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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离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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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五,十四爷去福晋院里用晚膳,完颜氏旁敲侧推地问了问京韵堂的事情。

    实话说,杨玉婷所言,她只是半信半疑,十四爷虽莽撞,却断不至于为了女色而行止无度。

    十四爷倒也没瞒着她,实话实说道:

    “这京韵堂原本就是吴惜宁的主意,爷名下确实有份,不过盈利没你想象那么多,股东有五六个,均摊下来也就不过尔尔。”

    “虽是惜宁一力操持出来的,可在外面并没有挂她的名,身份不合适,你小心着些,别往外乱说。”

    福晋自然应是,心下诧异,吴惜宁竟有这等本事?

    “说是那戏楼里有专门招待女眷的雅室,几个阿哥爷和王爷家的女眷都去过,咱们府里这几位,也都好奇着呢,爷既然占了股,不如哪天带我们几个,也去瞧瞧新鲜?”

    十四爷没在意,随口应道:

    “那有什么难的?改日让刘喜与那石林说一声便是。”

    过了几日,石林果然把雅室安排出来,福晋领着舒舒觉罗氏等人,去乐了半日。

    回府后,福晋语带警告地叮嘱这些兴奋不已的女人们:

    “我问过爷了,这戏楼子不是爷一个人的产业,只是占了些股份,以后可不要在外面乱说,招惹是非。”

    其他人都诺诺称是,都盼着下回还能去瞧戏呢,哪里会到处乱说去?

    只有杨玉婷暗自冷笑。

    七月雷雨多,上午艳阳高照,下午可能就一场急雨。

    这日惜宁正在书房揣摩新戏,听见大门口一阵喧闹声。

    便吩咐落杏去看看,怎么回事。

    原来是杨格格,领着梅影在花园里乘凉,遇上急雨,匆忙中竟跑到了小竹园门口,想进来避雨。

    惜宁皱眉,心中不喜。可这雨眼看着就如落珠般,实在没法把人拒之门外。

    她吩咐宋嬷嬷去锁住后院的门,再把杨格格主仆二人请到正厅。

    梅影神色忧虑,见杨格格嘴唇发白,打着哆嗦,便求惜宁道:

    “吴姑娘,您行行好,给我们格格弄碗热汤喝吧,这雨急风骤的,奴婢担心格格着了凉,夜里起烧就不好了。”

    惜宁有些犹豫,这吃喝上最容易出事,她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

    杨格格咳嗽了几声,一副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模样。

    梅影噗通跪了下来,哀求道:

    “吴姑娘,我们格格体弱,最经不得风吹雨打,这要是病了,怕是对腹中胎儿不好,我们也不求别的,只求一碗热汤,姑娘不会连这点善心都没有吧?若是格格冻着了,出什么事,您难道就能心安吗?”

    言辞里带着些威胁,意思杨格格若生病了,小竹园也脱不了干系。

    杨玉婷一边咳嗽,一边严厉地呵斥道:

    “梅影,休得胡说!我这脚似乎崴了一下,你过来给我揉揉。”

    又冲惜宁勉强笑一笑说:

    “真是对不住妹妹,这丫鬟从小与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关心则乱,你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

    惜宁叹一口气,侧身吩咐落杏道:

    “去茶水间,煮一壶红糖姜茶来。”

    杨格格嘴角若有若无地笑了,低声道谢道:

    “多谢妹妹了,你是个有仁心的。”

    惜宁不置可否,等姜茶煮好,她当着杨格格的面,倒了好几碗,堂上所有人一人一碗。

    午后暴雨吗,大家都淋着了,姜汤都干一碗,驱驱寒。

    雨停之后,吴祥领了两个婆子,抬着滑竿竹椅,把杨格格接回了云霞居。

    夜里杨格格就开始肚子痛,还落了点红,梅影想去前院请十四爷,却被她拦住了。

    “主子爷不喜欢后院女眷无事生非,你还是去求福晋吧。”

    这时候已经半夜,福晋听说杨格格落了红,便穿了衣裳急急往云霞居来。

    杨玉婷躺在内室,脸色煞白,蜷缩着身子。

    王家送来的女医给她看过了,说是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动了胎气,喝了药扎了针,应该没有大碍。

    “不过最好还是请太医来看看,以防万一。”她说,想来是怕担责吧。

    福晋让府医把了脉,也说到明天早上,不再见红,就不会有大碍。

    福晋这才审问云霞居一众下人,究竟是怎么伺候得?

    都快七个月了,还能见红?

    众人跪在地下,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梅影突然直起身子,往福晋跟前膝行了几步,又磕了个头,一副凌然神色说:

    “福晋,奴婢知道不该随口攀扯旁人,可格格每日饮食,一滴水都是要经过女医验看的,只有今日下午,在小竹园,喝了一碗红糖姜茶,当时奴婢也怕格格淋了雨着凉,没想那么多,哪想到回来后,夜里就见红,这事实在蹊跷,还请福晋明察!”

    福晋不露声色,叫来孙嬷嬷,去小竹园带人过来。

    “不要惊动旁人,只把小竹园给看好了,一个人都不许留下,全都带过来。”

    孙嬷嬷有些犹豫,问道:“全带过来?连吴惜宁一起么?”

    福晋瞥了孙嬷嬷一眼,镇定自若地说:“当然。”

    孙嬷嬷还是有些犹豫,她看出来了,福晋要借机敲打吴惜宁。

    她不赞成。

    如今府里局面稳稳的,福晋只要高坐钓鱼台,看这几个妾室互相斗来斗去就好,何必自己掺和进去呢?

    “福晋,不如去禀告主子爷吧?万事自有爷定夺,您又何必牵扯进来呢?”

    杨格格在里屋,虚弱地说:

    “孙嬷嬷,千万别告诉主子爷,上次我肚子疼,半夜惊动了爷,爷说再有一回,就送我去庄子上静养,我……我实在不敢惊动他,惹是生非……”

    福晋皱眉,催促孙嬷嬷道:“快去吧!”

    孙嬷嬷带了几个人往小竹园去,半路上还是招手叫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前院,告诉刘喜公公,今夜云霞居出事,福晋去小竹园请惜宁姑娘了。

    刘喜公公一听,这事牵涉到小竹园,哪敢耽搁?让存书进内室把十四爷给叫起来。

    也是巧了,这夜十四爷有宴请,喝醉了就没去小竹园。

    半夜被叫醒本来就有起床气,加上宿醉未醒,十四爷晕乎乎地来到云霞居,见落杏几个已经跪在地上了,惜宁倒是好好的,在旁边站着。

    福晋让孙嬷嬷把事情说了说,看十四爷脸色发黑,踌躇着说:

    “兹事体大,牵涉到子嗣,还有……”

    她瞄了眼惜宁,心想,牵涉到主子爷您的爱宠啊!

    这话福晋不能明说,停了片刻便转了话头道:

    “妾身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让人深更半夜地请主子爷过来。”

    十四爷捏着眉心,先问:“胎儿无事,是吧?”

    梅影跪在地上,这时大着胆子回话道:

    “回主子爷,格格暂时没事了,但是女医看她脉象,舌苔,应是误食了什么东西,日后……日后不知道会不会难产,或者影响小主子康健……”

    十四爷脸色暗沉,双手紧紧握拳,他最恨的就是内宅这种阴私事情,怎么就是杜绝不了,阴魂不散,隔两年就来一回!

    福晋觑着他的神色,缓缓地说:

    “此事还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才好,云霞居的下人说,杨格格所进食物,都由女医验过,唯有昨日下午,在小竹园喝了一碗红糖姜茶,夜里回来,就腹痛落红……”

    十四爷眼神如电般扫向宋嬷嬷与落杏等人。

    他曾听到过,这几个奴婢私下里抱怨杨格格和云霞居的下人,话说得难听。

    十四爷自己对杨格格也不待见,知道这几个奴婢虽口舌不饶人,但话糙理不糙,十句里有八九句是实情,便没有责惩。

    倒是惜宁,好好地训斥了她们一番,说祸从口出,人要积口德。

    十四爷相信惜宁,却不能完全相信这几个奴婢。

    “小竹园的奴婢们说,此事与她们无关,昨日下午的姜茶,在场每个人都喝了一碗,且是当着杨格格和梅影的面,从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里面若有什么不妥当的东西,所有人都难以避免,这事就难说了,主子爷您看?”

    福晋一副公事公办不偏不倚的姿态。

    梅影又膝行几步上前些,跪地咚咚咚磕了几个头才说:

    “主子爷明鉴,那坏心肝的要害人,指甲缝里,手心里,袖笼里,都可以藏药粉,一抖就撒碗里了,谁能看得见?还求主子给我们格格,和还未出世的小主子做主啊!”

    福晋嘴角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抬眼却看见惜宁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了然。

    她吓了一跳,心里微微生出怒意:吴惜宁这般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惜宁眼眸微动,一一扫过屋里或跪或立的一干人等,心中又怒又悲凉。

    这种手段,实在太拙劣,可在这古代后院中,应该是百试不爽吧?

    接下来,怕不是要上演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戏码?

    果然短暂的静默后,福晋开口了:

    “这几个奴婢抵死不认,主子爷您看,是不是让但公公带她们去,好好审问一番?”

    十四爷指节敲击着桌面,他很烦,也很累,脑子一片混沌,还有些醉意困顿。

    心里也觉得福晋说的不错,张嘴刚想吩咐叫但公公来,却见惜宁上前一步道:

    “十四爷,小竹园这些人都是我的人,她们若有坏心思,那必然是我这个领头的作祟,若要上刑拷问,那就从我开始吧,惜宁绝不许任何人欺负小竹园的人,将她们屈打成招。”

    十四爷没说话,定定地看着惜宁,两人都有些失望,有些恼火。

    惜宁是现代人,秉承的是人人平等,身先士卒,如果连手底下的人都护不住,将来还有谁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十四爷则是典型的古代上位者心理,奴婢甚至不能完全当做人。

    护主原是她们的职责本分。

    经历严刑拷打不背主,恰恰是她们表露忠心的机会。

    就算打死了,也能得一笔不菲的抚恤银子,难道还有哪个做奴仆的,敢怨怼主子?

    两人精神世界差了三百年,一直掩盖在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幻象里,如今被逼迫着,彼此刀刃相见。

    宋嬷嬷和落杏两人膝行向前,磕头说:

    “奴婢愿意受刑,宁受尽百般酷刑,也万万不敢有半句妄言。”

    小竹园其他几人也跟着磕头。

    惜宁只觉古人愚昧,用受刑来自证清白,表达忠诚?简直可笑!

    她拦在众人面前,大声说:

    “不行,你们本就无辜的,无妄之灾凭什么去受刑,反倒那真正恶毒的,使阴私手段陷害小竹园的,却在一旁洋洋得意奸计得逞?”

    福晋皱眉,轻咳一声道:

    “吴姑娘慎言,谁阴私手段陷害你们?杨格格如今还在里面躺着呢!难不成她还会拿自己的孕身来陷害你们?”

    梅影又在旁边敲边鼓道:

    “吴姑娘不愿下人受刑,那敢不敢让人去搜一搜小竹园?”

    又转身对十四爷和福晋说:

    “我们格格悲悯宽仁,不愿意因为这事喊打喊杀地,只求一个公道,求主子爷派人去搜一搜小竹园,若是查不出什么,我们格格也就认了!”

    惜宁冷笑道:“你们有备而来,下午怕是已经在小竹园布置好了吧?”

    梅影没想到吴惜宁竟这般直言质疑,当下站起身来,往廊柱上一撞,眼见着便头破血流,瘫倒在地。

    这么撞自然是死不了人的,梅影奄奄一息地说:

    “吴姑娘,我敢以死明志,以证清白,你敢吗?你小竹园的人敢吗?”

    惜宁冷笑斥道:

    “我们没做过亏心事,为何要以死明志?死了不正如了你们的意?”

    十四爷再也忍不了了,手掌一拍案几,大喝一声:“够了!”

    惜宁被吓得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孙嬷嬷你带人去小竹园,清查一遍,查仔细了。”

    又冲刘喜说:“你跟着一起去,不许她们乱来。”

    惜宁愣愣地看着十四爷,他真让人去搜小竹园?

    这一年多来,小竹园像是一座乌托邦,让她能够像鸵鸟一般,忽视这个时代的种种不堪,与十四爷沉溺于美好幻觉里。

    如今,这乌托邦要被撕裂开,袒露无余地展现在福晋和杨格格这些人眼前。

    十四爷为什么不信她?

    这么蹩脚的栽赃陷害,漏洞百出的说辞,欲盖弥彰的意图,他难道看不出来?

    惜宁心里有一层东西碎了,她几乎能听见琉璃哗啦碎裂的声音。

    对眼前这个男人本就很脆弱的信任与爱恋,将就与屈从,在一刻,碎成了粉末。

    十四爷没有看惜宁,他不敢想,如果这件事情真是惜宁做的,他该怎么办?

    他有些失望,也有些害怕。

    在十四爷眼里,惜宁是一切美好词汇的现实存在。

    她温柔,勇敢,正直,坚强,聪慧,睿智,内敛,又有着各种奇思怪想。

    带给他二十三年人生里最温暖,最美好,最新奇的体验。

    若是惜宁使出这种阴私手段,残害杨格格腹中孩儿……

    十四爷也觉得身体里有某种东西碎了。

    他必须要查清楚,这与他相不相信惜宁无关。

    惜宁心知搜查结果必然不利于自己,此时此刻,再百般辩驳也没有用。

    如何才能脱身,才能护住地上跪着的这八个人,不让她们因为自己而蒙受这不白之冤,被打板子,赶出府,甚至丢了性命?

    惜宁知道,无论最终查出来什么,十四爷都会护着自己,只让下面的人出来顶罪……

    可是惜宁不愿意,凭什么?

    凭什么一被人陷害,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忠心耿耿服侍自己的人受罪?

    被德妃磋磨也就罢了,毕竟皇权大于天。

    在这府里,竟也如蝼蚁一般,任人踩踏,毫无招架之力。

    那还活个什么劲!

    内室里,杨格格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紧紧拽着薄被的手,泄露她内心紧张。

    今日这一出,她知道,漏洞百出。

    外祖母王夫人,甚是不赞成她这么做。

    “你只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生下来,日子长着呢!没有十年二十年,得不出个结果来。世上多的是薄情男人负心汉,三年五年,八年十年,十四爷迟早把那侍妾扔到一边,你又何必搭上自己和腹中孩儿,做这等阴私之事?”

    王夫人听梅影说了杨玉婷的谋算,特意来了趟十四爷府,苦口婆心地劝她。

    杨格格不甘心,她只问了王夫人一句话:

    “若是那贱妾生下孩子呢?十四爷也许终有一天会厌了她,可是孩子会一直在。”

    王夫人沉默了,许久后才拍拍她的手,嘱咐她万事小心,那药只放一两片,微微见点红便是,千万不可害了自己的身子。

    杨玉婷并不指望这一出昏招能要了吴惜宁的命,但是她要在这对恩爱男女之间扎一根刺。

    还有,她要把小竹园掀翻在福晋面前,让福晋做主,把吴惜宁从小竹园赶出去。

    一个侍妾,凭什么住得比两位侧福晋还体面,阔绰,舒坦自在?

    甚至杨玉婷暗暗想着,等风头过了,她去求福晋,把小竹园赏给自己住。

    抢不到男人,那就抢她的地盘好了。

    孙嬷嬷回来得很快,带回来不少药材。

    惜宁膝盖不是受伤吗,里面活血化瘀的药材不少。

    还有一包红花。

    惜宁诸人一眼认出来,其他药材都是小竹园日常存的,唯有那包红花,众人都不曾见过。

    宋嬷嬷先出声道:

    “主子明鉴,这包红花,不是小竹园的东西。”

    梅影冷哼道:

    “赃物证据都拿到了,现在说不是你们的东西,倒是会甩锅!”

    惜宁脑子快速旋转,她从小跟着外祖母辨认中草药材,自然知道红花。

    活血化瘀第一名,寻常人家里谁敢存这个?

    “昨日下午,我们几人都喝了那姜茶,你刚才说是指甲衣袖里藏着药粉,抖落到杨玉婷的茶碗里,那如今搜出来是红花,不是药粉,你又如何栽赃?”

    惜宁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声,极有震慑力。

    梅影楞了,眼珠子转了几圈才说:

    “正因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才这般猜测,如今想来,这红花汤,没有孕身的人喝了,怕是无碍吧?”

    说着她激动起来,指着惜宁说:

    “你好狠毒,为了害格格,竟连带着让我们所有人都遭殃!”

    惜宁冷笑一声,上前两步道:

    “如你所言,是我小竹园的人把这红花加入姜茶,给所有人喝下,是吗?”

    梅影见她如此镇定自若,半点也不慌张,反倒犹豫了片刻,才坚定地说:

    “便是如此,不然这整个府里,除了你小竹园,哪里还有红花?”

    “好,我今日且让你明白,什么叫见了棺材落泪。”

    红花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虽然很淡,却容易辨别,只要沾染过的人,好几日都脱不了那味道。

    惜宁转身屈膝对十四爷行了个礼,朗声道:

    “十四爷,这红花只要是碰过的人,手上都会染上味道,请主子爷去借一条猎犬来,在外面给它们闻下红花,进来就能找出手上带这种味道的人。奴婢敢保证,小竹园的人身上,绝对不会有红花味道。”

    惜宁其实也有些忐忑,她不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这种猎犬。

    十四爷心里很不是滋味,惜宁可很久没有在他跟前自称奴婢了。

    这么一声奴婢咬着牙说出来,他俩之间好似隔山隔海隔乾坤那般遥远,往日恩爱缠绵似乎都成了云烟。

    唉。

    还真是巧了,惜宁说的这种猎犬,皇家猎场就有,十四爷当即吩咐刘喜:

    “拿爷的帖子,去借一条猎犬来。”

    孙嬷嬷慌了,她们这几个人刚才可都是碰过那包红花的。

    福晋看她一眼,安慰道:

    “你们几个自然无事。小竹园今日是第一回进,再怎样也牵扯不到你们。”

    这话自然是说给十四爷听的,十四爷哼了一声,只盯着地上跪着的众人说:

    “一会猎犬来了,闻出来什么人手上有红花的味道,爷可就不留情了,若现在站出来认罪,还可以留你一条小命。”

    小竹园众人岿然不动,只有梅影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心里天人作战,咬着牙默念,假的,绝对是假的!是吴惜宁故意恐吓她,哪里有这样的狗?从来没听说过!

    室内一片静默,刘喜过来悄悄回禀十四爷:

    “凌霄阁的宁格格求见。”

    “叫。”十四爷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惜宁有些意外,深更半夜地,宁格格怎么也过来了?

    她向来不爱沾惹是非,今夜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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