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吉木可遇刺
“不好,有刺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护卫们一拥而上,围住众人。
可是,已经晚了,箭头已经扎进吉木可胸膛。
“王上中箭啦,”大太监张贵喊道。
“赶快叫医官,保护国王。”讷木太后大喊道。
不一会儿宫中大医官带着一帮医官过来,进行了止血后放上担架抬回王宫中。
这时,吉木可已经昏迷了。
加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吉木可躺在担架上,胸上插着箭,惊慌失措的叫着,“王上,王上,王上!”
她抓住太监张东,“王上怎么了?是谁射的箭?”
“我也不知道,”张东说,“我听到喊声王上已经中箭倒在地上了。”
医官们把吉木可放在炕上,加玛看着脸色苍白,两眼紧闭吉木可,哭着问大医官,“王上怎么样?怎么样?”
“回王后 ,”大医官说,“我们马上救治,请王后到后屋等候。”
这时,讷木太后也进来,“一定要把国王救过来,否则,你们一个都别活了!”
大医官跪地说:“我们一定全力,请太后到后屋等候,也请其它人离开这里。”
“大家出去吧,”讷木太后说着,回身慢慢的走进里屋 ,搀扶她的宫女感到她的手有些发抖。
这时,讷昀驰跑过来,见到讷木太后,扑通一下跪在太后面前,“儿臣护卫有误,请太后责罚。”
讷昀驰由于讷木太后十分宠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所以,在讷木太后面前称儿臣。
讷木太后上前打了他一巴掌,“这么大的事,怎么就让杀手混进王宫附近,你是怎么安排警戒的?”
讷昀驰跪在地上,低着头哭着。
“抓住凶手没有?”讷木太后厉声问道。
“射死了。”讷昀驰哭着说,“他离得太远,只能用箭射杀,他中了三箭,死了。”
“是什么人?”
“好像是黑摩国人,有黑摩人的耳记。”
黑摩男人一般喜欢在耳朵上戴鱼骨饰物,往往都有耳记。
“又是黑摩人,”讷木太后愤怒的说,“你去把左丞相格弥尔找来。”
讷昀驰出去,不一会儿,左丞相格弥尔跟着他匆匆的进来。
“国王怎么样?”格弥尔问道。
“医官们正在救治,暂时还在昏迷中。”讷木太后平静的说。她要表现出沉稳来,以稳定他人。
“这个射手好像又是黑摩人。”讷木太后说。
“什么?”格弥尔皱着眉头,“又是黑摩人,上次国王还是太子时遇袭就是黑摩人,这次又是黑摩人,会不会还是上次那个人干的?是谁呢?”
“上次黑摩国也帮助查了很久,最后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讷木太后说,“这个人很神秘呀!”
这时,监察御史讷紫苏进来。讷木太后斜了他一眼,“这次好像又是黑摩人。”
“我知道了,”讷紫苏知道讷木太后对自己追查当年袭击太子的事情不满。“这回我一定一追到底,不查出幕后真凶绝不罢手。”
这时,矛坎和尼亚加进来。矛坎带着愧疚说,“都怪我,哎!”
讷木太后一摆手,“这怎么能怪你呢,千万不要多想。”她上前握住矛坎的手,“大将军一路鞍马劳顿,先回去休息吧!”
“国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矛坎说,“太后也要保重身体!”
“我送大将军回府。”尼亚加说。
太师走过来对矛坎说,“本来太后准备好了庆功宴,现在我看就免了吧!”
“免了!免了!”矛坎说,“多谢太后!”他又对讷紫苏说,“拉义马就先押到监察院的大牢里吧!”
“是,”讷紫苏知道矛坎也是让自己离开这里,免得又挨讷木太后的训斥马上答应道,“我这就去办理。”
“听说呼莫疯了?”讷木太后问。
矛坎知道讷木太后对放回呼莫一定很是不满,就说,“确实是疯了,连我都不认识了,说自己是什么薄文宇,认识卫铭等等胡言乱语。”
这时,加玛从里屋门口走过,听到矛坎的话,一愣,吉木可说过卫铭这个名字。她想上前问问,但见讷木太后在,就没敢过来。
矛坎他们走后,左丞相格弥尔说,“我现在就照会黑摩使臣,这回不能不了了之了。”
“不急,”讷木太后说,“现在国王遇刺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等他稍稍好一点再说吧!”
她想了想问,“现在黑摩国与我们有什么交往的事情吗?”
“官方的事情没有,但民间有很多。”格弥尔回答。
“如果与他们发生了什么摩擦,对我们有没有什么影响?”讷木太后阴沉着脸问。
格弥尔感觉到了讷木太后要对黑摩国采取行动,他只觉得后背发凉。
黑摩国是一个小国,无论是人口和疆域都比肃稷国要小。
但黑摩国比肃稷国富裕,因为他们的耕地要比肃稷国多不少。而且,黑摩河蜿蜒的盘旋在黑摩国境内,东流入海,滋润着大片土地,使这里的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同时,他们又临海,有多个口岸。
“应该没有多大影响吧?”格弥尔说。
“不过……”格弥尔沉吟了一下。
“不过什么?”讷木太后冷冷的说。
“黑摩国与齐尔国、绥划国、牡江国、佳斯国和我们肃稷国是盟国,有盟约。”格弥尔说。
“你是说北华六国之盟吧。”讷木太后说,“盟约里有没有我们要教训一下黑摩都不行的条款?”
格弥尔想了想说,“那要看怎么教训。如果我们的军队要是进入黑摩,那就违约了。”
“有没有不用军事行动教训他一下的办法。”讷木太后坐下来,态度和蔼的说,“比如,扣押他们的使者,或是商人什么的?”
“这个倒是可行,不过……”格弥尔说了一半停下来,看着讷木太后。
讷木太后笑了笑,“老丞相,你是首辅大臣,你我之间说话就不要吞吞吐吐的了,有什么说什么,都是为了国王和百姓。”
“谢谢太后信任!”格弥尔跪下,“老臣感激不尽!”
“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讷木太后走上前,扶起格弥尔,“老丞相为了国家呕心沥血,是我应该谢谢你老人家才对。”
格弥尔眼含着热泪,“老臣就同太后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坐在讷木太后对面,“我不知道太后是不是想着借此机会,让黑摩人臣服。”
他看太后没吱声,就继续说,“应该说,黑摩是一块肥肉,这么多年,我们与他们在关系上一直相安无事。但是,我们知道,在两国易货上,他们是占尽了便宜的。他们的商人在我们肃稷国很多,大量的金银流进了他们的口袋,可以说,是我们肃稷国让黑摩国富裕的。”
“所以,我们要改变这种状况,不能再让他们掏我们的腰包了。”讷木太后站起来,有些激愤的说。
“老臣也早有这种想法,”格弥尔也站起来,跟在讷木太后后面。“黑摩国物产丰富,很多奇珍异货是我们肃稷国富人的喜好,这些富人为了得到这些珍品,不惜搜刮民脂民膏,致使百姓渐弱渐贫,国库也难充盈。”
讷木太后知道格弥尔说的富人其实是一些官员,这些人为了得到奇珍异宝,不惜贪赃枉法。
但是,在是一个一时难以改变的现状,现在动手怕是会引起动荡,毕竟吉木可刚刚登基,自己这个临朝听着的太后也是刚刚开始,稳定朝廷还需要时间。
“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格弥尔说,“如果太后有此打算,可从长计议,如果时机成熟,老臣定当赴汤蹈火,为太后改变这种状况,使我们肃稷国尽快强盛起来。”
“好好好,”讷木太后再一次握住格弥尔的手,“谢谢老丞相,希望你我在有生之年,能够让我们的肃稷国强盛。”
“不过,当务之急我们以稳住朝廷为主,不能因为国王的事情,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格弥尔说。
“那对黑摩人的惩罚先放一放。”讷木太后说,“你先好好考虑一下,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至于我们的想法一定要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防止黑摩人提前准备,要知道,朝中很多人与他们在一起狗苟蝇营的。”
这时,大医官从里屋出来,跪下说道,“启奏太后、丞相,国王身上的箭头已经取出,并无大碍,只是现在还在昏迷中,很快就可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