想。
就像漫画大叔一样，只不过就是喜欢漫画罢了。
就这么简单。
所以就这样一直喜欢下去，就好。
随后，书店老板马不停蹄跑去音响店买了两张唱片，还购买了两台立体音响。
没错，他买的正是【我的歌】、【最珍贵的宝物】。
客人过来购买书，他将这两首歌曲播放起来。
一边工作，他一边将天使的心跳这本书补完。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客人坐在他书店前，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因为他自己也因为日向飞天，而笑的合不融嘴。
晚上，一家人吃饭。
儿子惊讶的发现，那个顽固老爸竟然跟自己讨论天使心跳的大结局。
书名为什么叫天使心跳？就是因为天使的心，是音无给的呀。
一旁的妻子责备他乱花钱，买什么音响，这是书店，又不是ktv。
书店老板笑着拿起天使心跳，说时代不同了。
如今看书不一定要在安静的环境配合歌曲，能让书卖的更好。
原作者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每次发书都会发布歌曲。
“你哪次不是这么说，当初开书店还是去做电商？最后呢，还不是电商更好。”
……换作是过去，他就像逆鳞被触碰一样，勃然大怒。
这也是两夫妻一直吵架的根源，彼此知根知底，时不时就戳对方的伤口。
而这一次老板很平静的说道：“那次不仅是我判断失误，其实更多的是因为我想开个书店。
我喜欢书。
我知道现在生活紧巴巴的，但我现在看到赚钱的契机了。
这本书一定会大卖的，而我要做的就是把这本书卖得更多。
要比别的书店卖出好几倍，这样对方就会签下我。
我们还可以把书店装修的更大。
到时候我们在中心广场开一家书店。
我们要让所有路过的人都进来买书。
我要告诉所有人，实体书没有走向末路。
因为还有像这样的书存在！它将带来一个全新的时代！”老板举着天使心跳大声道。
一时间，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妻子也被老板这番话，一下子呆滞住了。
她想要反驳，却开不了口。
因为丈夫一向不放空话，况且昨天对方还是个死鱼样。
不可能平白无故打了兴奋剂。
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底气。
吃完饭，老板又给乡下的老妈打个电话。
“妈。”
“干嘛？又要讲不让我干活的事情？说了我闲不住。”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说的是你能不能买车票到这里来我这？
帮我一起卖书。”
“哈？”
……
这一晚上，老板跟老婆讲自己看完天使心跳，从之前的两次销售状况看见了各种事情。
他预感这一次，一定会是前所未有的销量。
必须做好准备。
妻子也是难得称赞了他的眼光。
第二天早上，刚来书店的千代谷准备像之前那样准备买100本，给自己的读者作为福利。
意外的是，这次老板不像之前那样只是卖书，而是跟千代谷讲起了对最终卷的看法。
之前老板把千代谷的行为当白痴，可看完天使心跳后，他认为对方只是想传教。
想让这本书去打动更多的人。
那么既然如此，可以和自己合作。
一起去学校相关的地方去进行推销。
两人一拍即合，他们来到学校，校方领导、老师对两人不是很待见。
因为这种推销书籍，以及教辅资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在两人的豪言壮语下，校方领导最终给他们一次机会。
书店老板进教室里演讲的时候，直接说我们不是纯粹卖书赚钱。
现在我们会给每个班级免费发放三本天使的心跳。
不收费，大家觉得好看，再来我们书店购买。
并且还附赠购买来的唱片。
这两首歌是非常重要的。
一开始遇到的阻力非常大，尽管书籍卖得比前两部好，可依旧没有大爆炸的趋势。
直至宣传片播放了。
且之后是姜夔的采访。
再接着是轰轰烈烈的丢纸片。
仿佛整个世界静止了，接着排山倒海，斗转星移。
每一天清晨，天还没亮，就有数不清的人排队在书店外面等候着。
即便到晚上的10点钟，依旧还有络绎不绝的人们过来买书。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对了，还跟好几个学校签订下了订单。
将天使的心跳第一册和第二册，送到学校。
每天忙的不可开交，连吃饭都顾不上。
老板看着一旁说好累啊，我要回乡下，再也不干活了。
我要休息的老妈。
他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像电影戏曲那样拉开了帷幕。
“干杯！”
一家人围在桌前，庆祝着老板39岁生日。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光彩，因为未来充满希望。
他们已经赚下了，可以在中心广场门店的钱。
并且已经开始装修了。
吃完这顿生日餐，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搬到那里。
以后的生活还会更好。
面对妻子的夸赞，老母亲的欣慰，老爸的赞许。
老板什么也没说，吃完蛋糕以后回房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的十点钟，见他还没有出来，妻子也是拧开门查看。
妻子知道，自从老板看过《天使心跳》，他变得跟年轻时候一样，每天有空闲的时间就扎头去看书。
还会做笔记，还买了字帖练字。
他说这年头不把字写好看点不行，给别人签名，还有在黑板上给学生们介绍书籍的时候要写字，这书法不练不行。
当她走过去发现老板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轻轻打着鼻鼾。
而他面前摆的那张字帖上面，只有一个铿锵有力的汉字。
心。
——
时间线回到宣传片即将播放。
面对姜夔的采访也即将到达。
此时站在门外的是cosplay仲村由理的海梦，她穿着白色的衬衫，紫色的裙子。
裙摆和黑丝之间露出的是少女，白皙的大腿肉。
如果能拉起那黑丝，再松开手，那回弹的黑丝与肌肤接触，便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头发右侧带着一块浅绿色的头巾，还顶着一顶白色贝雷帽，手里握着手枪模型。
胸口也用束带勒得很紧致，可以说得扮演的非常棒了。
一旁的穹妹自然是cos天使奏，她穿的是死亡学校标准的制服。
米色主体，暗紫色的花边，学生会长标配。
穹妹银色长发只长到了脖项附近，想要像过去那么长，还需要很长时间。
所以还是戴了假发与金色的美瞳。
整个人小小的，很好抱住。
在家里穿好衣服的时候，姜夔就忍不住抱了下小个子。
有一种非常满足的感觉。
咳咳，她随身携带的兔子玩偶没有带过来。
要让她放下这只兔子，可是花费了好一大番功夫。
对于这点，穹妹也是抱怨哥哥，为什么不给女主角加上抱兔兔的习惯。
对于这点姜夔深表遗憾，因为抱兔子是穹妹你专属的萌点啊！
我怎么会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呢？
回到正题。
目前情况下，平时格外社牛的海梦有些紧张，一向怕生的穹妹倒是十分镇定。
倒反天罡。
“没什么，就是一场简单的采访。”姜夔安抚道。
海梦戳着手指：“我知道，可就是不由自主心跳会很快。
这是我第一次接受采访。”
“在场的谁不是？”
“夔，你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很大的变化。”海梦盯着他的眼睛说。
“哦？哪里不一样？”
“我感觉没有写天使心跳之前，你还是……
嗯，现在的夔身上有领导者的气质。”
“领导者吗。”姜夔下意识反问。
海梦：“表面上因为坂柳同学，我们大家都聚集在这里，想出一份力。
可如果不是你带领，我们这些人很难聚集在这里的。”
凉好像也说过，自己是乐队的主心骨，是队魂。
姜夔轻轻闭上眼睛。
正当海梦以为自己说错话时，姜夔睁开眼，拍了拍她肩膀。
“你说的没错，我会做好这次采访。
不仅是为了让有栖获得生的希望，更是进攻的号角。”
姜夔说完大步朝采访室有去。
“进攻的号角？”海梦低头念叨了一句，随后猛然间想起来。
对啊自己怎么就忘了呢？《锁情》它被夺走了。
它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就被扼杀了，但这不就意味着它彻底消失。
现在的夔，他在成长，总有一天他会成为苍天巨树。
而现在就是他夺回自己作品的第一个脚印！
想到这里海梦不再迷茫，也是大步跟了上去。
采访室，菊畑住子记者和一名摄像师准备就绪。
其实今天并不是第一次采访，事先进行过演习，也写好了类似演讲稿的纸。
坐下来的姜夔没有立刻说话。
而是盯着镜头，随后看向一旁的电视屏幕。
此时霓区的重要城市东京、千叶、大阪等等，人流最中心的位置，摩天大厦。
已经开始播放天使心跳宣传片。
第一个出场的不是天使，而是岩泽雅美。
她一开口，出场就是王炸。
“雷雨老屋檐下，我踏进了那道充满温暖的门。”
视线里，是岩泽听着老奶奶播放的歌曲，沉浸在其中。
随后画面一转，她来到了千叶最大的垃圾场。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吉他，眼睛里充满着无限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