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赔礼道歉
岳不群在得知岳灵珊带着石破天偷偷溜下山后,就立刻将所有华山弟子派下山去,寻找两人的下落。
他是真怕石破天沾染上世俗名利,失去了那一颗赤子之心,影响到以后练功。
岳不群自己也没闲着,不仅亲自下山寻找,还写信给他认识的那些江湖朋友,让他们一同帮忙寻找。
但,一无所获!
岳不群只知道岳灵珊要带石破天去看病,却不知道岳灵珊从劳德诺那里听来了平一指这些江湖神医的事迹。
他搜寻的重点一直在陕西境内,根本没想到岳灵珊已经带着石破天向东前往了开封。
直到收到劳德诺给他飞鸽传书,岳不群才知道岳灵珊偷听到了他与劳德诺的对话,竟带着石破天去了福建福州。
(ps:我知道飞鸽传书很不靠谱,尤其是从福建到陕西,但武侠世界,内功都有了,再多一点不科学的事情也很正常。)
岳不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让宁中则先带着门下弟子前往衡山城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自己则快马加鞭赶往福州。
到了之后,却发现劳德诺信中所说的他们藏身的酒店已经空无一人,店内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和血迹。
岳不群意识到这其中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没做停留,立刻赶往福州城,然后就听说了福威镖局闹鬼一事。
而这时,石破天和岳灵珊还在赶往福州城的路上。
岳不群比石破天和岳灵珊先一步来到福威镖局,甚至还亲眼目睹了余沧海逼迫林震南夫妇交出辟邪剑谱的后半程。
不过,岳不群并没有现身,更没有出手。
原时空里,岳不群对辟邪剑谱动邪念,是在雨夜破庙被围攻之后。
在最开始的时候,岳不群一直是个谦谦君子,极其爱惜自己的羽毛,对华山派“以气御剑”的理念和最高武功紫霞神功信心十足,对福威镖局的辟邪剑谱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太多的贪念——
这也是原时空里岳不群只派了劳德诺和岳灵珊来福州打探消息,而没有亲自出马的原因。
直到后来,岳不群先是亲眼目睹了刘正风是如何在嵩山派的逼迫下家破人亡,又先后经历了剑宗弟子在嵩山派支持下逼宫要重夺掌门之位、因为忌惮桃谷六仙不得不舍弃华山派的基业带着门下弟子仓皇逃走。
他对自身武功、对自己能否守住华山基业、保住华山声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也就是这个时候,又发生了雨夜破庙被围攻一事。
面对着嵩山派派来的左道中人,他束手无策,只能亲眼看着妻女受辱,门人被杀甚至有灭门危机的时候,怀疑变成了否定,心态也发生了彻底改变。
尤其是看见令狐冲以重伤之身,一人一剑,将所有围攻者眼睛刺瞎之后。
岳不群再也不相信所谓的“以气御剑”,转而开始坚信剑法招式才是最重要的。
而岳不群之所以会盯上辟邪剑谱,则是因为令狐冲使的独孤九剑看似平平无奇但又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很符合辟邪剑谱的特点。
岳不群误以为令狐冲是偷学了林家辟邪剑谱,才变得如此厉害。
偏偏令狐冲又不肯说出独孤九剑的来历名字,还和旁门左道乃至是华山死敌魔教中人交往密切勾搭不清。
岳不群见自己内定的继承人完全靠不住,彻底失望,开始不惜一切谋夺辟邪剑谱,一步步滑向深渊,从一个正人君子变成了伪君子最后变成了太监。
此时的岳不群没有经历这一切,想得都是以和为贵,苟起来低调发育,并不愿招惹太多敌人。
他趁着余沧海逼问辟邪剑谱的机会,将福威镖局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发现石破天和岳灵珊都不在之后,就准备离开。
结果,就听到侯人英向余沧海禀报石破天杀了洪人雄于人豪等人一事。
紧接着,石破天就冲了过来,岳灵珊也紧随其后。
岳不群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刻出了福威镖局,从正门闯了进来。
这同样也是出于爱惜羽毛。
岳不群一身气度不凡,那些青城弟子根本不敢阻拦,纷纷往后退开,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岳不群走到余沧海面前,拱手道:“余观主,多年不见,越发的清健了。”
余沧海冷笑道:“我说这两个小辈怎么如此狂妄,原来是有岳大掌门在这里给他们撑腰啊!”心里已经认定岳不群是来和他抢夺辟邪剑谱的。
林震南也是同样的想法,脸上露出一抹苦涩,心里则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岳不群躬身道歉:“小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我在这里给余观主赔罪了。冲儿、珊儿,还不向余观主赔礼道歉。”
岳灵珊心有不忿,有些不太情愿。
石破天则是没有任何犹豫,走上前就要给余沧海下跪道歉。
余沧海见岳不群轻轻巧巧的就要将事情掀过去,自然是不肯,身形一闪,来到了石破天身前,朝着石破天胳膊扶去,冷声说道:“岳掌门,贵高徒武艺高强,只需费些力气就能将我青城派全杀了。我可当不起他这一拜,还是…”
忽然,余沧海脸色一变,他这一扶之下,只觉得对方好似一座山压了下来,他竟有些扶不住。
余沧海顾不得再说话,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将内力全部运到双臂之上,用力向上一抬,要将石破天掀个跟头,让石破天知道厉害。
岳不群看在眼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不相信石破天和岳灵珊会杀了那么多青城弟子,但这事肯定也和石破天岳灵珊脱不开关系,让余沧海出点气也好。
只要不真的伤了石破天就行。
岳灵珊却是一惊,急忙提醒道:“大师兄,小心!”
却听得呼的一声,余沧海的身子竟是腾空而起,向后飞出,重重撞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
余沧海脚下踉跄,连使“千斤坠”功夫,连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但,太师椅经他这么一撞,“砰”的一下子破碎开来。
“余观主,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石破天跪倒在了地上,砰砰磕着头,格外认真用力。
只是这头磕在地上,却好似打在了余沧海的脸上。
这哪里是在磕头认错,分明是在羞辱示威!
余沧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似开了染料铺一样,难看至极,气极反笑,连声说道:“好好好!我便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