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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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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张欣甜和丫鬟带着两个武士去了杰逊茶楼,她们定了间小房,要在里边喝个下午茶。曾经张欣甜幻想着有个像张鹤姿这样会武的左使,如今曾舜给他配了两个高手,出门非常有排场。

    张欣甜刚点完餐,听到隔壁房有人在议论,那人议论时好似故意吊高嗓子。

    “你们都听说了吗?那曾舜将军,之前被停职,就是那贪官李孜省构陷,把他推下水的!”

    “啊?又是他!这贪官,真是欺人太甚了!”

    “就是!”“就是…”

    张欣甜听到自己相公之前被李孜省构陷,愤怒顿时涌上了脸,她和身边的人都站了起来靠近墙边偷听。

    隔壁的几个人又继续议论着。

    “而且之前入狱的钱能和钱义,后来也供出来了,那两都是他的同党!”

    “听说那李孜省早已隐匿起来,要是被我发现,哼哼,我呈某立马把他活捉!”

    “我还听说,当今圣上的养父张尚膳被射死,这事跟李孜省也有关系!”

    “噢?”

    张欣甜听到隔壁提到他爹,忽然震惊了下。

    “这人也太黑了吧!”

    “哼,肯定是张敏在宫里得罪过他,不然怎么会对他下手!贪污李这个人人,得罪不得。我还听说,曾舜将军被他构陷,起初是因为拒绝了他千金的茶帖!”

    “这人也太小气了吧!”

    “就是!”

    张欣甜越听越恼火,她下决心要干掉李孜省。

    晚膳过后,张欣甜问起了曾舜事情来。

    张欣甜,“相公,问你个事?”

    曾舜,“何事?”

    张欣甜,“那贪污的李孜省,是不是之前把你构陷,害你丢职的?”

    曾舜,“夫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欣甜瞬间怒道,“听人议论的!”

    曾舜,“如今我已恢复军衔,你的皇帝哥哥已帮我洗冤,过去的,就不计较那些了。”

    张欣甜越想越生气,“这么坏的人,怎么可以对他仁慈!”说完起身回房了。

    晚上过了亥时,曾舜已入睡,张欣甜依然睡不着,她看了看熟睡的曾舜,她决定明日去趟河间府的地牢,她一定要为自己爹娘报报仇!

    张欣甜身边两武士拿着长剑搭在了钱能和钱义的脖子上。

    张欣甜,“说,你们的老大李孜省,藏哪儿了?”“说对了,本郡主饶你们性命!”

    钱能,“哎哟这位小主,李大人除了住在李府,我们也不知道他还住哪儿呀!”

    钱义,“对呀,我们给他送去银子,就知道他住李府,别的地,都没去过的!”“我们命贱,哪敢在您面前不说实话!”

    张欣甜,“真的不知道?”

    武士的剑动了一下,钱能和钱义被吓得发抖,钱能道,“小主,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除了专心敛财,哪里会去关注老大的其他事,更别说是他和女人们的破事了,他喜欢夜间抱哪个女人入睡,我们是管不着的!”

    张欣甜,“真不知道?”

    钱能,“哎哟小主,我拿人头担保,现在人头都在你剑下了,我们还敢对您撒谎吗?”

    张欣甜想了想,看着钱能他们惊惧的表情,倒也像是在说实话,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

    这日中午上官简回到了府里,一脸忧心忡忡,他见着上官正,立即上前道,“儿子,李大人出了事,这段时日,叫儿媳尽量不要出门了。”

    上官正,“爹,我已经劝过她了。”

    上官简,“我从严知府那里得知,沧州郡主在追踪李大人下落,她可能要杀掉李大人!”“我们做亲家的,现也束手无策啊!”

    “!”又一个难题丢到了上官正身上,皇上不杀他岳父,但皇上的义妹不会放过他岳父,夫人还有个把月就临产,怎么办?

    上官正想,如果要救岳父,这事还得跟李彩月坦诚,他想起之前问李彩月岳父有没有找过她,当时李彩月回答有点吱吱咕咕的,李彩月一定知道岳父些什么,张欣甜要杀掉岳父,这事严重,不能再隐瞒了,他决定去李彩月那儿把事实说出来,与其商量如何应付。

    上官正,“夫人,我爹从严知府那边得知,沧州郡主去了地牢见了钱能那批人。”

    “她在寻你父亲的下落,你知道她要做什么吗?”

    李彩月担心问,“她要杀我爹?”

    上官正没有回答,眼神已经说出了答案。

    李彩月眼泪又来了,“那我们该怎么办?这是要把我爹赶尽杀绝啊!”

    看着李彩月抽泣,上官正脑海里忽然冒出个疑问,“奇怪,郡主为什么要杀你爹…?”

    李彩月抽泣着也愣了,“对啊,我爹跟她无冤无仇的!”

    说着她也开始镇定下来思考问题。

    他们似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一大早,上官正没吃早点,他简单含水洗了牙,准备去求见曾舜,他想,或许能从对方那边打听到些原因。

    府上一管家从街上刚买菜回来,他脚步匆匆凑到上官正旁边,“少主,我今早听别人议论,沧州郡主正在寻李大人的下落!”

    上官正严肃道,“此事不得在府里议论,记住了吗?”

    管家很淡定,“少主,”他把头递到上官正耳边,“我还听到有人传言,说郡主他爹张尚膳当初就是被李大人害的!”

    上官正,“!”

    这下他知道了张欣甜杀他岳父李孜省的缘由。

    上官正把事情缘由告诉了李彩月,李彩月极不服,“我爹怎么会杀她爹,即使对她爹有意见,顶多就是让她爹丢职,我承认,我爹是个敏感的人…”

    “但绝不会杀人的!”

    上官正,“张尚膳不是你爹杀的,是锦衣卫统领万喜的手下人干的。”

    李彩月,“那我们直接跟她说清不就得了?”

    上官正,“估计郡主也是听外边的传言才想去杀你爹的,她想为她爹娘报仇。”

    “三人成虎,谣言能害死人,如果我们去跟她直接道明,她未必马上会信。”

    李彩月,“那她相公曾舜将军一定知道吧,能不能让曾将军帮忙澄清?”

    上官正想想还是犹豫了,曾舜肯定是极度憎恨李孜省的,他说道,“郡主在寻你爹下落的事,估计他也知道的…”

    上官正想忽然又到了一个逻辑,“谣言是从外边传开的,一定是有人想借郡主之手,杀掉你爹,这人真是高明!”

    李彩月,“那人会是谁?”

    上官正,“肯定是朝中人物,和你爹是敌对的。”

    “皇上对岳父大人算是网开一面,但这个人不想放过你爹,他也不会亲自干掉你爹,他干掉你爹,得罪的是皇上。”

    “郡主是皇上的妹妹,她出手就不一样了。”

    “你爹会不会有与贵妃来往的密信?”

    李彩月,“找密信做什么?找了岂不是承认我爹和万喜都是同党?”

    上官正,“知道吗?两年前绮王被发现的时候,当初是万贵妃的人先包围了绮王府的。”

    “你爹之前与万贵妃走得近,郡主怀疑你爹不是没有理由的,如果你爹与贵妃有密信来往,那一般写的都是献宝的事,不会有密谋刺杀之事。”

    “承认你爹和万贵妃走近,证明你爹只是想巴结关系贿赂她而已,这也是一种办法。”

    李彩月觉得自己相公也是在理,她想起他爹收到重要信时的情景,她记得见过他爹看完信后就会把信纸塞在书桌底下的暗柜里,这种暗柜,外沿雕花和桌底边花纹一致,看不出来是托柜,一般人发现不了,“不知道那些信还在不在,府已经被抄了…”

    上官正,“那也要去找一找,这是救你爹的关键物证!”

    很快上官正着便服快马去了京城,刚到李府大门前,他看见大门被官府贴了很多封条。

    过了子时,上官正潜入了李府。

    上官正吹燃小火炬,他打开手中的图纸,那图纸是李彩月画给他的,他按照路线找到了李孜省书房的位置。

    上官正很快在一书桌底看到了那熟悉的雕花纹,他试着拖开边缘,往左终于拖出了个三十公分宽五公分高的柜桶,里面有很多信纸,信纸还盖着红印。

    上官正把全部信纸都取了出来,翻了翻,都是贵妃给李孜省的密信,他看了看里面的文字,很多写的是邀李孜省拿她喜欢的宝物到长安宫见面的时间,有些写的是贵妃对哪里的玉器较为感兴趣,可能是暗示李孜省去买。

    过了几日,不知为何,曾府屋内比往常清冷,张欣甜想到了个办法,她问一身边的武士,“庆哥,你可会暗中寻人?”

    武士庆哥立马建议,“郡主,要不我们先去找找这人最有可能去的住处,比如他的老家或是亲戚家!”

    张欣甜,“老家是很有可能,亲戚家…,那李孜省不会就藏身在上官府呢?”

    这时燕儿跑了进来,“小主,那李彩月来找我们了!”

    张欣甜现出一脸怀疑和嫌弃,“给她进来,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样!”

    李彩月大肚便便,她被丫鬟秋锦小心翼翼搀扶进来的,手里还拿着个盒子,张欣甜想,以为拿银子就能收买我吗?这女人真愚蠢!

    李彩月鞠礼道,“见过郡主。”

    张欣甜,“我不喜欢为难孕妇,你有屁快放。”

    她没有让李彩月坐下的意思。

    李彩月,“郡主,我今日来,是想说清楚您和我爹的误会的。”

    张欣甜,“谁和你爹有误会?”

    李彩月,“我爹没杀你爹,杀你爹的是锦衣卫统领万喜的人。”

    张欣甜,“你说我就信?”

    李彩月递出手中盒子,“这里有我爹的物证,这是我爹与贵妃来往的密信。”

    张欣甜,“你是想证明,你爹没有和贵妃密谋?我才不信这种伪造出来的东西,你还是别费力气了!”

    张欣甜的态度果然被自己的相公上官正说中了,李彩月没有气馁,“我爹和万贵妃走得近,那是因为我爹在巴结她,给她送宝贝,攀关系,跟杀你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以前我爹在朝中好好的,杀一个尚膳对他有什么好处?”

    “你看这些信就明白,我爹不曾参与刺杀你爹的事。”

    张欣甜盯着对方手中的盒子许久。

    李彩月看出了点异样,“你若还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相公曾舜将军,刺杀你爹的是万喜偷偷圈养的死士。”

    张欣甜给了个眼神暗示燕儿接过对方的盒子。

    李彩月走了,张欣甜翻开盒子里的信纸,看了里面的文字,她还是有些犹豫。

    张欣甜拿着其中一张李孜省和万贵妃的密信去了河间府的地牢。

    张欣甜,“钱能,你认不认得这是谁的信?”

    钱能一瞧,“这印章那么明显,那不就是贵妃给老大写的密函吗!”

    张欣甜愣了一下,信纸上没有留名,尾端只是印有个小印章,九叠篆字体,她看不懂这种文字。

    钱能说道,“那印油经多年风干晾晒都不会变色,此等高级的印油来自泉州,在皇城里除了皇上,仅还有贵妃一人可用!”

    “郡主,我不骗你!”

    钱能那表情,张欣甜看出来他没有撒谎。

    张欣甜回了曾府,立马找曾舜问话去了。

    张欣甜,“相公,你可知道是谁杀了我爹和我娘?”

    曾舜,“夫人,这事我一直没跟你提起,是怕您伤心,岳父和岳母,是被万喜的手下暗杀的!”

    张欣甜,“那皇帝哥哥处理他了吗?”

    曾舜,“关在地牢了,判死刑!”

    张欣甜听到,瞬间仇恨消去了不少。

    曾舜,“我刚刚得知,你要杀了李孜省?”

    刚刚上官正找过他说了此事,曾舜厌恶李孜省,这种局面,上官正只能委婉求情。

    张欣甜,“对啊!”

    曾舜无语,“之前还以为你找李孜省,是想帮我出口气呢,原来你要杀他,夫人,你就别去费心这事了。”

    张欣甜“我只是想替我爹娘报仇而已…”

    曾舜,“别去惹事了,好吧,过几日我就要去边塞,士兵们在那边还等着我,你有事就给我捎信。”

    张欣甜,“嗯,那你要注意安全!”

    曾舜去了边塞,对方虽不再计较此事,但上官正仍不放心,他不知道张欣甜有没有放弃追杀李孜省,所以暗中盯张欣甜的举动。过了几日,他看见张欣甜的马车出了城,他暗中一直跟着,跟到了京城,最后跟到了茂陵。

    张欣甜安排一武士把看守寝陵的老头托住,给那老头送来了酒和肉,在偏房吃着,她让武士跟老头边聊表心情边把他灌醉。

    上官正躲在墙上看见张欣甜接待了两个挑夫,那挑夫挑的是粪水,他们对话几句,挑夫就把粪水挑往里边去了。

    挑夫卸下担子,开始在万贵妃的墓旁左右两边挖坑,坑挖好后,开始往里倒粪水,上官正见着,愣了下,想发笑然后又憋住了。

    张欣甜看着万贵妃的墓碑,两手叉腰道,“熏死你,这个该死婆娘!”

    几日后,上官正回来了,李彩月在庭院着急的等着他。

    李彩月见上官正刚进门,她上前便问,“怎么样了?”

    上官正,“郡主不杀你爹了,她去了茂陵,在贵妃的坟边灌了粪水!”说完深深地呼出了口气。

    李彩月此刻心里的石头终于掉了地。

    李彩月愧疚道,“相公,其实不想瞒你,我爹离开的时候,有私下和我见过面的,我爹说要回避一段时日,让我不要去找他,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上官正惊讶了下,看着李彩月诚实,他安慰道,“没关系,岳父安全着就好。”

    李彩月回了自己的房间,肚子太大,她小心翼翼坐了下来,午膳的菜有些凉了,她还没用过,秋锦给她从新拿来热好的饭,“小姐,您赶紧把饭吃了吧,也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

    李彩月,“你去后厨再帮我打点炖汤来。”

    秋锦,“好的小姐!”说着匆匆走出了房。

    李孜省终于不被追杀,此时李彩月想起了他爹在他小的时候给她戴上发簪的情景,他爹最宠她了,什么都满足她,为了她,没有跟其他姨娘再生孩子,她出嫁的那一天,他爹不放心,骑着马一路跟着,用一日的时间把她这位新娘从京城送到了沧州城的门口,她知道他爹放不下她,此刻滚烫的泪珠从她脸上落了下来,她艰难的夹起一块肉和饭塞进嘴里,边嚼边抽泣,最后用尽力气,把所有的担忧、焦虑都深深地吞进了肚里,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抽泣了几下,想了想他爹最后一次和她碰面时的情景,想想她爹终于安全了,她嚼了嚼嘴里的余碎,慢慢地咽了下去。

    三年后。

    李孜省一身清贫,他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保定唐县,唐县已是一个剥丝抽茧日益富足的县城,想当年,唐县这片穷酸之地就是个小村庄,李孜省是村里唯一一个考上秀才的书生,去国子监时,身上仅有乡亲们凑合给他送来二十两银子,他没有亲人,读书费还是教书先生帮他贴的,他能进国子监是穷县里唯一的希望,邻居给他送来五六个馒头让他在路上吃,很多长辈来为他践行,当时他就立志,一定要发奋修学,拿到官职后带领唐县致富,回报自己的家乡。劫的那批救济粮没有被送往唐县,北边旱灾,当初李孜省担心唐县的乡亲们买不到米。

    国人都知道李孜省是个贪官,除了唐县百姓,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他们永远不会信,要是有人敢在唐县的街头喊李孜省是贪官,那唐县的百姓一定会拿烂菜头砸死他。学堂的先生,医馆的大夫,谁人不知道李孜省是位给唐县造福的恩人?

    华鼎衡和少师简心的儿子华家承两多岁了,这日晚上到了就寝时间,他扑在华鼎衡膝前哭闹,“呜我要跟母亲睡,呜呜呜…”,眼泪流得稀里哗啦,很会煽情。

    华鼎衡不屑道,“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你母亲睡?”

    华家承继续煽情,“呜你这么大了也还不是跟她睡?呜呜…”

    华鼎衡,“你母亲是我娘子,当然跟我睡啊。”

    华家承,“呜我要你娘子陪我睡,呜呜…”

    华鼎衡,“不行,我自己的娘子怎么可以跟你睡。”

    华家承,“呜我想要你娘子,呜呜…”

    华鼎衡,“不行,我自己的娘子怎么可以让给你。”

    华家承,“呜呜就让你娘子今晚陪我睡一次嘛,呜呜…”

    华鼎衡看着儿子不退让,只能无奈妥协,“好吧,就让她陪你一次吧…”

    这一大早,太阳刚露出半边圆脸,青县东门与北边的墙连接将被砌上最后一块砖,龚县丞将为此在今日举行庆贺仪式,还聘来了舞狮队,青县的百姓们都早早起了床,他们出来要见证并一起庆贺城墙建成这一最有意义的历史时刻。

    龚屹楷稳稳地站在梯架上。

    “围墙仪式,开始!”典簿一声令下,龚屹楷矫健的手臂娴熟的用批灰刀抹上泥浆,把砖块往间空处一放,批灰刀在顶上敲了敲,砖外边也敲了几下,他视线对了对平行面,左边右边砖缝一滑,底边缝再一抹,围墙终于大功告成!

    “鞭炮一响,黄金万两!”

    “噼里啪啦…”鞭炮响起。

    鞭炮响毕,锣鼓开始敲起来,两只狮子随之舞动。

    两只狮子头用嘴叼住了盖着牌匾的红布,眨眼功夫,红布落下,现出了“青县”两个醒目的大楷体字,顿时全场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青县城墙筑成后,县里将多出个特别的节日,桃花节,此节不仅是为了纪念城墙完工之日,还是男女青年相亲之日,这日县里的人们可以喝桃花酒,未婚男女可以在桃花林与心仪对象递花笺结情。

    少师简心和华鼎衡对视,他俩幸福的笑了,三年前,他们成亲的那晚,少师简心曾这样问他,“万一咱两进的也是一座废城,该如何是好?”华鼎衡回答她,“即便是一座废城,哥我也能为娘子把它打造成最舒服最富裕的宝城…”

    青县的县民们享受在城墙建成的喜悦气氛里,他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豺狼虎豹入侵自家的村子,更不用担心小孩外跑被野猪袭击了。

    鞭炮又响了起来,此时龚广圣在表炮声中远远看见有一批人马在向自己的城门使来,他眯起眼,清楚的瞧见了那是皇城的护卫军。

    知道有大人物亲临,龚县丞和龚屹楷还有典簿往前恭迎,豪华的马车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马车上走下了一位衣着华丽的监官,是谢公公。

    龚广圣鞠礼道,“恭迎谢公公!”

    谢公公道,“青县县丞龚广圣,领圣旨!”

    龚广圣和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包括华鼎衡和少师简心。

    谢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龚广圣无私为民,为筑城墙,不辞辛劳,没有得到朝中银库的支持,依然兢兢业业,努力想办法,出谋划策,今青县城墙得以建成,功不可没,特赐朕亲笔牌匾一副!”

    “吾皇万岁万万岁!”

    龚广圣接过了圣旨,两名护卫军把牌匾抬至跟前,帷布被撤下,现出了金闪闪的两个大隶书体字,“青城”。

    龚广圣和大家正要站起来,谢公公喊住了,“哎,慢着。”

    龚广圣不知对方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只好继续跪着。

    谢公公,“皇上还有口谕,龚屹楷,您听好了!”

    龚屹楷,“微民接旨!”

    谢公公,“皇上说了,龚屹楷身为县丞长子,虽锦衣玉食,但不怕苦不怕累,亲身参与到筑墙工作中,为百姓办事不枉青春,献出了全身的毅力和斗志,正此,国子监为之破格录取,等他日学有所成,在龚广圣退休卸任之际,接任青县县丞之位。”

    “龚屹楷,做好去国子监的准备吧!”

    龚屹楷激动兴奋溢于表,“谢陛下圣恩!”

    这赏赐,对龚广圣而言,是双喜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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