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往事
“就是这儿了”小乞丐领着朝阳穿过几条幽深的巷子，来到一户挂着红灯笼的大宅子门前。
“行了，你可以走了”朝阳摆摆手，眼前的大宅古色古香，分为上下两层，门口放着两座大理石狮子，两名年青男子守在门口，那两名年轻男子该有些功夫底子。这个死女人，混得还真不错，看这架式她这老板当得还真威风。
“姐姐，当心点，听说这里面住着一个女魔头呢！”小乞丐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样的女魔头呀？”朝阳忍住笑问道，看着小乞丐一副想说八卦的样子，倒想听听市井传言怎么说。
“听说她很泼辣，黑白两道通吃，这间妓院经常有人闹事，经常有人被打伤，可是却没有人敢管，连官府都从来不过问呢！”小乞丐说得眉飞色舞的，对这些市井传言知之甚深。
“行了，你走吧！姐姐知道了”看看小乞丐一副还想再往下说的样子，朝阳急忙打断他的话。
“姐姐，你不会真想进去吧？”小乞丐着急地问道。
“姐姐只是有事想找她帮忙，没事儿的，你去吧！”朝阳笑笑，这个红姐看来在市井里也是个话题人物。
看着眼前的大宅，朝阳转念一想，不知道她的日子是不是有些寂寞了？不如今天给她一个大惊喜吧！她恶意地笑笑，红姐的日子该热闹一下了。
从怀中抽出一条洁白的面巾，她蒙住面容，足尖在地面一点，人早已飞身落在了院中。不好，有两个守卫过来了。几个箭步藏身于院中一个亭子的柱子后面，朝阳边闪躲边仔细观察院中的守卫状况。嗯，不错，东西南北四个角都有守卫，守卫滴水不漏，几乎没有空子可钻，只是可惜还是有疏忽的地方。东南角有个假山，正好可以藏身，倒是让她轻易突破了这道防线。
一进院中朝阳就感觉到这个院子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氛，她不由地责怪自己怎么这么大意，还真以为有个空子可以钻，其实是人家正等着瓮中捉鳖呢！多年不见，这个姐姐还真是胆大依旧。暗自摇摇头，朝阳不察，正感觉脚下有个石块，冷不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暗洞，她直直地掉了下去。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她抽出腰间的白色丝带抛向上方，正好卡在即将要合并的开关门上，她微微施力，同时足尖在墙上轻踏，借势以彩带之力跃出了暗洞。
“身手不错嘛！”女子娇媚的声音划破了静寂。来人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袭红衣，弯弯柳眉樱桃嘴，肌肤赛雪，浑身散发出女人娇媚成熟的韵味。“好长时间没有人陪我好好玩玩了，试试姑奶奶的身手。”
话音刚落，红衣女子已然动了起来，她用的是掌，只是她的掌却不时泛起阵阵热气，掌风所经之处竟然燃起阵阵热气。
两名女子打得难分难舍，一直从院中打到屋顶，惊动了众多府中的护卫。有些护卫欲上前帮忙，却被掌风扫落在地上，根本插不上手。一刻钟后朝阳率先停手，再打下去就没意思了，“红姐，是我”拉下面巾，朝阳难掩激动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看到眼前的姑娘，娇媚的面容有些怔忡。
“死丫头，还没有忘记你红姐呀？”红姐的语气有些尖刻，但却紧紧扑向朝阳。这个臭丫头，有几年没有见了？想当年她红娘子初入江湖，侠肝义胆，杀富豪济贫农，若不是识人不清，被一个富家子弟所骗，又岂会被人金屋藏娇。她是在半年后才知道那个人家中早有妻室，她永远忘不了他的元配夫人领着府中众多护卫前来他们二人居住的民宅驱赶她离开，咽不下这口气，她把那些人痛打了一顿，然后决然离开了那个曾经充满甜蜜的家。
天下之大竟无她容身之处，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朝阳收留了她。那个时候小丫头才十二岁，还跟说她是出来闯荡江湖的。只是后来她才真正知道她确实小看了这个丫头，她来自天山，师从天山姥姥，丫头天赋极高，几乎只要看过一遍，就能把所见到的学到七八分。只是她的功夫也只是堪堪自保而已，倒是轻功在江湖上少有对手，而医术和毒术倒是钻研极深，在江湖上也是叫得上名号的。
她们两个人一起闯荡江湖，一起捉拿江洋大盗，一起领赏银，一起帮助老弱妇孺，那时江湖同道还送给她们一个绰号“鬼见愁”。那段风光无限的岁月也治愈了她心中的情伤，再后来丫头家乡来了信儿催她回去，从此她们二人再没有见过面，只剩下偶尔的通信往来。“丫头，红姐可是足足有五年没有见过你了！”
“红姐，别着急叙旧，先帮我办件事！”朝阳正色道，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姨丈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什么事？”红姐摆摆手示意院中的护卫先行撤下。这小丫头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找个人，他叫李鸿飞，是本地富户”朝阳直入主题。
“没有问题，我交代他们去办，一天之内给你回信儿”红姐一口答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就这点小事儿，好办！“先跟我说说你的近况吧！”
“红姐，先说说你吧！我没有想到你的畅音阁这么有钱”朝阳的语气充满惊叹，她是知道红姐用她们当年的积蓄开了一家叫醉音楼的妓院，专门收留遭遇可怜的女子，同时也利用这种渠道贩卖消息，不过她的要价确实挺狠的，难怪把荷包赚得满满的。
“死丫头，别忘了，你也是这儿的老板”红姐笑骂道，当年她和朝阳捉拿官府缉拿的大盗，赚得的赏银可不少，后来丫头临走前把所有钱都留给了她，有了这笔钱才有了今天的畅音阁，也才有了今天的她，所以畅音阁也有她的一份儿。
“那我也挺有钱的”朝阳笑笑，姐妹情深，虽多年未见却不减丝毫情谊，红姐还是没有变，而她的心境却早已沧海桑田。“红姐，那你的分红可得给我留着当嫁妆！”
“那是当然。红姐我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你的”红姐豪爽道。
“红姐，我记得当年有一个书生好像挺中意你的，一直苦苦追求你！他现在呢？”她关心地问道，红姐当年情伤很重，从那之后绝口不再提感情之事。她一直担心这个姐姐此后会孤独终老，无人相伴。
“他…开了一间书院”红姐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耳根暗红，娇媚的面容飞上了一抹飞霞。
“红姐，他还在守着你？”朝阳有些敬佩那个书生，当年她们姐妹二人机缘巧合救了一名被山贼所虏的书生，谁知那书生却对红组一见钟情，此心不改。不管她们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搞得红姐烦不胜烦。当年的红姐早已对爱情绝望，那个人倒还痴心，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挺难得的。“你不该再耽误人家了，这么好的男人答应他吧！”
“我配不上他”红姐苦涩地回道，她不是不知道他待她的好，多年守候只为她，只是她的身心早已枯萎，怎么配得上他？
“你何必苦了自己，也苦了他呢？”朝阳有些心疼地看着红姐，“其实你们两个人都对彼此有情，又何必苦着彼此呢？只要两个人真心在一起，其他的有那么重要吗？若是有朝一日他不愿意再等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吗？”
“朝阳，你…让我再想想吧！”红姐心神一凛，如果他日他的身边真的出现另一名女子，她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她突然有些不敢去想这个问题了。“倒是你，可有归宿了？”
“我…”看着红姐关心自己的面容，朝阳实在忍不住多日内心积压的郁结，蓦然扑进红姐的怀中痛哭了起来。半晌，朝阳哭得有些累了，情绪渐渐舒缓了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恳切地看着曾一直包容她、陪伴她、关心她的女子，却只是轻轻摇头，“红姐，我哭了一会舒服多了，只是事情一直郁结在我心里有些难受，那个人已经娶亲了，已经没有再提他的必要了”
“你呀！”红姐疼惜地摸摸她的头，这个丫头一向骄傲，性格却太要强，心里有事也不愿意对他人说，反倒把自己憋坏了，现在这样也好，她的心里会舒服一点。
“红姐，不是我说你，你都快二十了，都快是个老女人了，别弄得自己凄凉终老、无人送终！”朝阳轻掀嘴角，调皮地戏弄道。
“死丫头，老娘哪里老了，老娘可还是一朵花呢！阁里的客人可还急着要见老娘的”红姐敲了她一记道，这丫头真是，精神才好一点就开始戏弄人了，真是死性不改！
“行，行，一朵花啊，来，别生气，跟我仔细说说你怎么想起弄了这么个生意的，我可真没想到再见到你的时候是在这个地方啊！”朝阳拉过红姐的手笑问。
“这件事说来话就长了，听红姐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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