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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霍晚绛险些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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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晚绛小脸发白,阮娘也吓得语无伦次:“这、这位军爷,我家女君是、是霍家大娘子……”

    守卫满脸不耐烦,显然不愿听主仆二人说辞,迈腿就要朝灯台这里走来。

    正当这时,殿内忽然闪过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越过一干人来到灯台前,伸手就抓住了刘苓那盏灯。

    “霍家妹妹。”来人嬉皮笑脸,竟把长明灯举得高高的,越过头顶,“你可让我好等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等来了。”

    丰神俊秀,喜着红衣,不拘小节,加之这副轻佻语气和纨绔作派,不是长安城大名鼎鼎的鬼见愁、混世魔王——长搏侯世子薛逸,还能是谁?

    所有人都被不知从何处冒出头的薛逸惊掉了下巴。

    霍晚绛的脸色更是白一阵红一阵,十分精彩。

    故人相逢,可场面闹得这样难看的还是头一遭。

    薛逸本就高出她许多,把明灯高高举起后,霍晚绛便是跳起来去够,也够不着。

    若是灯内的布条被他率先发现,那就完了。

    这种关头,怎么这个二世祖偏跑出来捣乱?

    守卫心中不悦,面上却依旧恭敬:“世子爷,刘将军的灯可万万疏忽不得!里面好像还多了点东西,小的要按例检查,您要是一时失手砸坏了……”

    薛逸对着霍晚绛笑得脸都要抽了,听守卫这么一说,他旋即转过头,一张俊脸立马垮得像别人欠他八百金:

    “怎么?你在质疑本世子的手劲?”

    守卫流了两滴额汗:“世子误会,如今霍女郎身份特殊,上面都嘱咐着盯紧些,小的也并非故意为难。”

    薛逸闻言,这才把明灯放低,好在火苗未断,就连灯油都未抛出半滴。

    再看霍晚绛那张绝美脸蛋,怎一个花容失色了得。

    薛逸吊儿郎当道:“这样啊,那本少亲自动手检查,你站一旁看着,如何?”

    霍晚绛被他吓得头晕目眩,甚至就快要失重栽下,里面的东西一旦被薛逸拽出……

    她靠近薛逸,无人注意的间隙,她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薛逸的腰带,不抱希望地希望他有话好商量。

    薛逸长眉一挑,当所有人的面儿,慢条斯理摘下灯柱。

    他修长的双指轻旋开青铜圆柱,夹出里面一道陈旧的布条,冷眼看向守卫:

    “你死定了,这里面除了刘将军的生辰八字,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刘将军忌日当着她女儿的面,行这般折辱之事,本少要治你大不敬之罪!”

    等等,薛逸他——

    没等霍晚绛反应过来,守卫已吓得双膝一软,麻溜地跪下磕头道歉:“刘将军对不住,霍女郎对不住……”

    薛逸把灯装好,交给阮娘放回灯台,一脚把守卫蹬出几尺开外。

    “阿绛。”薛逸语气热络,没脸没皮地就牵着霍晚绛,“我有话要对你说,我们去外面。”

    ……

    通天观耳目众多,光天化日之下,薛逸就敢拉着霍晚绛一路走到陡坡边一处小亭。

    令霍晚绛意外的是,霍素持一行人竟然还没下山,此刻正在离小亭不远处的客房歇息。

    立即有赵王的人留意到薛逸的举动,默默凑了上来,就站在离薛霍二人咫尺近的地方。

    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朝中现在杜绝任何朝废太子递消息的途径。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朝这里盯了过来,薛逸忽地把霍晚绛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从方才他出现在大殿那一刻,到现在被他牵着鼻子走,霍晚绛整个人都是懵的,更何况他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自己?

    霍晚绛身体一僵,急得张大嘴“啊”个不停,薛逸却把她抱得更紧,几乎快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他低下头,贴着霍晚绛的耳朵,迅速地说了句:

    “卫骁率部下叛逃玉门关。用力,推开我。”

    霍晚绛被这句话吓得头皮发麻。

    卫骁,瑞国公,卫后的幼帝,当今大晋第一将才,也是凌央亲的小舅舅,常年驻守玉门关一带。

    他、他竟叛逃了?

    卫家谋反之事必然传到了西北,晋帝要诛尽卫族,卫骁难逃一死,可他居然敢率人叛逃了。

    也就是说,他还有一线生机?他还活着?卫家竟有一脉还活着?凌央这世上还有最后一位亲人!

    薛逸费这么大一番功夫,就是为了把这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霍晚绛谨遵薛逸方才的指示,毫不犹豫双手用力推开他。

    薛逸也十分配合,往后几个踉跄退去,甚至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他提高声量,急不可耐解释道:“阿绛,恕我无礼,可我真心有话想对你说!我打小就喜欢你,多年未见,为什么你都不愿正眼看我?”

    阮娘从大殿赶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滑稽一幕。

    她甩了个冷脸,直接从薛逸两条腿伸直的长腿上迈过去:

    “世子,您素日纨绔就罢了,今日竟敢非礼我家女君。我就女君已嫁为人妇,您、您还要不要脸皮啊?”

    别人被阮娘一个下人这般数落,早就羞得无颜苟活。

    偏生他薛逸一个鲤鱼打挺,又磊磊落落站直身子,顺道拍了怕身上的灰,看向霍晚绛时,无不是深情款款:

    “阿绛,我是认真的。从前是我少不更事,不知何为喜欢,以为喜欢就是要讨女孩子的注意,我才跟着他们一道欺负你。”

    “你看。”他边说,边拨开额上覆盖的碎发,露出里面一道小小的疤,“你当时用石子儿砸我,留下的疤一直都在呢。阿绛,你砸得好,我该挨砸。”

    霍晚绛浅看一眼,就羞得低下头,脸红得像只熟透的柿子似的,更显得薛逸越没个正形了。

    常人听到此处,早就自觉尴尬回避了。

    赵王府的人依旧纹丝不动,看来是铁了心要监视薛霍二人。

    阮娘一阵干咳后,忙打圆场:“嗐,薛郎君,瞧您这话说的。不论从前如何,女君都已经与您无半分可能,您这又是何必。”

    薛逸的笑容逐渐消散。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霍晚绛却突然冲着他比起手语:【薛郎君,今日你为何会来这里?】

    阮娘忙给她转述,薛逸见她肯搭理自己,笑吟吟道:

    “阿绛,其实每年今日,我都会在通天观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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