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诡异的魔兽
林怀瑾和林清两人离开稍微远些,才停下来休息。
今天到的时候太晚了,不一会儿就天黑了,明天白天的时候再勘察一下。
林怀瑾盘腿打坐,正在凝神仔细感受丢失的味觉和听觉。
他感觉到一股酸酸涩涩的味道,绝对说不上好吃,但是好像一直停留在这个味道上。
而听觉,他仿佛听见了阵阵呼啸而过的风。
林怀瑾再感受就感受不到了,他睁开眼睛,牵住旁边的手。
林清正站在他旁边给他护法,“感受到了吗?”
“嗯,酸酸涩涩的味道,还有呼啸的风,再多的就感觉不到了。”
林怀瑾摸摸他的头,“嗯嗯,我们明天再仔细探查一下。”
而角斗场入口,刑天已经把所有魔都赶出去了,把地上的成堆的魔和兽的尸体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被踩扁的少主。
好消息是,少主没死。
坏消息是
他朝魔兽涯入口看去。
少主可能闯进魔兽涯去了
深夜,魔兽涯。
林清睁开眼睛,耳朵动了动。
他和林怀瑾对视一眼,两个人朝声音的方向跃去。
他们蹲在一棵大树上朝下看,看见奇怪的一幕。
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魔兽,从结界那边出来,朝魔兽涯入口的方向走去。
他们没有妄下判断,朝魔兽涯入口追了一会儿,远远见到那些魔兽在角斗场中刨动。
角斗场中夜深的时候基本没有人在打架了,只留下许多打架死亡的魔族和魔兽尸体。
林怀瑾觉得有些奇怪,往日这些尸体应该都是横七竖八平躺在地上的,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尸体都堆在一起了。
那些魔兽围绕着在尸体堆中刨动,耸着鼻子闻着。
也没有见这些魔兽动嘴巴咬,不像是进食。
等了一会儿,看这些魔兽不是想出去的样子,两人又回到了魔兽涯裂缝周围。
他们想看看这些魔兽是怎么出来的。
既然这些魔兽能出来,肯定有入口,说不定他们也能进去。
一个时辰后,结界中还是没有魔兽出来,正奇怪着的时候,发现那些魔兽又从远处回来了。
而且每个魔兽嘴巴里还叼着一具魔族的尸体。
没有兽的尸体,全部是人形模样的。
漆黑的森林中,一只又一只的魔兽,叼着魔族尸体,有序地往一个目的地走。
而且最前头的魔兽已经走到了那片空地边缘,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月光寂静无声,这个场面怎么看都怎么诡异。
两人对视了一眼,走到了魔兽队伍的尾巴处,将一只魔兽拦截了下来。
他们这才发现这个魔兽就像是傀儡一样,虽然是活的,但是似乎是被控制着的,只知道往前面走。
被他们拦住后也依然在踏步。
林清传音道:“不如我们假装晕倒,让他叼我们进去?”
林怀瑾皱着眉头,他担心有危险。
“哥哥,要不然让他叼我进去,你先在外面观望一下,我进去之后,如果没危险的话,我先探查出入口来接你进去。”
林清摇摇头,“不行,要去一起去。”
两人最终选择一起进去。
林怀瑾怀揣着变小了的哥哥,将那魔兽嘴巴里的魔族尸体扔到了旁边,而自己假装晕倒在那个魔兽面前。
谁知道魔兽看也没看他一眼,越过他继续叼着他之前那个魔族尸体往前走。
林怀瑾站起来,将那个魔族尸体毁了,随后又躺倒在魔兽面前。
这时候魔兽呆呆的,耸耸鼻子转身了。
看着像是准备往回去入口再叼一个魔族尸体回来。
林怀瑾有点傻眼了,他和那个魔族尸体有什么区别?莫非是他还没死这只魔兽就不叼了?
想了想,林怀瑾往前多跃了一段距离,重新躺到了那只魔兽前进的路上,同时闭息,制造了自己假死的迹象。
果然不一会儿后,返回来叼尸体的魔兽在他身上耸了耸鼻子,从上到下闻了一遍,林清在林怀瑾怀中也屏息,丝毫不敢放松。
魔兽检查过一遍之后,便叼着他的衣服回头朝结界方向去了。
两人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猜测是对的。
这些魔兽只叼魔族尸体。
在月光下,大概三十来只魔兽,叼着尸体往那片空地走去。
林怀瑾两人在队伍最后面,也顺利地跟着进去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的状态解除。
林怀瑾醒来,先把怀中的哥哥握在手里,才开始打量四周。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大坑中,坑里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三十多具尸体了。
站起身,林怀瑾跃到坑洞边。
林清恢复成人大小,蹲在坑洞边抓了一把土握在手里捻了捻。
这里的泥土有烧焦的痕迹。
难道这些魔兽把尸体叼回来就为了焚烧尸体?
林清传音问道:“小瑾,你们魔族还有专门处理尸体的地方吗?”
林怀瑾闻言摇摇头,淡淡道:
“魔族之人,死了就死了,要么被魔兽啃食干净,要么化作泥土花肥。”
他站起身,往四周看了一圈,这里确实很奇怪。
就算是要焚烧尸体,这个事情也没有道理设置个上古结界护着吧。
林怀瑾重新跳下坑,检查了一些尸体的情况。
大部分都是今天刚死的,尸体还没有僵硬。
除了这点外,也没有看出什么,林怀瑾重新回到坑边上。
月光如水,朦胧飘洒。
林怀瑾发现这里竟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样只是黑褐色的枯地。
这里有草地,许是因为这里没有高大树木遮挡住阳光,所以草地长的还算茂盛。
这里还有一栋茅草屋,茅草屋旁边还有一个菜园子,菜园子里面依稀可以见到一些野菜,被种的规规整整的。
两人朝茅草屋处探去,茅草屋有一个窗户,从窗户往里看去,空无一人。
连家具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但是既然有屋子,还有菜地,这里肯定是有人住的。
两人没有继续盲目查看,而是变成了花生米大小的样子,躲在了茅草屋顶,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