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卷
几日后公皙艳回绮王府了，回到房里她发现自己的锦鲤图上多了三个字，她虽然不知道‘多戳鱼’是什么意思，但是她非恼火，好好一幅画，被几个字给污了！
公皙艳和丫鬟梁馨就站在自己院子门口，等张欣甜出来，公皙艳是住在右侧院，对着张欣甜院子的门。
站了许久，没有见张欣甜出来，丫鬟梁馨就到张欣甜院子门口喊，“燕儿，有种叫你家主子出来跟我们对质啊！”
张欣甜此时正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那八哥犬仰躺，睡得很沉，一只绿头鸭在小茅屋里打盹，张欣和燕儿听到喊话，起身一起跑了出去。
张欣甜心里想，对质？谁怕谁！
眼看张欣甜开房门快步出来了，梁馨跑回了自己主子的院门口。
梁馨，“你们之前是不是进了我家主子的房间？！”，公皙艳一淑女，直瞪着张欣甜她们。
张欣甜翘着脸，“哦？那你有证据吗？”
梁馨，“你在我家主子的锦鲤图上，写了字！”
张欣甜还是孤傲的语气，“噢？写的什么字？”
公皙艳那丫鬟还是识点字的，“多…多什么鱼，是不是你们干的？！”
张欣甜，“多，多，多戳鱼是吧，连字都不会念，还敢跟我叫嚣，对，就是本座写的，怎样？！”
梁馨，“你趁机挑事，改日绮王回来，我们一定去跟他要讨个说法！”
张欣甜，“讨说法？你个贼喊抓贼的，你是不是姓梅啊，你个梅梁馨（没良心）的。”
“去呀你去呀，怕你不成？你个蝻鲃虸！”
“？”梁馨小声问，“主子，蝻鲃虸是什么意思？”
公皙艳怒气未消小声回她，“应该是在骂我们！”
张欣甜对着公皙艳喊，“要想人不知，除非自莫为，你画的那两条龌龊的鱼，想必，一定是在暗藏什么特殊含义吧…”
公皙艳听到，她顿时有点心虚，莫非张欣甜知道她和宋沧海的私情？
身边丫鬟梁馨，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欣甜，“居心叵测表里不一的女人，进绮王府，就知道你们另有企图，别让我抓住把柄，小心我叫无佲哥哥治你们的罪，哼！”说着和燕儿转身回院子去了，留下心虚的公皙艳和气焰未消的梁馨。
回到了房里，梁馨看着公皙艳心情不好的样子，问她道，“小主，老爷和夫人，咱们也回去探望过了，要不去见见您之前说的那几位好姐妹？”
或许好姐妹能安慰公皙艳，帮她们想出点招来对付张欣甜什么的。
公皙艳想想犹豫了，虽然很想见见姐妹，但是，她觉得现在就供出自己是绮王美人的身份，那日后宋沧海还会接纳她吗？
“还是算了吧。”
今日张鹤姿在大官署办公，伍长官一手下急匆匆跑来，说万贵妃指定要她做的南瓜汤，并且要求张鹤姿亲自送膳食到长安宫，张鹤姿想，不是南瓜汤的事这么简单。
张鹤姿跟着几位內监提着膳食到了长安宫，司尚茶的人也到场了，不过这次万贵妃稍吃了口糯米丸子，感觉有些发腻了，说道，“司尚茶，您这甜品本宫这次吃起来也有些发腻了，改日，再给本宫弄些新的吧？”
“把这些甜品都撤了。”
司尚茶紧忙赔罪道，“娘娘，在下知罪，在下明日一定倾尽全力，精心研制出您喜欢的口味！”
万贵妃，“东西都撤了吧。”
司尚茶，“是。”
此时司尚茶并没有觉察到万贵妃已经对她有了怀疑。
司尚茶的人都走了，万贵妃说道，“张监事，本宫得知，你原来是在大官署做事，您这南瓜汤实在深得本宫喜欢，不过，本宫可不喜欢这样一直劳烦着你，明日您就到本殿，教我身边的厨子秦嬷嬷学做南瓜汤，如何？”
“等秦嬷嬷学会了这道汤，本宫自有酬谢。”
张鹤姿想了一会，然后回道，“没问题，娘娘，在下一定教会，您放心！”
此刻，张鹤姿在想，贵妃这个老女人，是不是曾经参与操纵了纪淑妃遗体盗窃之事，不管有没有，或许在长安宫，还能得到什么线索。
看着张鹤姿答应，万贵妃笑了。
用完了膳，张鹤姿走后，夏英子问万贵妃，“娘娘，为什么不直接招她进长安宫？跟圣上捎个话，她成我们的人了，势在必得的事情！”
万贵妃，“心不在本宫这，进来也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不强人所难。”
“她是个聪明人，若是与我无缘，那只能是我流年不利了…”
之前在青县公堂闹事的那位，华公子华鼎衡，他来到了少师简心的老家晋州，今日他约少师简心饭局，希望把自己和她的婚事说定。
华鼎衡这次在晋州，他又请少师简心吃豆腐了，不过他这次请吃的不是臭豆腐，是砂锅豆腐，他特地安排自己的男仆进厨房做的。
晋州这菜馆，没人会弄这道菜，砂锅豆腐口感非常嫩滑入味，少师简心吃得停不下来。
华鼎衡幽默道，“少师姑娘，我的豆腐，好吃吗？”眉毛故意扬了两下。
少师简心知道华鼎衡在逗她开心，她笑了笑，“呵呵呵，好吃！”
华鼎衡，“那你以后，要不要经常来，吃我的豆腐…？”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引人发笑。
少师简心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哈…！”她放下筷子，“华鼎衡，我问你个事！”
华鼎衡惊了一下。
少师简心好气又好笑，继续道，“沧州城那次书会，刘公子传给我的纸条，是不是你故意传给了别人的？哈哈哈！”
华鼎衡假装无辜，“我怎么知道！”
“纸条上明明写的就是易安公子的名字！”
“再说了，武易安那小子，他喜欢男的，我这样主动成人之美，有何不可？”
少师简心，“你就吹！呵呵呵！”
“你明明知道‘易安’是我的字号，刘公子的纸条就是要写给我的，你是故意的，呵呵呵！”
华鼎衡看着对方笑得这么开心，知道少师简心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他认真道，“看到那纸条，里面写着对你深表爱慕的文段，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多害怕吗？”
“我在想，是不是书会一结束，你是不是也就，牵着刘公子的手，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看着眼前心仪的女子跟别人走了，估计华某我后半生都做着后悔梦…”
少师简心一脸无语，刘公子相貌平平，没什么背景，文采一般，根本不会入她眼帘。
华鼎衡接着进入主题，“少师姑娘，您说，咱两也相会这么多次了，也彼此了解得有一定层度了，我两如此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您就不能，把咱两成亲之事，给答应了？”
少师简心假装不屑，“问你个事，你家里到底有几个兄弟姐妹？”
华鼎衡，“我就一个弟弟，还在读书！”
少师简心，“你家祖上至今开酒坊的，你就不能有自己的钱库？”
“我可不喜欢看着你，想花点钱，还得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问你爹要。”
华鼎衡不服，“我有自己的钱库！青县那家分店的酒坊，就是我自己开的！”
少师简心，“那你什么时候出来独立门户？”
华鼎衡，“要独立门户还不容易？我在青县，就购置了一处宅院！”
少师简心，“你那宅子，不会是去钱庄借银子买的吧…”
华鼎衡又不服了，“本公子，在你眼里有这么穷酸吗？”
少师简心，“既然你有了宅子，那店铺不能再叫华家酒庄了，得换个招牌！”
华鼎衡机灵道，“只要娘子喜欢，改什么招牌，都行。”
少师简心，“还没过门呢！不能呼娘子。”
华鼎衡，“那你，要不要，答应和我成亲嘛…？”
少师简心，“聘礼都没上来我家，怎么能，就草草答应？”
此时华鼎衡终于弯嘴角笑了。
这日张鹤姿在长安宫的灶房里角秦嬷嬷做南瓜汤，她们把南瓜削去皮切片，放进蒸笼里蒸。蒸笼里还没冒出蒸汽，火慢慢的烧着，秦嬷嬷拿出了些红枣和瓜子给她，张鹤姿没吃。
秦嬷嬷，“老奴听说，您不太喜欢我们家主子？”
这嬷嬷说话直接开门见山，张鹤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秦嬷嬷，“唉，您不喜欢，也是正常的！”
“这后宫里，除了皇上，没人喜欢我家主子！”
“我家主子其实不坏，就是因为太后不喜欢她，什么事传出去了，都被说成了坏的！”
张鹤姿听着，似乎有些符合逻辑，因为她听到别人嘴里说的，都是形容万贵妃是个嚣张跋扈手段残忍的女人。
但是张鹤姿又想，谁不站在自家主子边说话，还是不要过早信以为真的好。
张鹤姿，“咳咳，在下听说，贵妃曾经拿金针刺淑妃的手指头…”
秦嬷嬷不悦了，“嗐，我说嘛，很多事传出去了，都把贵妃说成坏的了！”
“我们主子，可不会敢干这么残忍的事儿！”
“当年发生的事情，我可记得很清楚，淑妃是被林嬷嬷刺手指的，不是娘娘干的！”
“我们家主子是嫉妒淑妃，但不至于虐待她，你想想，当时皇上这么独宠淑妃，若是淑妃受了伤，皇上不把我家主子打入冷宫？”
“那林嬷嬷私自动刑，是我家主子看在她伺候多年的份上，出面求圣上放过她，最后把她逐出宫的！”
“我家主子年纪和太后相仿，太后是永远不会喜欢她的！”
“只要是太后在，娘娘再怎么做出好的事来，传出去也会变成坏的！”
“宫里很多人说，我家主子因为想独占圣上恩宠，暗地里给后宫的妃子们下避孕药，你看，若此事做得这么绝，还能有四皇子五皇子等这么多皇子的出世吗？”
张鹤姿听着觉得确实在理，她想，是不是自己误会贵妃这个老女人了？
此时，蒸笼冒出了白气。
秦嬷嬷，“我家主子命不太好，处处遭人排挤，孩子也养不大…”
“当年我家主子生下了大皇子，圣上本是要将她坐上皇后位置的，就偏偏被当朝众多大臣给否决了！”
“现在的王皇后，就是当年众臣给皇上所推举的！”
“直到现在，圣上都没允许我们娘娘去扫大皇子的墓，说怕娘娘思念至亲伤心过度，会坏了身子！”
张鹤姿觉得奇怪，母思念子，偶尔出去扫墓这才符合人情，这不像是理由。
张鹤姿感觉，皇上在隐瞒什么。
那到底，万贵妃有没有参与了盗窃纪淑妃遗体的事呢？
张鹤姿看了看蒸笼，“秦嬷嬷，南瓜应该蒸熟了，要取出来，捣成糊状。”
秦嬷嬷，“哎好！”
张鹤姿把老椰子劈开个小洞，将里面的椰汁倒出来，“秦嬷嬷，这椰子汁，要用筛子过滤，这样保证椰子水里没有渣。”
秦嬷嬷，“好的！”
张鹤姿，“南瓜捣成糊状后，加入石密（蔗糖），兑点水，然后小火煮，煮到冒泡即可食用。”
秦嬷嬷，“好的！”
张鹤姿，“水不能兑太多，也不能太少，水太少，汤喝起来很稠，水太多，汤会很稀。”“汤不够甜，可多加些石密。”
秦嬷嬷，“哎好的，老奴记住了！”
最后秦嬷嬷亲自尝了尝自己的手艺，张鹤姿告诉她，就是这个味。
正好赶上了午膳时间，秦嬷嬷把南瓜汤盛到碗里，准备拿去给万贵妃。
张鹤姿看着这位秦嬷嬷，比万贵妃年纪还长些，她忍不住偷偷问，“秦嬷嬷，您可知，当初，纪淑妃，是怎么死的？”
秦嬷嬷，“哎哟，这肯定跟我们主子没有关系！”
“貌似，应该是病死的。”
“死得匆匆，第二日就抬出内城，送去茂陵了！”
张鹤姿看她的回答，她判断，秦嬷嬷应该对纪淑妃的事不知情。
纪淑妃的婢女奚宜认定是被万贵妃折磨死的，寒江羽还有秦嬷嬷说是病死的，步千城师父也说是病死的，她一直有个疑问，纪淑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生完孩子失血过多死的？还是得了什么疾病死的？
到底怎么死的，张鹤姿心里依然没有确定的答案，所以，张鹤姿脑海里存在两个未知：纪淑妃是怎么死的？纪淑妃葬在了哪里？
如果纪淑妃是病死的，倒不用追究其他人了，如果是被他人害死的，那张鹤姿一定会帮纪无佲复仇。
秦嬷嬷和张鹤姿把南瓜汤送到前殿，司尚茶的人也过来了，人刚进门，就听到有太监在外面喊，“圣上驾到~”，万贵妃和在场的人都有点意外，急忙俯身跪迎。
万贵妃，“臣妾见过陛下。”
众人道，“皇上万岁万万岁。”
明宪宗进来了，“哎，不必鞠礼，都起吧！”
“朕听闻御膳房做的南瓜汤，深得贵妃喜欢，今日也过来尝尝！”
在旁的司尚茶听到有些不爽了，她觉得自己做的甜品才是最一流的，那甜汤怎么能与之相比？
机智的夏英子马上拿来汤碗，帮忙盛南瓜汤。
明宪宗尝了一口南瓜汤，“嗯，有椰子的香味，不错！”
张鹤姿看了看明宪宗，内心不悦了，这位纪公子能一手遮天的亲爹，到底把他亲娘葬哪儿了？
人死都死了都不告诉儿子葬在了哪，这做爹的是不是有病？
贵妃和明宪宗喝汤喝得甚欢，张鹤姿有注意到此时司尚茶的表情。
虽然司尚茶一脸端庄大气，面带微笑，但她看明宪宗时，眼神里的光，不一样。
这日清晨，张欣甜的八哥犬不睡懒觉，它去找绿头鸭玩去了。
空气如此清新，张欣甜在庭院花草处闭目养神。
公皙艳要正要去找丘管家，她想得知绮王什么时候回府，和丫鬟刚走出院门正往绮王的正殿走去。在对面门后盯梢的燕儿看见了，急忙跑去跟张欣甜汇报。
张欣甜脚步匆匆出来了，她喊住了公皙艳，“喂，你们两个蝻鲃虸给我站住！”
公皙艳和丫鬟梁馨回过头，张欣甜两手叉着腰，翘着脸，“对，叫的就是你们，你们偷偷溜进无佲哥哥的正殿，想干什么？！”
公皙艳感觉被侮辱了，她转过身，对喊道，“谁说偷偷溜进的？别把我们说得是贼一样！”
张欣甜，“无佲哥哥不在，你们进他正殿干什么？！”
“不会是想进哥哥的书房里偷东西吧，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公皙艳更恼火，“你不要乱猜测啊，这是在污蔑人！”
公皙艳这淑女，其实没什么反驳的能力。
张欣甜，“本就朝着茅厕走，还说不是去解手，你个狐狸精！”
燕儿旁边看着自己主子嘴巴这么厉害，偷偷得意。
公皙艳，“…！”
梁馨，“我家主子，就是找丘管家问个话，怎么的？”
张欣甜，“嘿哟，你这智商堪忧的黄颡鱼，连找借口都那么水，天天到淤泥里吃粪虫，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梁馨听这词，自己都被恶心了，“你…！”“没文化可以学，得了病就看医，你这坏心眼真是没法治！”
张欣甜，“为何丫鬟笨又挫，只因主子太龌龊，办事偷摸怂又缩，你两贱蠢是一窝！”
燕儿旁边听着直偷笑。
公皙艳怒得无法言喻，“…！”
梁馨，“沧州没有洞庭湖，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碧螺春？”
张欣甜，“呵！你爹娘是演谐戏的吗，专生出你这么个笑话来？哈哈哈！”
“论身份，你这下人竟敢如此侮辱本座，等无佲哥哥回来，我叫他找人牙子把你给卖咯！”
此时梁馨快被气了出血！
丘管家听下人来报说绮王妹妹和美人吵起来了，赶忙放下手里活，从正殿跑出来了。
梁馨，“谁怕谁？”
张欣甜，“再瞎嚷嚷，找人把你头给剃咯！”
“警告你们啊，敢进无佲哥哥书房，小心我揭发你们！”
梁馨，“怕你呀！”
丘管家，“哎呀两位主子，别吵啦别吵啦！你两这样闹，传出去，绮王府尊严往哪个搁啊！”“绮王今日不在，就算是给我这管家个面子！”
张欣甜白了公皙艳一眼，“哼！”跟燕儿回自己院子去了，公皙艳这来自东番的淑女，气得肺都快裂了。
明宪宗的大轿抬回了谨身殿，夏英子这次又出来送行张鹤姿了，她手里拿着钱袋，双手
呈给张鹤姿，张鹤姿一直走着，没接。
夏英子，“我家主子说过，您教会秦嬷嬷做好了南瓜汤，必有赏赐！”
张鹤姿，“赏赐就不必了，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夏英子，“…”“论才智，我一下人自然是比不过你的，不过我还是想虚心跟您请教，为什么上次您说，有的人表面上平易近人，实则暗藏杀机？”
张鹤姿，“能成为圣上身边的专用厨子，人都不简单。”
“那个人一定精通食材，熟知药材，而且善于观察圣上的口味喜好，勤于做笔录，精心研制成品，以博得圣上的喜欢。”
“既然熟知药材性质，那么，用来做暗杀敌人的工具，也是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的…”
夏英子，“为什么要‘暗杀敌人’？”她在问为什么司尚茶会对贵妃下手。
张鹤姿，“因为和敌人追逐的目标一致。”
夏英子，“敌人这么多，为什么只选一个？”她在问为什么司尚茶只针对万贵妃一个人。
张鹤姿，“摧毁离目标最近的那一个，剩下那些落后的，不就成了小米小虾了吗？”
夏英子不敢相信，司尚茶给长安宫做的甜品和小吃，万贵妃已经吃了十多年了，司尚茶竟是一个有如此野心的人。
张鹤姿，“有的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当她看到心仪之人的时候，眼神里的光，是不一样的，何况眼前心动的人是位天子。”
夏英子，“…”
张鹤姿停下脚步，“您就不必再送我了。”
夏英子只能驻足原地，拿着钱袋默默看着张鹤姿走远。
张鹤姿能感觉到，万贵妃想将自己纳入长安宫门下。
绮王府，梁馨问公皙艳，“小主，王爷的妹妹这么欺负人，咱们怎么办？”
“她嘴巴这么厉害，不好对付！”
公皙艳，“她嘴巴是厉害，王爷没回来，咱们要想办法怼回去才行！”
梁馨，“她明摆着就是要把咱们逼走！”
公皙艳，“…！”
公皙艳看了看墙上自己画的那幅锦鲤图，她提醒自己，要忍！
燕儿，“主子，那晳美人，根本怼不赢你！”
张欣甜一脸得意，“论吵架，这可是我的绝活，跟我斗，哼哼，嫩了点！”
燕儿，“要是她躲在院子里，不出来呢？”
张欣甜，“不出来？本座自有办法让她露脸！”
燕儿，“小主，您说，三个月内，咱们能不能把她挤走？”
张欣甜，“不急，水到渠自然成！”“对了，你帮我找个梯子。”
晚上寝室里还没息烛灯，张鹤姿回想着今日上午在长安宫秦嬷嬷说的那些话，她觉得秦嬷嬷看起来不像是个撒谎的人，可是她还是怀疑，纪淑妃怎么死还不清楚，会不会是万贵妃借他人之手杀了纪淑妃呢？
秦嬷嬷透露圣上不允许万贵妃到茂陵扫墓，这其中有些蹊跷，纪无佲之前说过，周太后告诉他淑妃葬在了茂陵，步千城师父也说是葬在了茂陵，貌似，宫里的人除了周洪谟大人知道纪淑妃遗体被盗，其他人都认为纪淑妃被葬在了茂陵。
如果万贵妃也是认为纪淑妃被葬在了茂陵，那么圣上不让她去茂陵扫墓就合理了，如此推算，那么万贵妃就没有参与盗窃纪淑妃遗体之事。
再进一步推理，万贵妃不知道纪淑妃遗体被盗，皇上隐瞒此事，目的意义何在呢？
纪淑妃遗体被盗，万贵妃知道了能会怎样？她这么嫉妒淑妃，遗体被别人盗走配冥婚，应该暗地里放鞭炮拍手叫好才对，哪里会管皇上有没有找回她的遗体？
那皇上隐瞒此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等，万贵妃有没有知晓被盗之事，还不知道，还得去探探那老女人到底知不知情才行！
若是万贵妃不知情，那么皇上就是有意隐瞒，若是万贵妃知情，那么万贵妃很可能参与了盗窃遗体的事。
万贵妃若是参与了盗窃淑妃遗体，张鹤姿不会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