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家人整整齐齐——过继
余爸拿起筷子先吃一口，笑呵呵的招呼母女俩：
“吃饭！吃饭！乔女士的手艺还是那么好，比我吃过的所有菜都好吃！”
“要你多说！我做饭一直都很好吃！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嘴里是这样说，可余妈的嘴角还是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下。
余摆摆夹菜的速度极快，夸下海口道：“我觉得我能吃两碗饭！”
“行行行，慢点吃，锅里还有很多。”作为掌勺的余妈，看到别人吃的这么香，很是高兴，竟然也跟着多吃了不少。
一顿饭吃的一家三口很是满足，饭菜吃的也就剩了点菜汤。
余爸吃完饭就去刷碗，母女两人则开始玩起了游戏。
曾经余家老爷子没死之前，余爸还是圈里有名的纨绔少爷，老爷子死后余爸才接手了余氏集团。
看看现在的余爸，谁能想到曾经余爸是个撒泼打滚的一把好手呢。
“咔嚓！”
“爸，你没事吧？别扎到手。”
被瓷器摔碎的声音吸引的余摆摆，连忙放下手中的游戏快步走向厨房。
余妈扭头扯着脖子看，碍于面子也没过去。
“爸！你怎么了？妈！妈！我爸……”
直到听到余摆摆的尖叫声，慌乱起身往厨房跑：
“怎么了？”
余妈还没走到厨房，就有听到里边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咚！”
“乖女儿！老余！你们……我……”余妈晃晃悠悠的扶着门框倒了下来……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现在是北京时间2024年二月七日，东北某别墅区发生蘑菇中毒致死案件，该案现场一男两女死亡。经查，死者为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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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闹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老三，你大哥对你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初你六岁高热，若不是你大哥连夜背着你徒步去镇上看大夫，你早就已经死了啊！”
“如今你大嫂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没了，你怎么忍心你大哥一家那般伤心？”
“三儿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大哥，把你家丫头过继给你大哥好不好？”
妇人见对面的人不说话，有些急了，哭的也更加的伤心：
“你要有良心啊！”
老妇人期期艾艾的哭诉，听者落泪，让人实在是不忍心，当然，前提是不听她话里的意思。
“娘！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我媳妇才刚生产！她还伤了身子，大夫说我们恐怕就这一个孩子了！娘你让我过继孩子，这是要我绝后啊！”余老三站在屋门前堵着门，第一次顶撞了自家老娘。
“你你你……逆子…你是要气死老婆子啊！”
本来还在屋外偷听的余老大，听到这里之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冲了进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余老太，怒喝道：
“娘没事吧？余老三！有你这样和娘说话的吗？”
余老三咬牙，看着这一对母慈子孝的一幕：“我怎么说话了？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要不然你把你儿子过继给我得了！”过继的不是你女儿，你当然不心疼！
“你……你怎么敢这样和大哥说话？”余老大被头次反驳自己的余老三，气的手指直哆嗦，还要承受着自家老娘的所有重量。
余老三一个汉子说到这里还声音哽咽起来：
“我怎么不敢？大哥你鼓动娘让我过继独苗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
又转身对着余老太哭诉：“娘！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啊！”说完就蹲下抱着头哭。
余老太转身，咕哝两句：“要你的命有啥用？也不看看你穷成啥样了，让你把那个丫头片子过继给你大哥，那还不是为了给你减轻压力？到头来还成我老婆子的错了……”
余老三猛地站起身来，彻底怒了：“娘！说话要讲良心！”
“我们分家三年！你可曾帮过我一把？你和爹天天给大哥二哥帮忙种地干活看孩子，我可有说什么？如今我家摆摆刚出生还没满月，你就惦记上我家丫头！你们就是不想让我们活啊！”
余老太梗着脖子，就是不认自己有错，满嘴都是理：
“那是你们没本事！再说了你们也没找我帮忙，这事儿可怨不着我，谁让你们不说呢，先把孩子过继给你大哥，等以后你大哥有了本事肯定会拉扯你们的，到时候我老婆子做主再给你找个小的生儿子不就行了……”
“娘！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余老三气的脸红脖子粗。
屋里的老三媳妇把所有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耳中，脸上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死死抱住怀中的女儿，最后一狠心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闺女，你别怪娘……”
听到开门声，余老三慌乱的擦干净脸上的泪，沙哑着嗓子虚扶着自家媳妇，关心道：
“孩他娘，你咋出来了？”
老三媳妇低着头：“我想回娘家看看……”
余老三知道自家媳妇伤心，想着先送媳妇回娘家散散心也好，等自己把这边的事消停了再去接来：
“行，我去给你收拾点衣服，一会送你去老丈人那。”
说完直接往外赶人：“以后谁再提过继女儿这件事，我余老三就和她拼命！”
“哐当！”破旧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余老太感觉自己的权威被儿子挑战了，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地上哭喊起来：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余老三你个不孝的玩意啊！我就不该生下你啊！……”
门外早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纷纷指指点点：
“这余老三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以前那孝顺劲儿可是没得说”
“嘁，村里谁不知道，余老婆子两口子三天两头的往老大老二家跑啊！我上次还见他们端着个盆往余老大屋里送呢，那香味儿……”
一旁嗑瓜子的张老婆子也插了句嘴：“你们这些小年轻来得晚不知道，当初这余老三可是也被过继得嘞，只不过是因为四岁能跑了，被送走的第二天就自己腿着回来了。”
“还有这事儿？”
“那可不！”
“不是……不是在说余老婆子让余老三过继女儿的事儿吗？”咋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呢？
“嗐~”
这院墙也不隔音，外边的讨论声和老婆子的哭闹声，纷纷往老三媳妇耳朵里钻。
老三媳妇一想起来，自己拼命生的女儿要被人过继了去，那心就像是刀割一样疼。
最重要的是余老婆子的那句：‘反正不能生了……再娶一个能生的’
越想越觉得难受，与其让余老三再娶一个媳妇，让我的孩子在后娘手下过活，那不如……全都去死！
收拾好包裹的余老三把门关上，扶着媳妇就往外去，丝毫不管门外堵着的人。
余老太看着儿子扶着媳妇走远，觉得没意思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
“看什么看！”
和余老婆子不对付的张婆子，嗑着瓜子咯咯笑：“啧啧啧，余老三有你这样的爹娘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给我闭嘴！在胡咧咧把你嘴给你撕烂！”余老太见自己在死对头面前下了面子，指着就骂。
就在两人骂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就听到村里大壮从村头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喊：
“不好了！不好了！余老三他们一家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