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拯救校园文反派22
“好了,课代表把卷子收上来。”
下课铃一响,物理老师拿上课代表收好的试卷,就走了。
然后……云归就开始巴拉巴拉巴拉拉。
“尘哥,这什么鸟试卷,好难啊!”
“也就那样。”顾尘慢悠悠的说。
“靠都忘了你不是一般人。江同学,你觉得难不难?”
江清皎:“还好啦。”
“……”云归沉默一下,把目标转移到尹学优身上,“你俩不当人,小优子你能懂我心情不??”
尹学优抬头看了眼他,很认真的回答:“云归,我也觉得很难。”
“是吧,可算有个人懂我了!”
说完,云归给他投了个“好兄弟”的眼神。
江清皎很疑惑,用笔戳戳顾尘:“他俩很熟吗?”
“云归跟谁不熟。”顾尘轻笑出声,“班里大半的人他都聊得来。”
“除了和顾璟玩得好的。”云归在一旁补充。
江清皎点点头,哦~她懂了,云归是自来熟。
日子不疾不徐的也就这样过去了。
江清皎除了日常学习,她已经开始自学大学内容了,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学习医学。小天道给她的那些中医书籍,很厚,内容也广泛深奥,她一时半会还吃不透。
唯一不同的是顾尘现在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带牛奶,身上还常备着糖。就算请假,顾尘也会让云归代替给她带牛奶。
她给顾尘说过,不用这么麻烦,但少年只是捏捏她的脸颊,说他很担心她下次还会低血糖,这样有备无患。
拗不过顾尘,江清皎也只好接受了。说实话,她现在被顾尘养的都习惯早上喝牛奶了。
一学期的学习,江清皎也逐渐得到了同学的认可。
不认可也不行啊,次次考试分数紧挨第一名的顾尘,有时候俩人还是并列第一,以往的万年老二顾璟,现在成绩都追不上她。
看着平时她跟云归一样嘻嘻哈哈的也不咋学,但一考试就高分,你说气不气人?或许人家就是天赋异禀吧。
转眼,到了寒假。
考完试的最后一天,云归兴冲冲的问顾尘:“尘哥,寒假有计划没,我家准备去三亚玩。”
“尘哥,你要去的话,我直接单飞,不跟我家里人一起了。”
“不了。”顾尘摇摇头,一双桃花眼此时染上浓浓的倦色,“我妈最近情况不太好,我得留医院照顾。”
云归惊讶出声:“白阿姨之前不都出院了吗?怎么又去医院了?”
“不知道,在家有次突然晕倒了,我就送医院去了。”
“所以你小子,自己去玩吧,我抽不开身。”
云归叹气,白阿姨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当个开心果逗白阿姨笑笑。
想到这,云归干脆也不拧巴了,打了个响指,对顾尘说:“行,尘哥,等我回来给你带纪念品,有事打电话给我。”
转头又问抱着书包坐在一旁的江清皎:“江同学呢?”
江清皎抬眼看了云归一下,“我也去医院看白阿姨。”
她纠正过云归对她的称呼,一直同学同学的太客气了,但云归就是不改,所以她后面也懒得再提了。
云归:不改,坚决不改!我不能对我未来嫂子不敬!
江清皎说完,收拾书包,然后下一秒,她的脸又被捏了!
“顾尘……你老捏我干嘛!”
“皎皎脸上肉肉多,捏着舒服。”顾尘顽劣的笑笑,“不用你去医院,假期自个多玩会,乖。”
江清皎把顾尘手拍开,肉多?顾尘是在说她胖嘛?好气!(メ`[]′)\/
“我探望完白阿姨再玩!”
开玩笑,她还要给白阿姨开药方呢,不见到病人怎么对症下药!
“顾尘,说好了哦,我明天就去医院!”
说完,小姑娘生怕他反悔似的,拿起书包“哒哒哒”地就跑了。
顾尘无奈地看着跑远的身影,直至视野消失,扭头就看到云归笑的一脸淫荡。
“嘿嘿嘿,小嫂子好关心你啊~”
“瞎说什么。”顾尘嘴上反驳,但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云归说话不把门,但这门丢的他还挺受用!
隔天早上,江清皎就准备出门了。
刚打开门,就见顾尘斜靠在墙上冲她招手,另一只手里还端着一盒牛奶。
“顾尘,你怎么来了?”
江清皎走过去仰头问顾尘。
“喏,牛奶。”
小姑娘今天穿着一件浅粉色羽绒服,衣服帽子上的绒毛随风轻轻摆动。扎着两个低双马尾,白色的毛绒发圈衬得小姑娘一张小脸俏生生的,肤白似雪。
顾尘恍神了一会,抿唇,忍不住给了小姑娘一个抱抱。
今天的皎皎也好乖。
“顾……顾尘……我喘不过气……”
听到小姑娘在自己怀里闷闷的声音,他松开手,摸摸她的发顶,“来接你去医院,昨天谁说的要去医院的?”
“这样啊,那走吧。”说着,江清皎低头小口嘬着牛奶,仔细看会发现她耳尖带着点红。
自从那天“告别抱抱”后,江清皎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对顾尘的抱抱总是容易脸红。
冬天的早上刮着带着寒意的冷风,昨天夜里已经下过雪了,持续到今天早上还飘着小雪。
“嘎吱嘎吱”踩在雪上,江清皎呼出一口白气,她穿的不薄,也不冷,但不可避免地耳朵和脸颊被风吹的通红。
顾尘瞧见,把围巾摘下套在小姑娘脖子上,半张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一双澄澈的大眼睛。
“天冷,围好。”顾尘拢拢围巾,“小姑娘娇气点。”
江清皎垂眸看看身上的围巾,藏蓝色的,软软的还带着一点清冽的青草香。
弯眼笑笑,脚步放慢,跟顾尘平行走在一起。
几朵雪花掉在俩人头上,很快消失不见了。
……
来到医院,还没进病房,江清皎便听到了房内东西破碎的声音。
和顾尘对视一眼,两人快速走进病房内。
却不曾想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阿姨侧靠在床上,垂头,双手捂住脸低声啜泣。本就瘦弱的身体,因为衣衫凌乱显得更加可怜无助。
而在床头边,则站着一个男人,他面露不耐,一身规整的黑色西装皱巴巴的。双手垂在身侧,面向顾尘他们这面的手缓缓地滴着鲜血,在地板上晕散成大小不一的色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