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你赔不起
“我要查监控。”厉妄霆没有被廖启全带着跑，鹰隼般的眼眸沉静地盯着监控室紧闭的大门。
大有里头的工作人员不开门，他就要采用蛮力破门而入。
“啊？为什么呀？”廖启全装蒜，闪到厉妄霆面前，拖延时间。
厉妄霆一个冷冰冰的眼刀横了过来，顿时就叫廖启全老实了不少。
他挠挠头，麻溜走开，不碍厉妄霆的眼。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同时惹上了陆淮琛和厉妄霆这两尊大佛。
明明他和厉妄霆还是上的一个小学呢，奈何他太废了，在云城的商业精英里都不太能叫得上号，只能老老实实继承家业，经营家里的几家商场。
想到陆淮琛的吩咐，廖启全还是蠢蠢欲动，“你是丢了什么东西了吗？”
“对。”厉妄霆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
在丢东西这件事情上，他没有说谎。
他厉妄霆弄丢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珍宝——沈简初。
“好说好说。”廖启全已经绕到了厉妄霆的身后，他的眼睛对着门口拦着厉妄霆的保安直抽抽，“还傻愣着干什么？”
“快给厉先生开门，让他进去查监控啊。”
“哦哦哦。”保安接受廖启全的指示，在腰间的钥匙串上摸索着去开门。
偏偏他插了两把钥匙，都拿错了，没能顺利开门。
而监控室的另一个保安也并非像聋了一般，他慌里慌张地回了下头，然后又着急忙慌地在操作台上操作着。
厉妄霆在外边把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眉梢越蹙越紧，耐心在短时间内已经完全丧失。
他冰凉的指尖森冷地攀住了假模假样在那试钥匙的保安的肩膀。
“嗯？”保安像被厉妄霆施展了定身的法术，僵在了原地。
“让开。”厉妄霆说。
他的力气集中在了指尖，在保安还没回过神时，就用蛮力把保安推开了。
廖启全挤上前来，装模作样的骂上两句，“没用的东西，让你找把钥匙还磨磨唧唧的，可不把我们的大客户给等急了嘛？”
“你把钥匙给我，我亲自……”
“砰——！”
厉妄霆一脚把监控室的大门给踹开了。
他快步走了进去。
里头在操作台不知道做着什么的保安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接着，在厉妄霆从他的手里夺走鼠标时，所有的监控器在骤然间全部暗了下去。
厉妄霆冷瞪着那名保安，要他给一个解释。
保安咽了咽口水，克制住害怕。
“我们商场的监控坏了，我一直在修，还没修好。”
“是吗？”厉妄霆说的这两个字，活像拿了一把尖刀，直刺向保安的眼珠子。
保安哆嗦了一下，强打起精神，重重地点了下头。
廖启全也赶忙进来，解围，“那没办法了，你先离开，我这边让人修监控，等修好了，再喊你过来。”
“然后你丢失的东西，贵吗？”廖启全盘算着是陆淮琛让他过来拦着厉妄霆的，他找陆淮琛报销。
“我先赔给你。”
“呵。”厉妄霆冷笑，“你赔不起。”
“倒是……”
他冰冷的薄唇轻牵，“我不如好心做到底，帮你修复好这个瘫痪的监控系统。”
厉妄霆抬脚，重重地揣在了操作台下的柜门上。
“嘭——！”的一声叫现场除了厉妄霆的三个人全打了个哆嗦。
厉妄霆说到做到，他待在了监控室，就坐在了操作台前，又打了电话，把厉氏最出色的电脑高手叫了过来。
廖启全的额头直冒冷汗。
奶奶的，他就说今天诸事不宜嘛。
惹不起！
惹不起。
他脚底抹油，悄悄往门口溜。
“去哪？”厉妄霆冷不丁开口。
“没……”廖启全蚌住了。
“过来。”厉妄霆言简意赅。
他用腿勾住了旁边的椅腿，稍一侧头，意思很明显，让廖启全老实在那张椅子上坐着，陪他一起等。
廖启全提心吊胆，一个动作放慢八百倍速，磨磨蹭蹭才把屁股轻轻地贴在了椅子上。
他是不敢完全坐下去的，双腿并拢夹紧，双手整齐地放在了膝盖上，拘谨极了。
大约十分钟过去，厉氏的技术部精英赶到，在厉妄霆的指示下，开始检查监控设备。
没一会儿——
“监控没坏，是插头掉了。”
厉妄霆：“……”
廖启全一个不慎，从椅子上滑溜到了地上，摔得尾椎骨都疼：“……”
廖启全还坐在地上，四指指天花板，“这事我不知道哎。”
“厉哥，你也看见的，我来得比你还晚，我什么都不知道。”
厉妄霆阴阴沉沉的视线从廖启全的身上移走，“往回倒监控。”
厉妄霆报出了一个时间节点。
正是他进商场，在扶梯上见到那个和沈简初很像的人的时候。
厉氏技术部的工作人员马上按照厉妄霆的要求行事。
“相关的视频被删除了，无法复原。”
厉妄霆：“……”
他再次凉凉地望向廖启全。
廖启全像拨浪鼓似的疯摇着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都是我底下的人干的，你们快说话啊，总不能是闹鬼了！”
廖启全像抓救命稻草，把刚刚那个待在操作台的保安推了出来。
保安憨厚的脸上，一双眼睛慌乱无比，四处乱飞，“我刚刚就是按刚入职的领导教的，上班前保存录像，我是乡下来的，不识字，电脑也不太会用，可能……我刚刚操作错了，才不小心把视频给删了。”
“草。”厉妄霆终于忍不住了。
他算是明白了，今天他就是把廖家的商场倒过来抖上三抖，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他烦躁地把廖启全刚刚坐的椅子踢翻，往监控室外走去。
厉氏技术部的工作人员了问：“那厉先生，我……”
厉妄霆摆了摆手，那名工作人员就明白了，他可以离开了。
廖启全也不敢再到厉妄霆面前找晦气，赶紧让那两名保安把监控室收拾好了，他们商场还要继续营业呢。
厉妄霆去到了停车场，坐在主驾驶位上，他深沉的眼波滚动着。
“砰”的拍了一下方向盘，他一直冷厉紧绷的唇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抹深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