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医院
次日。
我给程潇潇打去了电话。
嘟嘟嘟---
仅仅三声,她就接了电话。
“怎么了小渔?”
我声音沙哑,“你今天有人约你刺青没?”
程潇潇听我声音不对,“等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到了老宅,给我发消息。
程潇潇:下楼。
我在楼上看见了那辆车。
下了楼。
上车后我想开口说话,程潇潇递过来一杯水,“别说话,去了医院再说。”
医院。
“她就是小小的感冒,没什么大问题,头疼疲累是感冒的正常现象,嗓子不舒服是因为她淋巴发炎了。”
我看了看程潇潇,她脸色并不好,我感应到下一秒就要被骂了。
“宋清渔!你一天天能不能照顾好你自己!你不长脑子嘛?你不长脑子蒋韫然也不长,一天天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果然,程潇潇就是要骂我。
我看着她,酷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潇潇,谁能知道我就感冒了呢。”
程潇潇无语,“我送你回家。”
“不要!我要去店里。”
“你回家歇着嘛,去店里干嘛呀?”
我有我的计划。
“就去店里。”
店里。
我给商倾许打去了电话,秒接,“喂,我在店里了。”
商倾许挂了电话。
不过十分钟,他来了。
“宋清渔。”
我回头看他,“想刺什么?”
商倾许看我,“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店里还没给男生刺青过,你想刺什么?”
商倾许无语,“那就随便刺个什么吧。”
我招呼他坐下,边消毒边说,“可能有点疼,忍一下。”
商倾许不屑,“我怕过疼?”
我没功夫听他讲大话,消完毒就拿起仪器给他刺青。
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给他刺什么。
最终我想好了,给他大臂上刺条蛇。
商倾许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我小的时候只有他会替我出头,我被打了是他帮我打回去,我被骂了也是他帮我骂回去,自我与蒋家有了关系,我们也就没了联系,商倾许也确确实实不想蹚蒋家这趟浑水,我也不想让他蹚蒋家的浑水。
商倾许这次来,也只是帮助我完成我的计划。
程潇潇看见商倾许一脸懵逼,“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异性朋友?”
商倾许无语,“谁说我是她朋友?”
“第一,我们店里不给男生刺青,第二,你是小渔亲自带回来的,第三,你能请动小渔给你刺青,由此可见,你俩关系不一般。”
我低头含笑,“什么都逃不出你的法眼啊。”
闻言,程潇潇笑了,“别小看我。”
只不过现在我的计划不能给程潇潇说,所有的一切都得等发现了再跟她讲。
而现在的一切都是再为以后做准备。
咖啡厅。
我看着对面的商倾许,他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他变得很成熟。
“阿许,再过几日我就要和蒋韫然结婚了,你做好准备没?”
商倾许挑眉,“随时。”
还记得当年的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我哭,我一哭他的天都塌了,他好像很喜欢我,只不过,那时的我丝毫不在意,那时的我只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女生,不像现在的我,如此蛇蝎心肠。
我觉得我没有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婚礼彩排。
我挽着蒋韫然,一步步走向婚礼殿堂,蒋韫然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可是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蒋韫然上辈子伤我心,离开我的离开我的画面,我还觉得他不够爱我,他上辈子爱孟晴可不是这样子的。
商倾许偷偷看着我的样子,默默流下了泪。
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子要嫁给这么个人渣。
为什么她不能回头看看我。
商倾许藏着心事,他现在还喜欢我,而不是我所谓的年纪小不懂事,他总是比我成熟很多,他想的也总是比我多,他好像总有一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总是假装不在意他,可是我对他的爱只有我自己知道,之前对于我的爱,他总是不做回应。
蒋韫然笑了笑,“小渔,我终于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了。”
我看着他,“阿然,我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蒋韫然没说话,抱着我。
蒋韫然发了我们的牵手照在网络上。
只是一瞬间,便有了很多条评论。
“我靠,蒋韫然这种人竟然还能想起来自己有个号?”
“不发平平无奇,一发一鸣惊人。”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啊蒋总,为什么突然就发个牵手照啊!”
“背景还是婚纱和西装,这是要结婚的节奏啊。”
“蒋总这种冰山大美人还有人要?”
“宋清渔啊,你们不知道嘛?”
“哦对就是,前段时间,她俩在一起的事情你们都忘了?”
“怎么能忘了呢。”
“互联网不是没有记忆的。”
“我滴妈,蒋韫然要和宋清渔结婚啦,太幸福了吧。”
“我愿称之为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
“全世界倒是不至于,a市可能是。”
“所以,他们俩要结婚了嘛?”
“应该是吧。”
“不管跟谁结婚,祝幸福美满。”
“加我一个,我祝白头偕老。”
“那我早生贵子。”
“……”
商倾许也看见了,他只是抚摸着大臂上的刺青,一句话都不说。
老宅。
蒋老太合不拢嘴,拉着我的手,“小渔啊,你们终于要举办婚礼了。”
我笑着回答,“奶奶,从此,就没有人再能做蒋家的小三啦。”
“小渔啊,我还是要叮嘱你,小然不会爱人,你要让着他,如果他再欺负你,奶奶给你做主,奶奶一定一定替你收拾他。”
我笑了笑,“好啊奶奶。”
我想着蒋老太刚刚说的话,“小然不会爱人”,蒋韫然不会爱人?上辈子他可是为了孟晴违抗了我,至于他到底会不会爱人,我不做评价,我只知道他没有很爱我。
他不爱我到了一种不可置信的地步,他还没有商倾许爱我,甚至没有沈声爱我,而他爱我的程度不值得我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