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找师傅看建厂房图纸
在回来的路上,文迎队长和德仁就商量好了,回朱家铺后就把图纸拿去找长星看看,先听听长星的意见。
第二天早晨吃了饭,他们就拿着图纸到梅厂镇去,找到长星后就说:“长星,这是我们昨儿从县里棉花公司拿回来的,他们以前修建轧花厂的图纸,你帮我们看看,像这样的房子,我们找哪个建筑队修建好?”
长星因为以前是跟小林子的师傅学瓦匠的,后来又到外地去学了焊工,所以对于这个还是很在行的。就拿着图纸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说:“我估计我的师傅也不一定能看得明白,而且即使是找到了合适的人修建,也得要有得力的人管场子,不然的话,可能就会走样。”
听长星这样说,文迎他们心里就没有底了,就问长星:“那你说你的师傅都不一定能看明白,那我们这里就没有能接这个活路的人啊?”
长星想了想说:“要不然我把师傅叫来看看,如果他能够说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可以要他们来修建,如果他看不明白,那以后就会有很多麻烦的。”
长星也是为了朱家铺着想,因为修建厂房是个大事,如果不按图纸施工,就可能埋下事故隐患。他的师傅是合作社的人,他就带着文迎他们直接去找。
虽然在梅厂镇合作社是个整体,但是按照手工艺人的类别,又分开成了各是各的行当,比如理发的、缝纫的、副食品的等等,建筑行业的办公地点在街尾上,要走十多分钟才到。
好的是长星的师傅还在他们建工队没有出门,长星就把文迎队长和德仁队长介绍给了他的师傅,并且说明了他们的来意。长星的师傅姓黄,黄师傅就接过图纸看了几遍,好像有些地方明白,有些地方不很明白。
长星就对他的师傅说:“这个图纸,您首先要看它的正面主视图,弄清楚它的整体结构。然后再看它的分部结构图,其他的各部分的墙体结构要求、梁柱框架这些您是能看明白的。”
黄师傅看了几遍就说:“这个房子结构比较复杂,我一个是年纪大了,现在手里又没有像星儿他们这样的内行,所以这个事情你们最好是找别人来承建,我们可以给承建单位出工人,你们说行不行?”
长星听了就说:“我师傅的这个建议也很好,因为毕竟我们的工人就在附近,不需要跑远路,再就是有我的师傅掌脉(‘掌脉’,荆州方言,就是掌管整个事情),也好管理,不担心他们不听管说。”
文迎队长就说:“这个办法好是好,那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能承建的单位呢?”
长星想了想说:“要不然,我来打电话联系一下县里的建筑队看看,如果他们有人来作指导就没有问题了。”
文迎队长说:“这样如果是弄好了,我们就放心了,那就麻烦你给我们联系一下试试看。”
长星的师傅就说:“如果星儿联系好了,你们就把几方面的人找拢了,签一个合同方案吧,那样我们就可以动工。”
文迎队长答应着,就和长星去打电话。长星以前是和县里的建筑队在一起修过大桥的,对他们的领导就很熟悉,回到合作社的办公室打电话,却没有找到负责人。长星就对文迎队长说:“您回去吧,晚上我再给他们打电话,一旦联系好了,我就给您回话。”
文迎队长和德仁队长就再三要求长星不要忘了,这是朱家铺的大事。长星说:“我怎么会忘呢?这个我会把它当件大事来办的。”
回去的路上,文迎队长就感叹地说:“还是要有人才好办事啊,我们朱家铺这么多年才出几个小青年娃儿,以后还要强调各家各户把娃儿们送到学校去读书,不然的话,一代一代都在朱家铺种田,那有什么出息哦!”
德仁队长就说:“你讲到读书这事,我要向你反映一个事。开手扶拖拉机的长静跟我说了几次,很多家里夜晚娃儿们写字没有油灯,到供销社打煤油又没有钱,就悄悄找长静讨柴油,长静既不好拒绝又不能长期给他们,问我怎么办?你说这事怎么办呢?”
文迎队长就说:“这事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以前很多家里点扁灯,那个时候因为没有学生读书,现在都不愿意点扁灯了,又不愿意出钱打煤油,真是的,当个队长还得要管这些事,爷娘老子呃——”
德仁队长见文迎觉得头疼,就说:“我想是不是由队里开支,凡是有学生的家里,每月队里给他们一斤柴油。”
文迎队长想了想说:“只要我们把多种经营搞起来了,这个钱我们队里出得起。一斤零号柴油也就一毛多钱,全队有学生的家里也就不到一半吧。”
德仁队长说:“是啊,我们豆腐作坊一天就可以买十多块钱呐,以后轧花厂建好了,那不就财源滚滚了吗!”
两人说着就回到了朱家铺,文迎队长说:“这个事也就是我们两个的想法,还得要在队委会上通过了才好宣布的,不然的话,文平他们又要说处理事情不平衡了。”德仁队长点点头,就各自分开了。
文迎队长来到仓库会议室,就看到长庚在那里等他。他就问长庚有什么事,长庚说:“沙牛湖的中稻秧已经插完了,现在就留了两个人在那里管理那些田,我回来就可以管事了。”
文迎队长说:“你回来得正好,我们的轧花厂修建就要开工了,我和德仁两个经常要跑这个事,队里田里的活路,你就管起来吧。”
文迎队长就把这几天他和德仁两个跑县里、订机器、找图纸等事情告诉长庚。长庚就知道了建轧花厂是个大的工程,就对文迎队长说:“那就这样吧,您以后就专门管轧花厂的修建吧,田里的活路我来抓,有什么事情我就找您商量。”
文迎队长听了就感到了千斤担子去了一大半,心里头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