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术式顺转
秋生回到家里才不到下午四点。
倒了杯咖啡，他便坐在沙发上看弹幕。
因为现在的直播视角已经不在他这里了，而且不出意外，视角转变的对象……应该是高专。
-硝子来了！硝子好漂亮！
-咒术界第一奶妈！
-楼上的把我们秋生放置何处！
-放到咒术界第一奶爹处。
-别吵啦！夏油杰和五条悟怎么打起来了！
-好像是因为五条悟摸了夏油杰的刘海。
-哇，杰不愧是宝可梦大师唉，这个时候就已经有这么多二级咒灵了。
-五条悟轰楼了！他这个时候已经会“苍”了吗？！
-术式顺转而已，很简单的。
-高专的警报响了啊！杰的咒灵没有登记过吗？
-夜蛾来了，大家快跑啊！
弹幕刷得飞快，秋生的眼睛眯了眯，他捕捉到了不少新信息。
五条悟、硝子、杰，这三个人秋生都有印象，因为妹妹重点讲过。
不过夜蛾是谁？
还有“苍”？术式顺转，这都是什么？
而且弹幕说简单，那是不是他…也可以……？
遇事不决，秋生决定求助专业人士。
摸出手机，秋生找到了某个可能知道的人的聊天窗口。
-与谢野秋生：请问你知道什么是术式顺转吗？
-藤井修一：？？？知道，怎么了？
-与谢野秋生：突然想到的，拜托你给我讲一下了。
是的，秋生想到的专业人士就是他的前体术老师藤井修一。
在体术训练的两个月时间里，秋生知道了藤井修一的术式是能够把物体吸引到手上，那既然有术式，术式顺转藤井修一怎么样也应该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
有术式但完全不知道术式顺转的秋生如此想道。
-藤井修一：术式顺转就是把咒力输入术式里。
果然，看着藤井修一接下来的回复，秋生了然地挑了挑眉，按下思绪，他继续发送信息询问道。
-与谢野秋生：可是发动术式不就是在用咒力输出吗？
-藤井修一：不一样的，术式顺转是在术式发动的基础上再将咒力输入进去。
？
秋生疑惑，秋生不解。
秋生不知道藤井修一在说什么鬼东西。
在他看来，发动术式的时候输入咒力无非就是加大了自己咒力输出的速度，让术式能够发动的快一些。
这和正常的发动术式除了效率以外有什么区别？
另一边的藤井修一发现了秋生许久不回他的信息，猜测秋生应该是有了什么新的疑惑。
于是过了一会儿，他又非常贴心地再次发来一条信息补充。
-藤井修一：每个人对术式的理解都不太一样，我对于术式顺转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你可以再问问其他人。
-与谢野秋生：好。
秋生敲下礼貌的回应，看着藤井修一发来的信息，他合上手机，想了想。
藤井修一说的有道理，术式这种东西本来每个人就都不一样，术式顺转自然也不能完全一概而论。
还是再问问其他人吧。
秋生治疗的病人里诅咒师占了大头，所以治疗工作就这样成为了秋生面对和了解不同的术师的最好途径。
关于病人的基本信息，秋生都是提前从孔时雨那里知道的，所以他一发现是术师下的单，便会在病人来到工作室治疗时慢慢展开询问。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本不多话的与谢野医生在给诅咒师们治疗的时候开始变得唠叨了起来。
比如每一次让病人躺到手术台前，秋生都会先问一句：
“你有术式吗？”
如果对方回答了是，秋生会继续问。
“那你会术式顺转吗？”
如果对方还是回答了是，秋生便会减缓麻药灌入的速度，来一点点询问术式顺转的详情。
一时之间，诅咒师中对秋生的评价又发生了变化。
从【医生】变成了【在治疗前需要收集术式情报的医生】。
这也导致之后来找秋生治疗的病人变得一上来就先说出自己的术式情报。
不过不太关心外界风评的与谢野医生可完全没感觉到病人们的自觉，反而一开始还以为对方一来就术式公开是过来刺杀的。
结果没想到自己的刀还没举起来，人家下一秒就乖乖躺手术台上去了。
？
什么意思？
说完术式情报就上手术台，搞什么？
秋生第一次开始怀疑来找他看病的诅咒师们是否有头脑相关的疑难杂症。
病人们的看病方式离谱却出奇统一。
这让秋生在了解了一大片有的没的其他人的术式后，也大概清楚了什么是术式顺转。
也明白了藤井修一说的话其实不假。
术式顺转，简单的来说，就是把咒力输入术式。不过相比发动术式，术式顺转更是一种咒力的覆盖和改变，而不是持续输出。
这样一来，术式顺转自然与发动术式不同了。
于是，秋生开始琢磨自己该如何让咒力的输入改变术式的形态，然后成功让术式顺转。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在给诅咒师们治疗的时候，不由得改变了询问的问题的方向。
“你术式顺转的时候会觉得咒力没办法输出吗？”
“你是怎么把咒力输入进去的。”
“你当时还有什么感觉吗？”
在秋生的询问下，众多诅咒师在治疗过程中陆陆续续成为了好学的与谢野医生的“老师”。
就这样，在产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不断反复中，秋生逐渐摸索到了术式顺转的关键。
但他还需要试验和练习。
想到此，秋生又瞄到了他的病人。
反正最后自己都会救回来，试试不过分吧。
而且麻醉了对方也不知道嘛。
将心底里对病人既当小老师，又当小白鼠的亏欠随手抹去，与谢野医生的治疗时间从十五分钟开始逐渐加长。
然而就算找到了方法，秋生练习术式顺转的道路也还是相当坎坷。
工作室里，在秋生砍下这一周第六个人头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前几个礼拜他没注意，但现在他的刺杀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还没等秋生抽时间去想办法弄清楚什么，没过几天他就发现——
自己遇到的刺杀已经不局限于在工作室里了。
通往工作室街道的拐角处，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甚至在他那拥有24小时安保的塔楼公寓顶层，都能遇上刺杀。
被这“高频来访”烦的不行的秋生只好在刺杀的时候想办法撬开对方的嘴。
这几番套话下来，他这才明白。
原来是因为咒术界第一奶妈进高专被保护起来了，所以全世界杀手的刀尖都对着咒术界第一奶爹·秋生吻了上来。
怪不得现在的杀手居然开始半夜费劲巴力地躲过安保，“汗流浃背”地爬上二十楼来他家门口杀他。
而且他们是没有业主卡只能爬楼梯的唉。
秋生每次打开门迎接那有些“气喘吁吁”的刺杀都感觉对方有点可怜。
不过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更可怜一些。
毕竟以前一周两次刺杀的他已经进化成了一天两次刺杀了。
甚至现在的杀手埋都不埋伏，装都不装了。白天直接跑秋生工作室杀人，进不来就在巷子外堵人，半夜还要来他家门口撬门，想尽办法取其人头。
既影响他的工作效率，又影响他的休息情况。
这一切的发生都让最近苦于练习术式顺转的秋生头疼的不行。
他还想快些学会术式顺转呢。
细算着自己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钱，和自己的未来工资，秋生痛定思痛，还是给禅院甚尔打去了电话。
“什么事，小老板。”
电话接通的下一秒，禅院甚尔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是的，经过几番交易，酬金高昂出手大方的秋生已经在禅院甚尔那里，从“小鬼”升级成了“小老板”。
“有个工作，工资两千万一个礼拜，还有不定时的奖金，干不干？”
禅院甚尔：“行啊，什么工作。”
“当我的保镖。”秋生回答。
“不干。”
“哈？”秋生听到禅院甚尔的拒绝感到不可置信，他这可是仔细算过的合理报价。
禅院甚尔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开口道：“救你一次都六千万，保护你一个礼拜两千万有点太少了吧。”
嫌钱少？
秋生无语：“你要不要看看你有多久没拿到过这六千万了。”
六千万是他的人头价不假。
但随着体术的大幅度提升，秋生现在面对刺客，大部分情况下已经可以做到无伤反杀了。
小部分情况死几次也能让对方先一步把命留下。
所以根本用不着禅院甚尔。
某个刚刚提价的男人也想到了这一桩事实。
禅院甚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确实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摸到过那种救一下就六千万的单子了，上一个大额单子还是秋生前不久刚给结算的，关于体术课程的二十次一千万的亿元订单。
但巨款一到手，就让禅院甚尔连着几天在赌场肆意遨游给霍霍完了。
这样看来，自己确实没有办法复制之前的道路，随手便能捞六千万。
更何况平时自己接到的单子一个礼拜下来也不过堪堪凑到一千万，这一个礼拜两千万看上去真像是自己占到了大便宜。
还真是被那家伙说准了，禅院甚尔有些不爽。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粗重的呼吸声，秋生淡淡道：“保护我，除了一周两千万之外，还有奖金呢。”
“怎么说。”
“来刺杀的人里会不定时掉落悬赏人物，你可以拿去领赏金。”
“……”
“考虑得怎么样？甚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