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得汝,吾之所幸
喝之前还主动把车钥匙给了贺屿,让他报答昨晚的“救命之恩”。
角色直接倒置过来,周璟雯喝醉了,贺屿开车送周璟雯回去。
不过她要比贺屿老实许多,到了瑰水的住处门口,还会自己把指纹摁上去,把门推开。
结果一个没站稳,愣是倒了下去,好在贺屿眼疾手快扶住了,又被她伸出手拽了一下。
最终,喜得两人双双倒地,不多不少刚刚好,两个人的嘴碰了一下。
周璟雯没意识,什么反应也没有,苦了清醒着的贺屿,手撑在地上怕压着下面的周璟雯。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周璟雯已经不省人事,只好无奈地将她抱进屋内。
幸好,周璟雯的住处总体来说并不凌乱,构造也比较简单,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卧室,将她安置在床上。
处理完这一切,贺屿坐在床边,望着熟睡中的周璟雯,心中五味杂陈。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周璟雯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照顾她。
他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旁边的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手机一半露在外面,刚好露出了江雨蘅的名字。
响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挂断,贺屿心中似是有小兽在争斗。
一个让他接,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一个让他绅士一点,不能随便接别人电话。
犹豫的时间,手机已经自动挂断了,没一会儿又打了进来。
他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乌龙需要解释一下,周璟雯是个女生,这种事情不能总是把女生推在前面。
于是他还是划了接听键。
江雨蘅有些急迫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雯雯你吓死我了,你说要给我打电话一直没有打,我给你打第一次你也没接,我还怕出什么事了。”
“她在睡觉。”
贺屿的声音一出来,空气都安静了几秒钟。
江雨蘅愤怒的声音似乎是要化作实质穿透手机:“贺屿?你在守着她睡觉?!”
不是,这俩进度这么快的吗,不应该啊,周璟雯别看平时跳脱开朗的,内里还是很沉稳深思的。
贺屿否定了她的问话,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了一遍。
就在这时,周璟雯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嘴里喃喃地说着梦话。贺屿一愣,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底最柔软的哪个部分好像被触动了。
他把周璟雯抓着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给她盖好,再给江雨蘅说了两句之后就挂断了。
周璟雯的梦话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贺屿却听不清楚。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一直到她安稳地睡着。
他才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心神不宁的地方。
走到门口,贺屿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周璟雯,安静的睡颜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种感觉,然后轻轻关上门。
出发之前车就停在瑰水,他直接回到自己的车里启动了引擎,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周璟雯家的方向,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常有打打闹闹,关系也比较微妙,尤其是今天周璟雯问那一句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当时他的心已经完全平静不下来了,也就只有嘴硬。
仔细想想他们第一次见其实是在国外,贺屿代表贺家参加拍卖会,那时的周璟雯使作为学者出席。
在一众歪果仁中站着一个同胞本来就会比较显眼,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周家的人。
周璟雯当时给他的印象就是个古板正派的古玩研究者的形象,估计跟家学渊源有关。
但后来回国后再见到,完全就是另一个样子。
穿着一身休闲装,一头短发显得干练又洒脱,两人刚开始不熟,她的眼里总带着冷漠。
然而,一直到今晚的事情,他才模模糊糊意识到,他对周璟雯的感情可能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但是周璟雯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痛。
今天可以说是脸也丢尽了,什么都没捞到,要是让宋岚女士知道了,肯定又要说自己不是她亲生的。
“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怂了。”贺屿自嘲地笑了一声,脸一半拢在路灯照射下来的阴影里。
所幸不去想,一脚油门就离开了这个令他不安宁的地方。
而江雨蘅那边自从被他挂了电话都还是云里雾里的,什么狗血剧情。
不过仔细想想还有些好笑,等明天周璟雯来了再好好问问她。
“在笑什么呢?”贺兰临自然而然地从后面抱住了江雨蘅,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了一起。
江雨蘅晃了晃手机:“刚刚贺屿打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挂断了。”
贺兰临从她手上把手机拿过来放在一边:“别管他。”
本来江雨蘅还要说些什么,贺兰临的双臂轻轻把她转了过来,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环着江雨蘅的腰,撷取她的唇。
江雨蘅还惊了一下,没想到贺兰临现在越来越喜欢主动出击了。
看来昨天对他说的话,他都已经听进心里去了。
她自然而然双手环住他的腰,也不知道这么好的身段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眼睛半睁半闭之间,瞥见了桌子上有什么彩色的东西。
但她并不急着去看,只是两人一起沉沦在这一场缠绵中。
一边她的手还不老实地钻进了贺兰临的衣服,上次新给他买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慵懒的感觉。
因为比较宽松,她的手很轻易地就从下摆探了进去。
一块,两块,三块……不多不少,八块正正好好。
就凭这雷打不动的晨练,这好身材都是他应得的!一个不留神手稍微用力捏了一下,贺兰临闷哼一声,隔着衣服抓住了在他胸前作乱的手。
江雨蘅也任由他抓着,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反正也得手了。
一直等到他们两个人分开,甚至都还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