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5 极限之境
第一天的教学完毕，耗费了3课时。
多出来的1课时，是陈九赠送给陆沉舟的。
临走前，陈九提醒道：
“最好用紫玉药膏，金玉药效太差了，等你以后有金刚点了，就兑换明玉药膏和明王药膏。”
“好的。”
浑身酸胀疼痛，好像被撕裂的陆沉舟的回到家中外敷药剂，论武大礼包里十盒紫玉药膏已经足够他练两个半月了。他现在不差钱，为了金身功速成和身体安全，不留暗疾和隐患耽误大事，四万一盒的药膏，不值一提。
涂完药膏，舒服了许多。
他继续二度受苦练天桩。
翌日起来，金身功还没有被收录。
“果然，想一日入门太难了，这金身功难度，十数倍于普通三流硬气功…顺带着学就行了，想要圆满，肯定在我晋升武道家之后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三日后。
陈九家。
又一次结束受难的两小时。
暴汗的陆沉舟接过陈夫人送上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感谢师母。”
夫人感慨：
“你比你老师当初还能吃苦。”
陈九望着累歇菜的陆沉舟，笑道：
“不错，今天的表现好了很多，你应该是入门了。”
陆沉舟道：
“感谢老师，我回去休息了，明日继续。”
陈九道：
“三大练中除了横练功，其余你都能自己练，你平日可以在我家练，不算你课时。其他练完后，花一个课时，我给你排打和解惑…其余时间我要冲刺第三桎梏。”
他是玄榜高手，能入榜单者，都是有晋升宗师希望的，和那些突破无望，有大把时间的老师不一样。故而陈九虽是老师，学校却没有给他安排强制教学任务。
“学生明白。”
回到家中，陆沉舟望向武道树：
十八罗汉金身功：入门（1）
“这应该是最难的一流武学，没有之一了。”
同为一流武学，虎影迷踪步他一下午便入门了。
金身功，用了三天。
他很久没有如此吃力的学一门武学了。
“不过入门后，就好多了。”
翌日。
陆沉舟起床后，第一时间看向武道树。
十八罗汉金身功：入门（2）
“果然，睡觉的时候，也能涨1进度，如此一来，一天练一遍，可提升2进度，50天便能熟练。”
这个速度，陆沉舟很满意了。
陈九说，没有横练资质和底子的普通人，金身功光是入门，就需要两三年，熟练得十年起步…至于精通，大成，圆满这些，非横练奇才就别考虑了，完全没戏。
他说以陆沉舟天赋，五年内有希望圆满。
下午两点，体育馆。
机关道上，两道身影于苔藓地上追逐，拳脚相交，时不时有暗劲的脆响炸开，于训练室回响，一个小时后，李鬼停下身形，望着眼神清澈，神情如痴如醉的陆沉舟，却见他似乎旁若无人般，继续忘我的游走，打拳。
“来状态了啊。”
李鬼微微一笑，他从洪福那边听说，陆沉舟福至心灵来的有“一点点”频繁，今日算是见识到了。洪福甚至怀疑，陆沉舟是不是有和福至心灵有关的武骨道胎。
不过此类天赋，闻所未闻。
若是有这种天赋，和开挂有什么区别？
更多是陆沉舟自身运气好。
他锁上训练室的门，悄然离开。
陆沉舟脑海的武道树上，《虎影迷踪步》的叶子微微闪烁，随着72式步法不断施展，熟练度蹭蹭蹭上涨。
虎影迷踪步：熟练（99）→熟练（100）
虎影迷踪步：熟练（100）→精通（1）
虎影迷踪步：精通（7）→精通（8）
最终，身法成功破境，顺带提升至8方才停下。
窍穴之中，涓涓溪流涌现，润物细无声。
神秘力量改造下，陆沉舟的身体有噼里啪啦的脆响传来，他愈发轻盈，神经反射更快，结实的骨骼更加有弹性和韧性，他如猫般灵动，能够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动作。仅仅是精通，改造幅度已然不逊色于圆满级过山身。
一流武学的强大，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他的气血，应该也提升了些许。
“呼，居然来福至心灵了。”
陆沉舟望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晚饭时间。
“李鬼老师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打开手机，发现了老师的留言。
李鬼：我在外面把训练室的门锁了，你在里面按密码可以打开。
陆沉舟心中暖暖的。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这就是李鬼。
光阴荏苒。
一个多月过去了。
年关将至，方山高中的同学们又开始紧张备战冬考，这是他们高中生涯最后一次考试，夏天直接高考了。
刘欢他们，自不必说，都是报考苏城龙城分校。
隔壁高中的王罡打算考魔都的星河武大分校，这样不耽误加入苏城的金刚组，还可以和陆沉舟一起共事。
陆沉舟在大学校园里，期待着同学们的到来。
这段时间，学校外的世界，依旧不平静。武道部联合治安部针对美丽人生心灵医院的调查活动结束，逮捕了几位心乐教的堂主和香主，整容医院无限期停业调查。
其他整容医院，也不得安宁。
苏城警方，也一直在追查陈永镜的下落。
不过此人好像人间蒸发般，无人知晓哪里去了。
陈永镜也没有家人，孑然一身。
陈警官前几日告诉陆沉舟，三炮锤·张斐最终还是良心发现，归国投案自首了。在审讯的时候，当谈及陈永镜之事，他说发下了神誓，无法回答。邪法诡异，苏城警方也不敢逼供，以防张斐被神誓反噬而亡，彻底失去线索。
如今，这叛徒被关押于苏城武狱。
好好的武道家，沦落至此，令人唏嘘。
金刚组那边，警方会时不时发布一些小任务，不过陆沉舟如今忙于冲刺十段，暂时没有接取任务的想法。
12月30日。
夜已深。
石湖2号别墅。
吴宗师还在苦练天桩，他听着眼前少年关于象形拳理的理解和感悟，时不时颔首赞许，最终总结道：
“通其神，最重要的通其灵性和神意，你要将自己想象成真正的虎，深入了解…龙城本部的武道天骄中，有一个人觉醒了名为玄鸟之音的武骨道胎，拥有和百鸟心灵沟通的神异能力。
当她彻底代入百鸟，寄神于百鸟时，就有类似于通其神的效果，她原先是修行的猿形，天赋觉醒后，学校建议她转修最难的鸟形拳法：凤形拳，此后进境一日千里。”
陆沉舟若有所悟，沉吟道：
“玄鸟之音…”
他想到了自己的燕归神种。
他也能感受燕子的情绪，和其心灵沟通。
他当时见识浅薄，没感觉到这一神种的实际作用。现在来看，他应该每日都花些时间，静下心去感悟。
说不定对于提升燕形拳理境界，有所帮助。
象形拳理，一形通，对其他形也有借鉴作用。
到了武道高深处，百形本质上也都是一形，故而龙城武大的绝巅强者四象上人能将蛇、龟、孔雀、猿猴四形融会贯通，创造出绝世神功级别的《灵空四象拳》。
见陆沉舟面色有些出神，吴宗师笑着问道：
“你可是有所感悟？但说无妨。”
陆沉舟想了想，道：
“前辈，学生虽不能和百鸟沟通，但好像也能和燕子沟通，这对于我修行燕形拳法，会有所帮助吗？”
吴宗师面色诧异：
“只有燕子？”
“嗯。”
“那不是玄鸟之音，我也没听说过和燕子相关的武骨道胎，应是你修行燕归拳无意间带来的神异之处。总之，这是好事，说明你不光是虎形奇才，也是燕形奇才。”
“前辈，除了玄鸟之音，还有那些武骨道胎之姿，对我们象形拳修行有所帮助？这个方便说吗？”
吴宗师换了个天桩姿势道：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虽然武骨道胎和我们大多数人没有交集，但了解一下，你未来若是对上这等天骄，也能知彼知己，今日给你科普一番，首先就是天生九窍，这是对任何拳脉，都极其有用的天赋，你想必也知道。”
“嗯，这个学生清楚。”
“然后便是百兽之音、玄鸟之音、沧海之音，有这三种资质，对于修行百形之中的走兽、飞禽、海兽之形帮助较大，一般这些人会从中选择一种最感兴趣的修行，也不会都修行。还有一种较为特殊，叫天生龙种，对于龙、蛇、鳄、龟、鱼形很有帮助。这些是相对常见的，还有一些较为特殊小众的，你以后便知道了。”
“学生受教。”
“回去吧，下周见。”
“感谢前辈。”
陆沉舟心中无比满足。
每次的宗师私课，他都受益匪浅。
当天才，开小灶，真好。
这一节课，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宗师如神仙，凡俗金钱，只是数字。
回到家中，陆沉舟没有休息，趁热打铁，投入到虎魄神打拳的修行中，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一点。
练至某一时刻，陆沉舟如虎神天降，眸光中有山君威严流转，不怒自威的气势冲天而起，体内窍穴内，有大江大河般的神秘力量奔涌而来，汇入气血长河中，气势节节攀升，肌体骨骼贪婪的吸收着神秘力量，迅速壮大。
噼里啪啦，体内传来鞭炮的炸响声。
筋骨齐鸣，爆发出更强烈的虎豹雷音。
虎魄神打拳：小成（100）→大成（1）
他知道，自己气血已经踏入十段标准。
而且，必然已经破7了。
陆沉舟双臂交叉于身前，一条条青蛇和赤蟒在金光下缠绕，这些肌肉没有很夸张，但其中却有万钧力道。
他望着面前的合金木桩，身形绷紧，已然达到十段的虎形暗劲自下而上，汇聚于挥出的右掌，于交鸣中炸响。
嗡嗡！
他收回通红发麻的手掌。
合金木桩上，居然出现了淡淡的掌印。
“这可是c1合金啊…若是普通的铁木桩，可能已经被我打的变形了，这就是气血破7后的暗劲之威。我如今的实力，武道家之下，穿上防护服能够横着走了。”
这就是他内外兼修的自信。
洗完澡，陆沉舟心念通达，美美睡去。
他最终还是在生日前，如愿踏入十段了。
虽然他已经是特级武道人才了。
翌日。
2223年1月1日。
辞旧迎新的日子。
石湖别墅里，李香华和陆国平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家里面许久没开火了，今天是陆沉舟生日。
他18岁了。
“师弟，开门！”
外面响起来姬飞燕风风火火的声音。
“来啦。”
开门后，四道身影站在那边。
两位师姐，还有许久未见的姬玄通和师娘。
李香华把众人请到家里面，一同吃饭。
姬玄通望着陆沉舟，眼神微动，问道：
“沉舟，最近修行顺利吗？”
“挺顺利的。”
“我观你气势，应该快十段了吧？”
“已经十段了…”
听到这里，姬玄通拍着大腿大笑道：
“哈哈哈，好！我就知道。”
姬飞燕夹鸡翅的手都在颤抖，她羡慕到发抖：
“师弟你也太快了吧。我都九段半年了，但十段依旧遥遥无期，怕是到后年了，老天爷啊，让我也顿悟吧！”
师如玉笑意盈盈的望着陆沉舟：
“真好啊。”
师弟绝不是简单顿悟，她也是顿悟。如今才八段后期，顺利的话今年上半年九段，但和师弟已渐行渐远。
以后二人差距会越来越大，有朝一日，师弟或许能屹立于在武道之巅，而她，都不一定还在不在人世。
她心中苦笑，想想还挺伤感的。
抛弃杂念，师如玉端起酒杯，笑道：
“恭喜师弟十段，从此踏入极限境，武道家在即！”
姬玄通道：
“今天是新年，又是沉舟成人生日，还是他十段的日子，可谓是三喜临门，沉舟，你今天也喝点小酒吧。”
陆沉舟笑道：
“好，我先敬师父一杯！”
姬玄通高兴的一饮而尽。
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喝个酩酊大醉。
今日三喜临门，合该庆贺！
这一天。
小小的32号别墅内，喜气洋洋。
不太平的世道，也有人间喜乐在。
陆沉舟第一次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最后的生日许愿环节，他心中许了三个愿望：
亲朋平安。
武道有成。
人间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